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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貌似毫不走心的态度,语气也甚为轻描淡写,说着的更像是别的什么人的事。只是一番话听来引得风惊幔顿觉无言以对。

这还是她寻得的所谓痛点吗?杀手锏被对方谈笑间掉转了锋芒也不过如此吧。

自还十七出现在云洲众人视线里的那一刻起,没有人怀疑他就应该是还鹰该有的样子,或早或迟。包括她自己。而又有什么人真正站在他的角度想过这一切呢?

如此人生,甚至算不得被命运挟裹,更加是连身不由已的机会都没有。

风惊幔舔了舔嘴唇,她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去思考,看上去却跟缓解尴尬无差。待自己觉察时已然坐在了步跃夕的对面。

那个也就是说……她觉得此话蛮有道理。

既是如此,他若肯拿出一成的耐心来跟还鹰这样讲是不是就不用动手了呢?是不想,还是不屑?可为什么自己却能听到这些话?若说是因为吃人嘴短有人会信吗?

没有。你看看。

风惊幔在排除了所有谬误后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此人仅仅是因为喜欢找打。自己之所以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只因实力过于悬殊。俗称,人家没看得起你。

风惊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口接一口的瓜被她咬在嘴里非但不觉得甜还带有一种咬在了痛点上的表情。

菜,就是原罪。这一点无可辩驳。

“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菜她可以认,但步跃夕侧了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弄得风惊幔不禁发毛,不晓得他又犯了什么病。

“你下巴怎么了?漏了去斋堂出门左转不谢。”步跃夕终于没忍住道。

“我?”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到底在哪?能不能靠点谱啊欺负我屋里没镜子存心的吧你?”

在步跃夕的再三提示下,粘在风惊幔脸上的一粒瓜籽接连被她搬了三次家都没有弄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手残还要骂别人居心不良。

忍无可忍。步跃夕伸手在她面前一晃,瓜籽便落在了他的指腹。在风惊幔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只看见了步跃夕将籽弹出后略有嫌弃的表情。

“早说啊。早说我就将挖掉的籽都留了给你,不用这么舍不得。”

“……很是不用。”

步跃夕不知道的是,这是风惊幔长这么大第一次吞下瓜瓤里面的籽,那一小撮谷堆在被她咽下去的时候甚至有些刮嗓子。

“你这人不戗茬说话能死是吗?”风惊幔嗓子一阵难受,猛地咳嗽了几声后道。

步跃夕将脸移得近了些,竟然没有来由地笑了起来,眼底明澈清亮,宛若漫天星光月下萤火。

“开个玩笑嘛也不行?不过,还是要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那就帮你一个小忙好了。”

何为盛情?不问自取同款待表达的是一个意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不满归不满,感谢还是要接受的。不接白不接。她顺着步跃夕手指的方向在桌子底下一摸,嗯。阿布这次藏匿捕梦网的选址可以给个满分了。

“小姑娘家的平时别那么凶,坠着个梦网还是挺适合你的,到底要比袖箭强多了。”

“好啊你!”

梦网拿在手里还未来得及落在腰间,风惊幔便嗔怒道:“你昨天居然跟踪我们?你该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吧?喂!你可怎么有脸说的呢大哥?”

步跃夕仿佛有被风惊幔突然提高了的嗓门吓到,身体向后让了让道:“都说了,你这个人太凶所以要少带凶器嘛。我刚好路过怎么不行吗?还是我耳力佳你也要嫌碍事?”

“行!当然行。下次耳朵痒的时候听了什么自己消化不用跑来跟我说一嘴!”

“砰砰!”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扣了两下,刚刚好叫停了不分伯仲的一番争吵。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阿布自窗外探进来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头上顶着它标志性的三簇呆毛,开心地眨着眼睛道:“听说,有人过来找我玩?”

