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然立即眼睛亮亮的看着沈渊,拱手说道,“老师,这可是求之不得啊。”
沈渊看着温煦然毫不掩饰的信任,不由失笑一声,摇头说道,“但我却是不可以推荐。”
温煦然啊了一声,有些失望,那老师刚刚还说要推荐?
“阿宝,选贤任能也是一门学问,方士儒此前曾经是楚国户部的郎中,也做过御史台,你可以多多请教他如何寻找合适的人选,当然,在此之前,还是先做好论道和旱情的事,要寻人来做事,也要等旱情结束后。”沈渊说着,又拿过一本册子,打开,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对对这几日的邸报和各国的奏报。”
老师说得没错,眼下还是要做好旱情的事,寻人来帮忙的事得暂时放下,温煦然也就放到一旁,然后看着沈渊打开的册子,一边疑惑问着,“各国的奏报?”
“嗯,阿宝看看这几日各国国内的朝政变化,再对照楚国的邸报可是看出什么?”
温煦然就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沈渊一旁煮水,泡茶,看着烤出来的茶叶在沸腾的水里打转,不自觉的抬眼看向温煦然,坐在回廊灯笼下的温煦然,俊秀的侧脸被暖黄的灯映照出,似乎透出了几分潋滟透出了几分温润,沈渊看着看着,不由有些失神……
直至忽然沸腾的水溢出来一些,沈渊仿佛被什么惊醒一般,回过神来看向茶壶,提起茶壶冲洗茶杯,一边又不经意般的看向温煦然,见温煦然还在专注的看着奏报,便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冲茶,倒茶。
三杯黑红色的茶,散发着淡淡的香,萦绕鼻尖,沈渊却觉得不如那似乎还停留在指尖的那淡淡的混杂着一点汗味的香味。
“老师?”
沈渊端起其中一杯茶,放到了温煦然跟前,开口问道,“看完了?”
温煦然笑容大大的点头,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弯弯眉眼,“还是老师泡的茶好喝。”
沈渊微微勾起嘴角,抬手拿过温煦然摊开的册子,一边问道,“可是看出了什么?”
“嗯!”温煦然正色开口,“景国的朝政好像有点问题,楚国最糟糕了,舜国看着好像有点乱,但是葛太傅果然厉害,摄政王也很厉害,朝中有蒸蒸日上之势,而越国就有些看不懂了,他们的祭祀活动好多啊。”
沈渊听着,微微一笑,心头很是满意,虽然看不出大概的问题,但能够说出这些已经足够了,阿宝不是正经世家出身,却对朝政有这般的敏感,也是很难得了。
“越国崇敬神灵,祭祀的地位等同于国师,且是拥有军权的国师,太子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只是一山不容二虎,越国的将来扑朔迷离,而七月和八月是越国非常重要的月份,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一般不会在这两个月内兴起干戈,如今他们的疾风军正和舜国的虎豹营对战,想来战事这几日就会有结果了。”
“景国太子慕容为夺军权,构陷忠良之将,他一时能够掌握大权,可这不属于他的东西,终究是不属于他的。”
“至于舜国,葛太傅的确是极为难得的忠良之臣,且极为精明干练,最为可贵的是他并不迂腐,也不贪功,可惜的是沈家君上不懂得如何用才。”沈渊说着,语气淡淡。
温煦然专注认真的听着,明润通透的眼睛盯着沈渊,眨也不眨的。
沈渊看着,不由有些好笑,但心头却是十分愉悦,还有几分难言的满足。
“阿宝可是懂了?”
“那楚国呢?”温煦然想了想,又问着。
“楚国皇室已经式微,宰相宇文有治世之才,可惜急功近利,且贪欲过大,楚国如今已经出现颓势,接下来就看宇文能否发现问题了。”‘沈渊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给温煦然又倒了杯茶。
温煦然满脸敬服的看向沈渊,老师真是太厉害了,分析得简直就好像亲眼看见未来一般。
在未来,楚国落魄,景国因为连续损失两个武将世家,景国的战力不能与舜国抗衡,后来又被赵信打败……而越国因为大祭司和太子争权,内战突起……
“老师!你好厉害!”温煦然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渊,能够拜沈渊为师,真是他的福气!
沈渊眉眼泛着笑意,将茶递给温煦然,一边问道,“可是懂了?”
温煦然想了想,思索着开口,“老师的意思是……还是用人的问题?”
“知人善任,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阿宝需要在知人与善任这两方面仔细的考虑。”
温煦然认真点头,站起身来,躬身拱手郑重应下,“是,学生记下了。”
*****
三日后,天水县的广场刚刚搭好了一半的回廊,天气还是很热,但天边似乎有些云层。
温煦然坐在方台上,看了眼天空,又看向前方,参加论道的人正慢慢的进场中。今日论道定了一个论题:被逼杀父是否可免刑罚?
参加论道的人只能抽签选择立场,立场只有两个:可免,不可免。
抽了签确定立场后,就可以进入论场。论辩之时,每人以短香来计算发言的时间。学舍诸位先生做裁判。
铜锣敲响!参加论辩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朝方台首位上的温煦然躬身拱手。
温煦然站起身,微笑开口,“诸位开始吧。”
*****
而此时的县衙南门。
今日轮值守南门的大嗓门衙役不卑不亢的开口,“不行!天水县的规矩,凡是外地入城的,都要登记造册!不登记不造册,那就请回!”
马车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车帘子,看向跟前的明明矮小瘦弱,但嗓门很大的衙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好,我登记。”
大嗓门衙役点头,接过后头衙役递过来的册子,翻开,盯着马车里的人,直接开口问道,“名字?年龄?是哪国人?可有路引?来此做什么?准备待几天?可有借宿的人家?打算住哪家客栈?本县迎宾楼这个月有活动,住宿五天送一天,要么?”
马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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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到达。
马车上下来一男子,约莫三十余岁,眉眼精致,神色懒散,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看了眼天水县县衙的牌匾,又看了看四周,啧了一声,低声喃喃,“这一大早的,人都跑哪里去了?”
“这位……公子,您是来做什么的?”刘小源从街对面跑过来,神色警惕的上下打量来者。穿得这么富贵的……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刚刚大嗓门派人来告诉他,说是来了一个舜国的富商,来访客的,让他盯着点!
哟,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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