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尚书,当年御史台联合起来弹劾江山,唯有你未发表任何看法,今日为何偏偏为难江家姑娘啊。”陛下见他言辞犀利,也不免有些意外。
“陛下,江家后代如果连这点言语刺激都受不了,还大言不惭想为父亲翻案?”朱煜瞥了她一眼,“不要觉得到了大理寺,成为了女官,就能解所有的谜语。微臣只是想提醒她,内阁的事不是办小孩家家酒。”
“话糙理不糙,婉儿姑娘,尹尚书这是在提醒你,万事要小心。”
江诗婉羞愧低下头去,“是,陛下,小女会错意了,还望尹尚书谅解。”
“司遥,尹尚书说得没错,朕命你十五日之内破除此案,也是想让您知晓,这个前朝旧案背景复杂,你们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洗刷了他贪污的罪名。十年前那场水患,令百万民生流离失所,牵扯的人太多,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司遥听懂了陛下的潜台词,拉了下站在旁边的她。
“是,陛下,想要彻底查清当年真相,还需三司共同协作。我们此番前去长兴县,安抚了太湖地区灾民,又为江山江大人,朱煜大人洗刷了贪污公款的罪名。”
“陛下,微臣想——”他停顿了一下,抬眸望了眼当今圣上,又用力拱了拱手。“儿臣恳求陛下解除与国安公主的婚约。”
他话刚说出口,整个大殿顿时一阵骚乱。
皇帝刘炟默不作声,直直盯着他,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司遥点点头,“陛下,儿臣想——”
“陛下——”他刚要回答便被自己父亲抢了先,“陛下,小儿无知,拿婚姻当儿戏,不仅辱没了国安公主,还辱没了皇家颜面。微臣回去定当劝说他收回此话。”
兵部尚书司国安回头望着他们俩,眼神射出阵阵寒意,像是一把把无情锐利的匕首无情朝他们射来。
“陛下,儿臣的婚事不由人,只想为自己做回主。”
他低着头,并不想退让。
他的父亲司国安听到这话,不顾及任何颜面,抬起头来就要打,却被突如其来的遮挡吓了一跳。
江诗婉不顾一切抱住他,她紧紧搂住他瘦弱的身体,将身材高大的他护在自己身下。“司大人,不关他的事,是小女,小女要求他这么做的。”
“江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可是文化殿,岂容你们在这里撒野?”
“够啦,够啦,朕已经知晓你的心意,解除婚约并非易事,你给国安公主个缓冲的时间,她那个性子你是了解的,如果她知晓你非要与她解除婚约,定会找朕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帝刘炟耐心解释道,“如若不能两情相愿,朕也不会强求。”
“早干什么去了,利用完就撇下了她,真开了个大玩笑。”
“如果国安公主知晓这个消息,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呢?”
“堂堂大理寺卿,竟然把婚姻当儿戏,听说他向来不近女色,如今看来这果然是个谣传嘛,婚内出轨自己的女下属,这本就是个花花公子嘛。”
整个文华殿顿时乱作一团。
皇帝刘炟见殿内大臣议论纷纷,便向公公使了个眼色,先退了下去。
瞬间殿内只剩下了司遥他们二人和他父亲。
啪——
“看你怎么收场,得罪皇家,日后我们司家该如何立足。”司国安脸已经气成猪肝色,眼前这个儿子实在不争气,他早已忍无可忍。
司遥抬头望着眼前的父亲:“父亲,儿臣什么都依你,唯有婚姻不可。”
“如果不是您的逼迫,儿臣也不会娶国安公主。”
司国安浑身颤抖,“老夫我殚精竭虑为你谋划,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要执意与我作对,我司家没有你这样的孽障。”
他甩了下官服,阴沉着脸迈着四方步离开了文华殿。
“司遥,如今您已知晓小女身份,他们都说我的父亲是前朝余孽,你真的想要和这样身世的女人在一起吗?”江诗婉今日是真切体会到了人间险恶。
司遥艰难一笑:“如今你觉得我的状况比你好在哪里?父亲对我期望太高,一直期望我按照他铺好的路走下去。”
“世人皆知我是司国安之子,在父亲光环笼罩下,我逐渐失去自我,按照他的路一步步走下去,如今又要干涉我的婚姻,这是我最后的退路,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个两情相悦之人度过一生。”
他虚弱表达着自己诉求,她却觉得是他对自己命运掌握在手里最后一搏,声音虽小却铿锵有力。
江诗婉伸出去手,“不管前方的路多艰难,我愿意陪你走下去。”
他抬眸对上她那双深情的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手拉手刚刚走出这空荡的文华殿,便被早已等候在外的国安公主拦住了去路。只见她双眼通红,像是哭过了,那些文武百官站在她身后,伸着脑袋等着这场八卦。
江诗婉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他见状却又迅速抓了回去。
“阿婉,只要抓住了你的手,我就不会松开的。”
国安公主气哄哄走到他们面前,死死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司遥,本公主我还是你的夫人,当着众人面是要给我难堪吗?”
“陛下已经答应微臣了。”
“本公主不答应。”国安公主眼中带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你利用完本宫之后像个抹布一般丢弃,我会饶过你吗?”
她突然拔出剑指着他,“本宫主如今就要了你性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站在她身后的官员们,哪里见过这阵仗,看她拔出剑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向后退了去。他们手拿笏板,互相推搡着,又想自保又好奇事态的发展。
身材高大的司遥眉头拧成结,眼神像是把寒冷的刀,死死盯着对方,猛然徒手抓住剑抵在自己脖子处:“要本官性命尚可,但死后也不会成为你的鬼。”
江诗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鲜血顺着他手缓慢流了下来。
“本公主偷偷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何你都看不到。她江诗婉家道中落,只是个落魄的高门贵女,她又不能为你的前途铺就坦途。”国安公主眼中含泪,举在手里的刀来回颤抖。
“公主,您以为微臣在乎的是这些吗?”
“天下男人都一样,不都是为了自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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