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书院?”何七面露疑惑,“这名号听着耳生,先前似乎并未听说过。”
卿松解释道:“此乃新近崛起的书院,听闻是一位从涴墨溪退隐的夫子自立门户所创,起初并未掀起什么风浪。谁知今年府试放榜,一举夺魁的竟是云山书院的学生,前十之列亦不乏其院学子。更奇的是,涴墨溪曾亲自招揽那位案首,却被一口回绝,执意留在云山书院,这事在临江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敢当面驳涴墨溪面子的,这还是头一遭。云山书院就此声名鹊起,不少人都想瞧瞧里头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如此听来,这书院却是不一般。不过短短半年,便能在临江挣出个名头来,可见这位夫子定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临江的学子如过江之鲫,书院亦是如此。然这书院自是也会分个三六九等的,这些年临江书院的头把交椅一直由涴墨溪书院坐着,虽有其他书院,但总越不过涴墨溪书院去。这云山书院突然出现,却是叫人好奇。
卿松点头,道:“此番招生,听闻云山书院的山长亲自坐镇,凡欲入院者,皆需先投一份窗稿,经他过目后方得面试。这一关就刷下不少人,故而至今也没几人见过这位山长的真容。何兄若有心一试,不妨去邀月阁碰碰运气。只是务须谨慎,莫要暴露了身份。”
何七刚应下,一旁的陆鸣珂便插话道:“纵然事发也无须惧怕。届时只需递个口信与我,我自有法子周旋。”
何七不禁失笑,道:“陆兄高义,待家父家兄安然出狱,必当登门拜谢。”
既已探过郡王府,三人便各自散去。见天色尚早,何七决意先往邀月阁一探。这邀月阁虽名带风月,实则是个清雅茶肆,常有说书人在此讲些市井奇谈。以往从未听闻有书院在此招收学生,这云山书院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待何七行至邀月阁,便见三三两两的学子从里头出来。只是多半是面容沮丧,唉声叹气,想来应当是没能如愿。
何七心下暗忖,未料这云山书院竟有这般气性。须知临江府内诸多小书院,往往需四处招徕生徒,鲜有敢挑拣拒绝的。能如此硬气的,向来只有那几家根基深厚的大书院。她在门外略站了站,便举步踏入阁中。但见里头早已聚了不少读书人,有的手捧窗稿反复检视,有的焦躁踱步,眼神游移不定。
何七今日并未携带窗稿,只叫了盏清茶,拣了个僻静角落坐下。才啜了一口,便有一青衫学子凑近前来,搭话道:“这位兄台,可是来应考云山书院的?”
何七摆手道:“小可只是路过,见里头热闹,进来讨杯茶吃。兄台说的这云山书院,却是临江哪处名院?”
那学子见何七并非同道,反倒放松下来,顺势坐在一旁,道:“兄台是外乡人?这云山书院乃是今年才闯出名号的。你可知道,今岁府试榜上,前十之中竟有三位出自他家!”
何七故作不解:“府试虽要紧,后头还有院试。乡试,单凭一届府试,就能让这书院声名大噪?”
那学子摇头晃脑,压低声音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兄台来临江多久了?可曾听说过涴墨溪书院的名头?”
何七点头道:“自然知晓,那是临江首屈一指的书院,即便在外乡也有所耳闻。”
那学子顿时来了精神,凑得更近,神秘兮兮道:“那你可晓得,前几日,云山书院竟与涴墨溪立下了一桩赌约?”
“赌约?”何七适才并未听卿松提及此事,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正是!”那学子面显得色,仿佛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府试案首本是云山书院的学生,竟当面回绝了涴墨溪的邀约。这还不算,那学子竟放出口风,说来年院试,即便涴墨溪派人下场,魁首也必属云山书院!”
“竟有这等事?”何七讶然,“可涴墨溪书院不是素来只招收秀才么?院内学子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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