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
一晚上已经不知红了多少次脸,乱了多少次心跳,姜娆一怔,赶忙别开了脸。又手忙脚乱去捡地上的团扇,将它捏在手里把来把去,一时竟没想起自己捡它是要做何。
哦,挡脸,对。
于是垂下脑袋,姜娆将额头抵着扇沿给自己遮住,又是咬唇又是懊恼,心说谢大公子也太直接,太不含蓄了吧。
他那样说,她会很害羞的啊。
可恶。
咬了好半天唇才堪堪缓解一些,姜娆再抬头时只给自己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还有就是……姜娆觉得最重要的一点。”
“我想这些年二公子除了恨,也许、只是也许,他可能更还想要一个解释。”
“一个隔着年岁、时光,来自父亲的亲口解释。”
“如果这个解释有用,也许会比一切都好,姜娆猜的,谢大公子觉得呢?”
言罢目视前方,姜娆再不好意思窥视哪怕一眼,同时又有种诡异难言的雀跃。
谢大公子竟然察觉到她在看他,那他心里会怎么想呢,叫她别再看他也别凑近,也许并非是厌恶排斥,而是被她看害羞了呢?
虽然这种想法实在自恋也非常羞耻,但心悦一个人就好像总也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就像这晚一波三折的心情,也都不在姜娆的预料之中。
接下来谢大公子会说些什么?
猜不到。
但最好多跟她说点话吧,说什么都让人期待。
然而。
“想法是好的,但没必要。”
但没必要?为什么?尚未来得及开口,忽然一阵突兀且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异响。
姜娆下意识转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谢渊”原本把玩双生娃娃的那只手,此刻掌心是合拢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若隐若现。
与之伴随的,原本就残缺的娃娃在他掌中一点点变形、扭曲、失真、破碎。直至变成一滩渣什碎片,扑簌簌从他掌心掉落下来。
许是这个举动过于违和。
姜娆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只脑海中莫名闪过澜园那夜,她看到人的脑袋被当成鞠球拍碎之时,也如此刻这般森然、诡谲、猝不及防。
呼吸凝滞,眼眸也渐渐瞪大。
不待姜娆做出任何反应,男人已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身量极高,随意拍掉掌心渣什,往前走了两步,负手而立。
随即以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道:“姜姑娘如此处心积虑,大费周章,除了讨论二公子,就没什么其他的话想说吗。”
“比如,告白。说你心悦我。”
“又或说说方才这片刻相处,姑娘的心跳有多紊乱?”
话落。
很安静。
姜娆似还听到了一声轻笑,携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恶劣。
有那么一瞬,姜娆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大街上走路,原本好端端的,却莫名其妙被人闷头敲了一棍。
敲得她脑子里嗡的一声。
反应过来什么时,周身血液刹那间冲至颅顶。
“你不是谢渊,而是……谢玖?”
一时间。
怔愕、恍悟、尴尬、羞窘、恼然。
话出口时,姜娆依旧蹲在地上,却连声音都发颤了。
虽是疑问,却也是心念百转后一种后知后觉的笃定。至少谢渊不可能会捏碎娃娃,也说不出“说你心悦我”这种话。
可是为什么?分明也就澜园那晚才刚认识,她是哪里得罪过他吗?
澜园那晚她尚且可以理解,是她自己认错人在先。但此番这人明明可以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可是没有……他是故意的,他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还是她此番“卖巧”的报应?
回应她的除了沉默,只剩窗外簌簌风声。
彼此又都等了片刻。
一个在等对方解释或承认,一个在等对方追问或下文。偏偏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就这般僵峙的片刻,姜娆眼睛都红了,丰腴的胸口也随呼吸起伏而越发不稳,是以看到谢玖转身,似打算二话不说就要走人时,她一口气哽在喉咙,整个儿一下就绷不住了。
“站住!”
“谁准你走的,你凭什么走?!”
从小到大,除了上辈子代人和亲,她宁安郡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二次被人戏耍,她的少女心事是拿来供人取乐的吗?
将手中团扇狠狠一摔,姜娆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誓要这人给她个说法交代,否则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便是打不过也要每天骂他八百次!
可恶,过分,太过分了。
姜娆真的要气死了。
然而下一秒,猝不及防,就像老天爷也在跟她做对。
她腿麻了。
先前“甜蜜”陪蹲,蹲着时没有任何感觉。此刻乍然起身,那突如其来的汹涌麻意可谓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将她倾轧。以致于才刚气势汹汹地迈出一步,姜娆便两眼一黑,双腿发软,整个儿径直朝前扑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
本能怕摔,她下意识张开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而后砰地一声——
隔着本就松垮的浴袍和薄薄春衫,两具年轻的身体倏忽相撞。
仿佛一团柔软棉花撞上了铜墙铁壁,姜娆霎时头晕眼花。那汹涌的麻意也被撞得扩散开来,她止不住“啊”地呻吟出声。
双手下意识抓住男人身上浴袍想要稳住身子。
可是天杀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一点点的,随着彼此衣料摩挲、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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