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无回头路可走。
她也不会回头。
徐国公厉声道：“公主口口声声说，我儿对你动粗，可据犬子所说，从未碰过公主半分。”
“若不是我拼死反抗，他早已得逞。”芙蓉苦笑道，“他当真没有对我起逮心的话，就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
“这还不是你陷害表兄，表兄酒劲上头，迫不得已而为之。”嘉宁辩解道。
芙蓉反问道：“迫不得已？谁能证明。”
“你……”
徐皇后恶狠狠指着她，气得脸色发白，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事已至此，只能让犬子与公主当面对质了。”徐国公作揖道，“还请陛下准许。”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栩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点头答应。
不多时，徐翰一身囚服，红肿着脸被人押到御前接受问话。
芙蓉一见他，紧张得咽了口唾液，哆嗦着身体跑到赵栩旁寻求帮助。
“不要过来……”
赵栩轻拍她的手，叫人看好徐翰。
“陛下，皇后娘娘，父亲，我真的没有……”徐翰跪在地上，诉说着心里的憋屈，“是二公主，一切都是二公主，她……为了不去联姻，故意陷害于我。”
“我没有……”
芙蓉红了眼眶，使劲朝赵栩摇头。
“我根本没有碰她，陛下可请人为公主验身。”徐翰提议道。
“这时候知道躲了。”嘉宁附和道，“有没有撒谎，让嬷嬷来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陆山山不顾侍卫阻拦，径直走了进来。
“我看就不必了吧。”
芙蓉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贵妃不是不管吗？今天怎么鬼使神差地来到勤政殿，该不会是来揭发她的计谋吧。
徐皇后道：“怎么，贵妃心虚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知道验身之后，应当如何？”陆山山边说边走上前来，“他已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验了身也只能说明他没有得逞，魏国使臣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来到赵栩身侧，将芙蓉揽到自己身后护着。
“无须向他们交代，臣只想证明犬子的清白。”徐国公只认这一个理。
赵栩侧目同她说：“既然国公要求，验一验也无妨，这也是为嘉福的名声着想。”
“我又没说不让验。”陆山山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也不能说验就验，总要有个前提吧。”
徐皇后问：“什么前提？”
“验证清白之后呢？”陆山山颌指着徐翰，“清白是公主的清白，与他有何干系。无论是醉酒还是出自本意，他当众持刀行凶是事实，无法否认，这些又该如何定罪？”
嘉宁着急道：“那都是她惹出来的，和表兄有什么关系，表哥是无辜的。”
陆山山看向她：“意思就是说，现在你们已经确定是他所为，那还验什么，直接定罪便是了。”
徐国公怔住：“这……”
无论如何，徐翰当众行凶的罪名已经坐实。
“我……喝醉了。”
“喝醉了就不用担责了吗？”陆山山也没有放过他，“那是不是以后任何人做了错事，都说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以此来脱罪。”
陆山山一出场，直接怼得众人哑口无言。
这时，芙蓉主动站出来，跪在赵栩面前，“我愿意验身，我也愿意去联姻，只求父皇替我讨个公道，严惩歹人。”
“你还好意思讨公道……”嘉宁火冒三丈，气冲冲上前扇了她一巴掌，“分明就是你陷害表兄的。”
陆山山匆匆反应过来，走过来挡在芙蓉身前，将嘉宁推开。
徐皇后见她推了自己的女儿，上前来教训她，扬起手来重重挥下。
啪——
“陛下！”
陆山山下意识抱住小孩姐的头，来不及还手，但清脆的响声之后，自己并没有感觉到痛。
没有打在她身上，那是谁中招了。
她缓缓睁开眼来，面前是一道高大的明黄身影，再看一旁的椅子，空空如也。
徐皇后手掌发麻，完全愣住了。
在场的众人，全都傻眼了。
赵栩抚着刺痛的脸庞，血腥味在嘴中散开，指尖蹭到了一丝血渍。
“陛下……”徐皇后赶忙跪下来认错，“臣妾不是故意的。”
太子，徐国公和嘉宁随后也一并跪下来。
“都闹够了吧？”赵栩仰头长叹，“闹够了的话，就开始正事吧。”
陆山山将芙蓉搀扶起来，站到一旁候着。
“太子，你来说说，此事应当如何办理？”
太子伏在地上，先是看了看徐国公，又看向一旁徐皇后。
二人都低着头，没有任何指示。
“儿臣以为，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再详查些时日……”
“如何详查？”
赵溥颤声道：“还请父皇明示。”
“那便不用再查了。”赵栩拿起一本奏折，递给太子，“你看看，这上面还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赵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此处……表兄说，昨日他饮的酒不知为何变成了烧酒，不是素日里喝的碧酒。”
徐国公一听，赶忙抢过折子研读起来，大声道：“依御厨房秦掌事所言，除了倒酒宫女，还有二公主碰过酒，一定是二公主换了酒。”
“宣秦掌事来问话。”
秦掌事早早就在殿外候着，着急地来回踱步。
入殿后，她规规矩矩叩头问安，而后如实回答：“二公主的确有碰过酒水……”
芙蓉问她：“那你可有亲眼见到我换酒换了酒？”
“没有。”秦掌事摇头否认。
徐翰问道：“那我的酒为何会变成了烧酒这种烈酒？”
秦掌事道：“朝中许多大臣都喜欢烧酒，许是当时人流混杂，宫女送错了，来不及更换。”
“我看未必吧。”陆山山笑了笑，“酒不一样，难道自己还喝不出来了吗？那日我见徐大人可是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徐翰试图狡辩：“当时，朝臣们一直在我敬酒，我没法推脱，只能硬着头皮……”
“那就是你的事情，怪不了旁人。”
“既然已经明了。”赵栩正色道，“无异议的话，便定罪吧。”
“臣冤枉啊……”
赵栩示意道：“折子上写得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翰颤抖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