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姜以柔就被他当成进攻者摁在了墙上。
半晌,姜父浑身抖如糠筛,大吼一声后,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当然,这次并不是为了揍姜以柔这个不孝女。
“你!你放开我闺女!”姜父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在男人面前简直不够看的,但他却拼命推着男人,试图把姜以柔救下来。
姜母也哭叫着冲上前,“你别伤小柔啊,要打就打我吧……”
姜渔早被这接连不断的意外冲击得呆住了,此时骤然回神,咬着牙挡在了姥姥姥爷的面前,警惕地瞪着男人。
姜以柔其实也就一瞬间喘不过气,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手就不自觉松了,只虚虚地握住她的脖颈。
姜以柔粗喘几声,心有余悸地睁开眼。
高大的男人依旧保持着俯身逼近的姿势,两人的脸凑得很近,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带着破旧楼房里独有的潮热,还有一丝……血腥气?
姜以柔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血腥气应该是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他额角有很大一块擦伤,直到现在还有血迹不断流下,划过他的左眼,从他的下颌处滴落。
这张脸上还有好多处青紫、擦伤,可即便这么惨了,竟依然能看出他长得很不错。
五官是很正统的英俊,眉眼深刻,棱角分明,只是那双狭长的黑眸太过阴戾,还隐隐透着猩红,仿佛野兽般满是嗜血的戾气。
姜以柔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男人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滞。
然后,他缓缓收回了箍在她脖颈处的手,还克制地后退了一步。
姜父姜母刚才捶打了男人半天,愣是没将他撼动一点儿,此时见他终于放过了女儿,顿时如蒙大赦,赶紧拉着姜以柔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他们老胳膊老腿的,这时候却格外利索,蹭蹭带着女儿孙女跑回家,直接把大门锁死。
至于跟男人讨个说法什么的……算了算了。
姜以柔被便宜父母拉着离开,在进门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她站在高处,终于能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个高大的男人。
他果然很高,肩膀宽阔,结实的线条在腰处陡然收窄,显出劲瘦却有力的腰肢,手臂肌肉微鼓,一看就很有力,难怪她拼尽全力都无法撼动。
从高处看,男人的长相就更明显了。他的脸上果然有伤,也果然很英俊。
鲜血蜿蜒过他半张脸,给他英俊的容貌平添几分邪气。
姜以柔在打量他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她。
那双狭长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对视间,意味莫名。
狭窄的楼梯间,姜以柔站在楼上俯身,男人站在下一层仰望。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终于,姜以柔被拉进了屋内,砰的一声响,房门关闭,也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楼道里又恢复了安静。
但过了很久,那个男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然后他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也就是刚才掐住姜以柔的那只手。
他整个人都沉默得像是一柄被封在剑鞘中的利剑,只有偶尔眼里会迸发出一点锋芒。
*
逃回家里后,一家人都吓得大喘气。
姜母急切地查看姜以柔的身体,“小柔,你没伤着吧?让妈看看……”
姜以柔抚着喉咙轻咳两声,“没事。”
这时,刚才好像死了般沉默的666终于冒泡了:“别担心,宿主,刚才那个男人是书里的大反派,他刚从地下拳场出来,只是条件反射地对你出手了,但没有动真格,你身体没大问题的!”
反派?姜以柔微微一愣。
不等她细想,她就被新认的便宜父母缠住了。
姜母抓着她不肯松手,反复询问她这些年的经历。
而姜父经历了这么一遭后,也没了发脾气的力气,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萎靡,那双浑浊的老眼中似有泪花。
姜渔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可望向姜以柔的眼神却格外复杂。
有了姥姥姥爷的认证,她终于能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
可是看姜渔那冷硬的表情,她竟完全没有一丝认回生母的激动。
姜母不断地追问道:“小柔啊,你这些年到底去哪儿啦?”
姜父身形一顿,悄悄竖起了耳朵。
姜以柔按照666给的剧本,流畅地编造这些年的经历:“我去外地打工挣钱了……”
姜母明显松了口气,语带抱怨地嗔怪道:“那你怎么就不知道给妈打个电话呢?十几年了,妈还以为你没了……你知道妈心里多难受吗!”
姜以柔眼观鼻鼻观心,无言以对。
这时,姜渔突然间冷声开口道:“你说你去打工挣钱了,那钱呢?”
姜以柔微微一怔,默默地看向她。
姜渔死死盯着她,胸膛起伏,越说越激动:“如果你真是我亲妈,那你就有义务养育我!可十几年了,你从没给家里打过一分钱,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妈妈?!”
姜母赶紧起身去拉外孙女,急切地替女儿开脱道:“小渔,你误会了,你妈妈给我们打过钱的,只是她一个人在外地打拼不容易,也挣不到多少钱……”
姜父刚才还一副恨不得揍死不孝女的样子,此时却也忍不住帮亲闺女说话:“小渔,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你……”
姜渔情绪崩溃地突然爆发了,“她都已经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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