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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礼物

谢砚白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有茫然,有震惊,藏在那双氤氲雾气的眼眸里,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他松开手,拉着温青禾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的手里,好整以暇道:“还有什么要哭诉的,索性一次性说完。”

温青禾抬眸看他,却见他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竟还能单手撑着头从容含笑望着自己,她告诉自己,那个虚幻的近乎虚假的拥抱,可能仅仅是出于安抚的情绪?

她一面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一面又被这眼神盯得如芒刺背,又哪里还能想得起来要控诉什么,忙挪开了视线,努嘴小声道:“谁哭诉了?分明是你先冤枉我。”

谢砚白嗯了一声,“是我的错,我不该冤枉你。”

或许是此刻的谢砚白太过于好说话,温青禾的胆子大了一些,“而且,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还对我冷冰冰的,处处挑我的刺。”

冷冰冰?挑刺?谢砚白挑了挑眉,有这回事?自己最后一次见她是周赞那小子莽莽撞撞的跟祖母提亲,他从祖母处出来,回到松雪斋,却发现她睡得没心没肺。那天,确实是有些无名火。

说是无名火,只是那时的感受罢了,直到她消失了,他遍寻四处没有找到她的踪影,他才明白,那不是无名火,那是不安。

他的感情确认的有些迟,迟了一步,差点错失一生。

所幸,所幸,他的小姑娘是心志坚定之人,并不会因为周赞喜欢她,便也跟着去喜欢周赞。

只是没想到,这点莫名的情绪,竟被她记到了现在。

谢砚白想了想,自袖中取出一物递给温青禾,“那便拿此物来给你做及笄礼赔罪吧。”

温青禾抬头,入目的是一只通体无暇的白玉雕刻而成的松鼠。

她有些惊喜的接过,从那个拥抱开始延续的异样情绪也消散了去,嘴角咧到了耳根,“你竟然记得我的生辰?这是一只松鼠吗?刻的也太像了吧,是砚白哥哥做的吗?”

谢砚白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近来得了块好玉,想着给你做贺礼便刻来给你玩,喜欢吗?”

温青禾用力点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喜爱,啧啧称叹着松鼠的栩栩如生,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刻一只松鼠呀?”

谢砚白瞧了一眼仍捧着松鼠爱不释手的少女,“你不觉得,你们长得很像?”

温青禾闻言,嘴角瞬间耷拉下来,看了看松鼠圆卜隆冬的眼睛和此刻因嘴里含着松子鼓起的腮帮,顿时有些不高兴,看向谢砚白,又看向这个瞬间觉得有些丑的丑东西,忍了又忍,还是瘪着嘴委屈道:“我哪里像它了呀?”

虽然她不自恋,但是起码她知道她不丑的呀。

难道她在砚白哥哥眼里就长这样?

她明显是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谢砚白望过去,只觉得她此刻敢怒不敢言的撑起腮帮的模样,愈发像了。

“看来是不喜欢了。”谢砚白放在案上的手轻敲了敲桌案,“那我改日换套头面首饰送你。”

说罢掌心朝上,要向她讨要回去。

温青禾却下意识的将松鼠向身后一藏,“喜欢喜欢,既然像我,那自然是我的,你怎么能往回要呢?”

温青禾不是因为别的,虽然她并不认可这个松鼠像她,可是砚白哥哥亲手做的如此生动形象,她每次看到,都会想到在她不在的时光里,他凝神为她雕琢玉器的模样。那些外面买的头面首饰哪里能比得上。

又怕他执意要收回去,便匆忙转移话题道:“不过砚白哥哥,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你没有联系过江南官场,那你远在京城,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的?”

谢砚白生瞧着那松鼠玉坠被她好生挂在了胸前,这才收回手道:“我是没有联系目前的官员,只是他一来便一一换除了我原先任用的人,那些人被夺了官职,自然要向我通风报信。”

温青禾怔住了,“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谢砚白浑不在意道。

温青禾叹为观止,“但是陈居言便想不到他们会告密?”

“一来,他本就只是做了这六个月的打算,若是没有北边的战事打算,他未必不会做好这个官,所以他收田赋的范围并不大,许多人忍便忍了。二来,他纵然想好了要安抚好被换的人,但是新官也总要提拔他下面的众多小吏,陈居言又怎么一一盯得过来呢。”谢砚白饮了一口茶,“这原本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只是他关心则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温青禾的注意力却又被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她看了眼谢砚白的神色,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接下来要问的话题,会惹砚白哥哥不高兴,可不问又忍不住。

谢砚白看出了她神色的游移,便道:“想问周赞?”

温青禾睁大眼,被戳破了心思后有些不自然的点头。

“想问他知不知道太子的打算?”

这下温青禾顾不上尴尬,惊讶的同时,只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大概和刚才的陈居言一样的上不得台面。

“噢,这我确实不知道。”谢砚白从容道。

温青禾:“……”她真想吐槽砚白哥哥你不知道的话这个范能不能不要起这么高……

“不过——”他又挑高了音,“我猜他不知道,这孩子虽然容易冲动,却是侠肝义胆,这种徒添杀戮的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温青禾悬着的心,便有些放了下来。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周赞卷入这种事情里。

“至于你——”谢砚白转头看她。

温青禾的心被揪起来,看向谢砚白,心道完了完了,要算账了。

“你想问便直接问,做什么摆出一副红杏出墙后被抓住的心虚模样?”

温青禾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分明是她看方才他提到周赞就不高兴,才导致她这么小心翼翼好不好?还有什么叫红杏出墙?温青禾挠挠头,有些没理过来这个逻辑。

不知道应该反驳她没有心虚?

还是反驳没有出墙?

还是她不是红杏?

她咳了咳,决定不再顺着砚白哥哥的话往他挖好的坑里跳,于是接着问道:“那他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谢砚白含笑望了她一眼,决定放过她,于是道:“危险倒是谈不上,大约会受一些良心的谴责吧。”他的语气好似这件事像谈论天气一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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