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左右,欢快的庆典终于结束,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三人也回到了褚列的“家”。
“晚会快结束的时候你去哪了?”林析询问游琴。
游琴指了指后山,“人都在广场,异能也恢复了一些,就把村民家跑了一遍,重点看了村长家,除了真的很有钱之外,没发现什么异常,外围有一层雾气,穿过去之后会从村子的另一头穿回来,出不去。晚会后面有发生什么吗?”
林析摇摇头,“没什么,也是一切正常,“我”也不像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变异的样子。”
说好听点,如果不是三人都知道自己在污染区的话,恐怕都会以为来到了一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旅游。
唯一的不对劲依然是那个村口的商店。
几人聊了聊村口那个奇怪的老太太的事情,褚列也交换了他在村长家观察到的景象。
整个村子,村长的家里是最“现代化”的,有一个可以接收信号的电视机,据说天气预报、简单的新闻大都由他的口告知众人。
林析偷偷回了趟村尾的房子看了看,今天大家大约是都很快乐,并没有盯梢的人,所有人都早早回了自己家。
“我们晚上怎么安排?”林析拍了拍身上的露水,这里清晨傍晚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人进进出出难免沾上水汽,随后她看向褚列询问意见。
游琴因为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已经蜷在沙发上半睡半醒。
“你睡床上吧,我在地上铺一个。”褚列闷闷地开口。
他从听到林析那句话后,就已经不对劲到现在了。
或者说,林析没见过他正常状态的样子,两人的相处实在太少,实验室里褚列因为大脑受创,并不能作为他正常行为的参考。
所以,林析唯一“不对劲”的判断标准是这人……耳根红红的,脖子也红红的。
游琴和她说话的时候反正不脸红。
她瞅了一眼,又瞅一眼。
现在穿的衣服虽然没有作战服那么显身材,但是若隐若现的反而更有看头了。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林析暗暗琢磨着,看着正找了点干净被褥打地铺的褚列。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躺在一张床上,晚上可以保护我呦。”林析脱了外套,指着那张早已铺好的床,微微勾唇。
褚列没吭声,继续紧绷着身体打地铺。
就是故意的……
她上前,走到了他旁边,膝盖贴着被子半蹲下,抬手手心向上,开口道:“给我看看,刚刚烧伤的。”
褚列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半晌才悻悻垂手,想看着林析,但视线马上要碰上的时候又会忍不住避开,他别开脸道:
“没事,已经好了。”
林析微微眯眼,视线落在褚列的掌心。
她还记得,在飞机上时,指节探入的触感,几条细腻温软的触手不舍地缠绕着她,一直延伸到小臂的位置。
“那就算了。”林析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褚列蹲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半晌咬牙握住了柔软的被芯。
她怎么……
明月高悬,林析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月亮,翻了个身。
陌生的床睡得并不舒服,全身都在抗拒皮肤传来的触感。
她已经睁着眼睛半个多小时了。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林析余光看向褚列所在的地板上,似乎就是那里传出来的。
片刻后,似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留下一点点水迹,随后一点点靠近,再一点一点将温热的部分贴在了林析手上。
林析蜷手握住了那个软软滑滑的东西,对着窗外的光亮抬起手,将那东西举到了月光下。
一节触手犹犹豫豫地搭在她的指关节,染出一片亮晶晶的水痕,它用完好的部分轻蹭着林析的皮肤,暴露出了剩下的灼伤。
那是被烈焰炙烤过后,留下的代表疼痛的疤痕。
原本浅粉色的触手尖端,被燎成了深红,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隐隐发黑。
林析垂手落在腰际,一言不发地握着它,尾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它完好的部分。
“恢复需要多久?”林析看着天花板,问道。
“两三天吧。”褚列闭着眼睛,说了个比较长的数字。
其实两三秒就够,他现在身体状态不算差。
“唔。”林析回应了一声,随即感觉到手腕被缠紧了些。
——
林析一早醒来,掌心温热的触感已经消失不见。
她伸了个懒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
睡了一觉饥饿的感觉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游琴刚做完一组高强度间歇训练,看着出门的林析,擦了擦脸上的汗,询问道。
“声音?”林析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不知道,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我晚上视力很差,想看但是没看到。”游琴努力思考着。
林析:“……”
“应该是我躺在床上翻身吧,晚上没睡着。”她解释了一句。
“这样。”游琴继续她的锻炼。
中午的时候,褚列回来了,也带回来一个消息。
村长说,看天气预报,今天晚上可能会下大暴雨,小概率会出现泥石流,不过冲不到村子来,让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林析又去了一趟小商店,这一次并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老太太,有人说她去了村长家。
虽说预报的是傍晚开始下,可黄昏时期,雨幕便笼罩了寂静的山村。
褚列趴在窗边,看着哗啦啦的雨珠砸在地面。
林析上前站到了他的旁边。
她看着地面上一片片的水洼,又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耳边听着独属于雨天的白噪音。
没想到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赏雨,是在污染区里。
“我再看看。”林析扭头盯着褚列挺拔的侧影,颈侧027的黑色编号烙印痕迹十分显眼。
算是疤痕,毕竟都是割去皮肉覆盖上的,皮下掩藏着数据监测芯片,也是林析缝进去的。
林析伸出了手,褚列犹豫片刻,将那截被燎伤的触手探出,轻轻搭在了林析手心。
治愈异能完全没有发动,因此触手的惨烈状况比起昨晚更甚。
林析看着掌心的东西,将它捧到了面前。
视线掠过那些狰狞的伤痕,林析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怦怦跳的心脏。
怎么办?她好喜欢看别人受伤的样子,无论是眼前的褚列,还是曾经的安曜辰。
林析举起另一只手,轻轻点按在了深红发黑的灼伤处,听到褚列因为忍痛而发出的轻哼声后,她轻柔地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气。
面对扑面而来的香气,褚列动作一僵。
不只是因为林析对他做的事,还有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画面。
她不懂如何“安慰”,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安曜辰那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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