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笑着说,“走吧,你的同学已经在等你了。”
宁栗向校领导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这位领导是教务主任,看着大概有五十多岁了,短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她已经不再年轻,眉目却很温和,是一位看上去很有信念感的年长女性。
宁栗知道,刚才教务主任说的那一句“孩子说不记得了,你们要不赶紧去找”是让他们独自去找,不要再牵扯到她。
双方短短的交锋中,这位领导护了她一次。
领导没想到她如此敏锐,她轻叹,“孩子,你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我有责任保护你。放心吧,这件事过去了。”
这件事过去了吗?
宁栗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到女寝的时候,圆子一见到宁栗就上前抱着她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水母的精神攻击之下,她暴露了宁栗手上有珠子这件事。
她整个人被如同潮水一般的愧疚所吞没。
宁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我知道,我没怪你。你也很不容易。”圆子作为六名嫌疑人之一,接受的拷问一定不会是温和的,她胆子本来就不大,面对那群哨兵的时候,心里一定是害怕的。
那时候她不但心里惶恐不安,还要经受暴露秘密后的忐忑。
圆子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宁栗果然懂她。
有些话不需要多说,宁栗心里也很清楚,之前圆子是故意给她递把柄。她手上有刀疤脸的命,圆子怕她不安,主动在她面前说了指挥官祁斯归的坏话。
她说,“我觉得,他其实并不爱我们。”
一个指挥官,子民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爱,这句话一旦传出去,足以毁掉她的整个向导生涯。她明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可能会有什么后果,她明明可以藏着不说,但她还是说了。
这是她对宁栗交付的信任。
如此一来,她们都拥有了彼此的小秘密。
和圆子聊了大半天后,圆子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宁栗这才抱着自己的猫猫狗狗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不在的这几天,圆子将它们照顾的很好。
她也终于了解到了那位长官到底询问了圆子什么问题。
如她预测的那般,那位长官甚至都没提起刀疤脸。
刀疤脸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炮灰。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发现刀疤脸死了,但没人在乎。刀疤脸在上位者眼里,只是一个任务失败者而已,就连死因,都无人在意。只要他任务失败了,他就是毫无价值的。
似乎有一点可悲。
若是刀疤脸知道自己效命的是如此薄情之人,不知是否会后悔为那人卖命呢?
可惜,这个答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小黑在宁栗的精神识海里睡得天昏地暗,刚才她被水母攻击都没能醒过来。
也是,之前她在前线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都是小黑在边上熬夜守着她。
宁栗没打扰小黑,让它继续睡着。
-
这件事好似就这么过去了。
宁栗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平静,她没有再听说珠子的事。
前线平稳下来后,班主任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学院内的向导都需要去前线安抚救治哨兵。
前线受伤的士兵太多,就算有第一向导学院的向导支援,依旧远远不够。现在前线已经安全,她们虽然是新生,但最近学了急救知识,可以将理论付诸于行动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向导们大多心情亢奋,恨不得立马上阵,将一个个哨兵都救治好。
虽然她们只是天赋普通的学生,但也有一颗为国效劳的心。
宁栗收拾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背着包,混在队伍里,跟随大部队一块坐大巴前往前线。
这一次去前线和上一次很不一样。
上一次她孤身一人,但这一次,她身边都是青春洋溢,心怀梦想的同学,整个大巴车里就没停下过欢笑声,讨论声。
圆子也很激动,她抓着宁栗的手,双眼亮晶晶的,“栗子,我还没给哨兵梳理过精神识海呢。”
宁栗:……
其实她也没有。
不过她知道圆子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所以她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附和。
大巴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几小时之后,大巴车在前线中后方停下。
一下子,铺天盖地的浓郁血腥味就向宁栗涌来,她下意识眯了眯眼,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圆子等人更是狼狈不堪,一个个从精神抖擞变得萎靡不堪。
圆子更是面色苍白地狂吐了一场,直到吐到没东西可吐,才勉强停了下来。
来之前,班主任也没跟他们说前线会这么恐怖啊。
是的,就是恐怖。
这里的场景只能用恐怖阴森来形容。
到处都是重伤的哨兵,地上随处可见或是干涸的,或是流淌的新鲜血液,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断臂残肢。空气里除了哨兵的呻吟声之后,只有向导们因恐惧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听班主任说,这里只是伤势一般的哨兵,伤势特别重的哨兵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这群新生面前。
宁栗一踏入这片土地,就感受到了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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