……

还真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听说的。一只聒噪而又偏爱闯祸的鸟竟不知何时变得神出鬼没。

如果步跃夕能把他一脸的无奈藏好,风惊幔就有理由相信他真的是来找阿布玩的而并非只是个说辞。毕竟,阿布的实力摆在那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得住。

就差搬个小马扎追在步跃夕身边盯着他看了。风惊幔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就叫自己编的谎,自已圆。

如此“钟情”他那张脸的除了风惊幔,还有阿布。所不同的是,它居然真的搬了一个小马扎。

异性的魅力自己不配是吗?重色轻友的家伙!

阿布一改这两天的低调,嘴上一串接一串的连珠炮从海里的珍珠蚌夹了它的腿一路讲到太卜大人套在食指上的那枚闭口环,直接将窗外爱吐泡泡的孔雀鱼击回了缸底。谁说“沉鱼落雁”之“沉鱼”描绘的就不能是这般光景?

也怪风惊幔自己没出息。说好了要把步跃夕的一张脸盯死只等他乖乖承认扯谎的,结果却愣是被阿布吸引了一双眼球迟迟移动不得。

它的那对眼珠居然可以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转动,左边的转向左上方,同时右边的则转向右下方,由慢及快最后快到令人追之不上。少顷逐渐慢了回来,又分别改换了相反的方向继续转动以此循环。

“唉呀我去……”

风惊幔迅速伸手撑住了她身后的边柜。随后闭目养起了神来一动不敢动。身虽未动,在她的意念中却已仰面倒地了无数次。

你强!败给你了!道家的阴阳鱼算是叫你给玩儿明白了。

如果这就是阿布更喜欢步跃夕的理由她认了。

如此惨无人道的眩晕她此生不想尝试第二次!

这家伙,莫不是根本什么都没往眼里去吧?岂止,耳朵分明也被他关了门。风惊幔恢复了一会儿重又贼心不死的妄图去解读步跃夕的脸,除了些许尴尬什么都没捕捉到。

尴尬?是了,难道尴尬的不应该是她吗?

步跃夕似乎不太懂如何跟阿布沟通。这多少有些出乎风惊幔的意料。本以为会有幸一睹神乎其技的驯鸟师横空出世,不想仅是等来一位合格的听众。

没错。无论阿布说什么,他都有在认真的听。没有无可奈何,也看不出半分勉强。

一疯一呆,配了一脸。

阿布对步跃夕的喜爱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严格的说,步跃夕真正同它讲的话其实并不多。他仿佛同除了风惊幔以外的其他人讲得话都不是很多。越是如此,阿布便越喜欢粘在他身上一旦得手绝不松手。用阿布自己的话说:有性格,我喜欢!

有性格的步跃夕在吃斋饭的时候突然凭空消失了。风惊幔第一次在阿布眼中看到了失望和期待。

还好不多时候,就见步跃夕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又返了回来。人还在屋外,风惊幔的鼻子便已经闻出那是“于焉嘉客”茶楼的名点“红嘴不言”。

阿布坐在桌上的果盒中间吃得正欢,抬头见到去而复返的步跃夕,激动得一脚踹掉了风惊幔手中涂着颜色的两支鸟头签。

沾着颜料的笔舒展开扫了风惊幔一撇胡须她都没有在意,反而对着那盒点心来了感慨。

“唉!曾几何时,也不知道是谁收了别人答谢的茶点还要揣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果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呀!”

风惊幔开口便是顶了满格的嘲讽。可光是嘲讽哪里够?想到还十七也有打错了算盘的时候,她甚至兴奋得坐立不安期待得满心迫切。

“怎么?你……不喜欢吃吗?”

步跃夕看着阿布小心翼翼地将“红嘴不言”从自己面前推开,然后赶忙去扯过步跃夕的手臂一把搂紧。

嗯?嗯嗯??步跃夕的脑门生出了无数疑问来,满脸意外地望向风惊幔。而对方仅是回了他一个“寡人与众爱卿皆瞠目结舌”的表情。

不明症结所在的步跃夕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次,将“红嘴不言”推给阿布请它吃。

此举引得阿布也极为慎重,轻轻跳下了他的手臂,怕不是八辈子都没有拿来用过的歉意堆了一脸,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动作极轻的将那盏茶点又推来开去,一颗小脑袋委屈地垂着,生怕一不小心伤了眼前这位帅哥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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