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啊,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交代了吧,这可是你最后的遗言了。”谢温负手在背,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
“我是姓周,不叫小周。”蓟州刺史语塞了一下,选择辩解。
谢温当作听不见,“小周啊,你也不想下到黄泉才后悔有些话没说吧,赶紧把话都说清楚,省的让你夫人纠结于心。昨夜我们叫大夫给她瞧了身子,发现她忧思过重,心结太重,恐怕命不久矣。”
谢温再次胡说八道夸大其词,可方法非常有效,上次如此有效的胡说八道还是诓骗阿一那会儿,这次又成功令蓟州刺史脸色大变。
“珺兰会中这种蛮族秘药,除了二皇子以外,我也有另一半的责任。”蓟州刺史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说道。
“怎么说?”谢温问。
“珺兰在中秘药之前,其实已经中了另一种毒,才会让身子衰弱。二皇子就是趁机在大夫开的药汤中下毒。”
“方才不是说了,我们没发现你夫人中毒啊。”谢温有些无语,总觉得在原地打转。
“是蛮族秘药,虽然它是一种毒,但它能被称之为秘药,究其原因是它能压制天下其它的毒,有些人服用久了能解开身上的毒。”苟雪闻替蓟州刺史解释。
谢温挠挠脸,“那傻缺齐泽仪岂不是坏心办好事?帮人解了毒,他图什么啊?”难道真的蠢?
“估计是为了控制我吧,蛮族秘药外人并不多见,药效更是鲜为人知,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六神无主的我全盘皆信。再后来通过长年与蛮族交易,我方才获悉真相。”蓟州刺史说道。
“你夫人原本中的毒是什么?”谢温转回正题。
蓟州刺史眼神闪烁,“是西南的特制,失魂草。”
谢温好像在哪里有看到过,身边的苟雪闻见她困惑的样子,直接唤醒她的记忆。
“上次面摊赵老板拿出的药书有写,记载在胡度的另一侧。药效是能使人迷失心智,记忆混淆,只要服用此药一些时日,从旁在侧灌输新的记忆,那人就会当作自己的记忆一般坚信不疑。哪怕后来药效解除,也仍旧存留修改的记忆。”
谢温经由苟雪闻的话,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看胡度时瞥看过几眼。
“这药你下的?”谢温冷漠地觑蓟州刺史一眼,联想他先前表现,不由得怀疑。
蓟州刺史垂头静默不语,看样子是默认了。
“你给自己的妻子下这种药做什么?”明威将军不解。
蓟州刺史先前配合的态度有了变化,开始支支吾吾。
“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刺史夫人一把扯开营帐的垂布,神情冷漠,可话中带着哭腔。
“夫人。”蓟州刺史呐呐道。
“你说,我听着。”刺史夫人非常冷静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夫君。
蓟州刺史像是受不住避开了刺史夫人冰冷的眼神,说话中含着哽咽。
“我们幼时指腹为婚,可后来我家道中落,为了重获门楣,我打算进京赶考。你爹同我说,如果我无法高中状元,他会考虑取消婚事,可我不甘心,也不愿放开你的手。”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我的一个入赘到西南的远房亲戚回来探亲,我与他交谈时得知西南有这种秘药。我害怕你会跟你爹一样,抛弃我不要我了,所以才给你下了失魂草,给你灌输你很爱我的记忆……”
“可没料到,我真的高中状元,可以娶你为妻了。”蓟州刺史面上是悲凉,与刺史夫人如出一辙。
“所以我爱你,都是因为你给我灌输的记忆?”刺史夫人声音有些沙哑。
“珺兰,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太想和你白头偕老才给你下药的!”蓟州刺史往前挪动几步,就被苟雪闻扣住,不让他继续前进。
刺史夫人神情复杂,深深地看了蓟州刺史一眼,飞快跑出营帐。
“珺兰!”蓟州刺史朝着刺史夫人背影大喊。
谢温边摇头边走到蓟州刺史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周啊,下辈子争取做个人吧,不过你这辈子净不干人事,我猜下辈子也有点悬。”
谢温说完,把场地交回给明威将军和从头到尾皱着眉头未出声半句的谢父,听了一上午的爱恨情仇,就差了几碗阳春面助助兴。
蓟州刺史的口已经撬开,剩下关于什么二皇子如何谋算,与蛮族交易之类的权谋事情,交回给混朝廷粮的两位大官处理。
正当谢温吃完瓜打算回去睡回笼觉时,军营响起一阵策马狂奔的声音。谢温遥遥看去,发现是苟雪闻的爹苟勿带着几名手下往驻扎军营区匆匆奔来。
“偕柠,你爹呢?”苟勿骑马停留到谢温的面前,问道。
谢温给他指了个方向,又问苟勿发生什么事情令他如此焦急。
“我在蓟州附近的山头,发现有私兵驻扎,今早察觉他们有些异动,好像要攻打蓟州城。”苟勿神情严肃。
谢温目瞪口呆,不是刚刚才解决完一件事,怎么突然就攻城了?
谢温打算问清楚情况,绿荫却拿着一本话本寻来。
“小姐,奴婢方才撞见一位夫人,她跑得太快落下了这话本,小姐知道是哪位夫人的吗?”绿荫递过话本给谢温,疑惑地问。
谢温瞧见话本书皮上已经晕湿的字,叹了口气,“知道,我回头给她送回去。”
被绿荫一打岔,苟勿已经率领手下去找谢父,谢温回头只看到他们的屁股头,脑袋权衡利弊了一下,决定先回自己的营帐写点东西,后来再亲自把话本送去刺史夫人住的帐篷,不过帐篷空空的,没有人。谢温猜测她应该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哭吧。
谢温放好话本扭头去寻她爹谢有知,看看私兵攻城这件事怎么说。
“打不过?”谢温有些诧异。
明威将军神情严肃,“我来蓟州主要是你爹去温州请我出兵救你,但温州不能出动太多兵力,因此我只带了几百名精锐。”
“而蓟州山头隐藏的私兵足足三千人马,目前不确定他们的实力,从数量上我们已经输了。”苟勿说道。
谢温扶扶额,问谢父,“爹,您不是带了虎符可以调动蓟州附近的官兵吗?”
谢父眉头紧锁,“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把你困在刺史府的另有蓟州官兵插手,我看你出来时候规模如此之大,恐防里头有奸细,已经把他们赶回去了。”
“所以咋办,直接投降把蓟州城让出去吗?”谢温干脆摆烂,她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世界让大人去处理吧。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攻打蓟州城?他们是蛮族派来的?”谢温想不透。
“我觉得不是,他们行动训练有素,操练时毫无蛮族人的手势动作。”苟勿否定了谢温的猜想。
“总不能天上莫名其妙掉下来一堆人要抢大齐的城池吧?”谢温无奈。
电光石火间,谢温想起苟勿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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