“裘老师呢?”
“刚刚跳下去救人了!”
剧组炸开了锅,工作人员全都奔向岸边,拍摄现场乱成一团。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上一刻还在争执推搡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僵在原地,一脸惨色。
温珍旎水性是真的一般,落水后,冰冷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喉咙,浑浊的水流不断地往她的口鼻耳朵里灌。
岸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远,快要失去意识时,一道人影破开了水波,向她靠来。
裘司城托着人奋力游出水面,顺利把人托到了岸上,“快看看她的情况,有没有事……”
橙子已经第一时间展开毛巾,将温珍旎湿透的身体紧紧裹住,再帮她抠出嘴里的泥沙,用力拍打背部。
“咳、咳。”温珍旎抽搐了两下,费力地呛咳着,终于呕出了几大口水。
虽然她唇色看着惨白,委实吓人,但意识还算清醒,情况看上去相对乐观。但另一个跌进水里的女演员却双目紧闭,早就晕厥过去了。
“送医院!傻站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
这事给闹的,导演嗓子都喊劈了叉,嘶吼着指挥工作人员把人抬去车上。
裘司城裹着毛巾,湿淋淋地站在一旁,发梢还滴着水,他抹了把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得,这回把天给捅了。”
助理给他擦着脸上的水,“城哥,天塌下来之前,你自个先换件衣服吧。”
裘司城抹了把头发,解开湿透的衣服。也是,待会跟那人碰了面,可不能太狼狈。
所幸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家私立医院,正好在裘家旗下,驱车十分钟就能过去。
温珍旎被安排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没有大碍,还是被强行塞进VIP病房挂水补液。
来的时候一行人声势浩大,已经引起各大媒体的关注。一个小时后,随着更多豪车汇集,医院门口彻底被记者和长焦镜头堵成了铁桶。
病房里,温珍旎神情无奈地坐在床上,看着一屋子人,头皮都紧了。
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是该惊讶温珍旎隐藏的身份,还是该震惊传闻中那位年纪轻轻就执掌商业帝国的巨擘,此刻现身在女演员的病房里。
导演人是懵的。上一秒还在焦头烂额,烦心怎么趁着热搜发酵前妥善解决这事,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现在大脑像是被重击了,只剩下一片嗡鸣。
房间里的冷气挺足的,可他却觉得前胸后背都是汗。
导演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和副导演飞快交换了一个惊惶的眼神。目光先是落向一旁至始至终都温和淡定的裘司城,最后用余光瞟向那位从进门起就紧绷着脸的男人。
往日只耳闻过,这位在商业上的手腕是如何雷霆强势,行事是如何的杀伐决断。私下直面真人,那股无形的的压迫感,竟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从心底里感到骇然。
这气场是真吓人!偏偏满屋子人又都不说话。
但该说的,还是得有人去说啊……
导演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打破沉默:“慈总,今天这事……全怪我们剧组疏忽,没把安全工作做到位,实在对不住,让温老师受惊了。”
病房里回荡着他没什么底气的道歉声。
椅子上的男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抬:“确实是你们的疏忽。”
话音落下,空气又沉了下去,比之前更加死寂了。
就是钝刀子割肉,也不过如此吧。
导演额角的青筋直跳,就在他搜肠刮肚,斟酌着要怎么接话,才不会得罪这位大人物时,门被无声推开,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林诺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颔首致意,声音却极具穿透力:“辛苦各位了。我们太太需要静养,诸位请回吧。”
导演正愁得要命,林诺这话犹如天降甘霖,把他从死亡沙漠里拽回了生命绿洲。
“是是!我们就不打扰温老师休息了。温老师好好静养,先不着急开工,身体要紧。”
他说了几句关切的场面话,赶紧拖着副导的胳膊出去了。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裘司城也跟着起身,顺势撑了个懒腰,“唉,我也该撤了。”
他像大哥哥一样,揉了揉温珍旎的脑袋,“旎儿你休息,城哥晚上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在某人冷冰冰的注视下,裘司城识趣地不再多说,招呼上助理赶紧溜了。
林诺确保最后一位访客离开,方才带上门,将空间留给夫妻俩。
温珍旎全程安静如鹌鹑,这人都走光了,突然就剩她和慈恒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说话?”
慈恒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的左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手抱臂,用他那漂亮又具攻击性的下目线看着人,“跟别人有说不完的话,转头跟你的亲老公就无话可说了?”
什么亲老公,他还挺会活学活用的。
“哪有……”温珍旎揪着被子,迎上他镜片后的目光,声音都变小了,“这不是怕你骂我。”
嘴上说怕,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畏惧之心。
慈恒太清楚她的性格了,闯祸之后,最擅长用无辜的眼神博取怜惜了,要么就是先发制人地服软认错。
他松开手,骨节分明的手垂落在膝盖上,“你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骂你?”
嘴上是没责备,但是态度很吓人的好吧。
温珍旎腹诽着,手指快把被子抠出一个洞,“情况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拉了她一把,没想到会被带进水里。”
“哦!”他尾音上扬,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你自己清楚。”
温珍旎抓过他的手腕,小心地摇晃,“老公……”
慈恒冷眼道:“撒娇没用。”
温珍旎不信,捧起他一只手,贴在颊边蹭着,“老公,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用不承认的。”
慈恒哼了一声,还是那副嘴硬的样子,“我是怕家里担心,来看你闯了多大的祸。如有必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这话说的,好像我只会闯祸一样。”温珍旎嘀咕了一句,忽然不高兴了。
她是出于善意去帮助别人的。虽然没帮上忙,但也是好心啊。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就算是无心的玩笑话,她也不高兴。
温珍旎摔开他的手,拉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眼看她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脑袋几缕发丝,慈恒皱着眉说:“小心回血。”
他试图将被子拽下来一点,温珍旎死死拽着被沿,偏不放手。
慈恒只好握住她的手背,压住针头,避免回血,“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睡觉,看不见吗?温珍旎心里烦着呢。
“生气了?”
你否定了我,能高兴得起来才怪。温珍旎不想说话。
慈恒沉默了两秒后,终于确定她是生气了。
却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我说你闯祸?”
隔着被子,温珍旎声音闷闷的:“我什么时候闯祸让你兜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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