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后的弊病没有立刻显现出来。
宋林霖在熟悉且有安全感的怀里发泄过情绪,又被人带着洗了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的状态竟然比平时还要好。
梁恕的闹钟早于她。
他的手掌扣着身边人的腰,闹钟到时间时智能手表轻轻震动,她睡眠轻,也听到了动静。
他们两个已然习惯这些。
宋林霖下夜班也好,梁恕早起签到也好,都不再会因为吵醒对方而内疚抱歉。
但昨晚情况特殊。
梁恕撑着身子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凑上去吻了下她薄薄的眼皮,又细致地用手贴了贴额头。
他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睡得早,宋林霖虽然听到了闹钟,却没像平时那样睁开眼睛,此时仍半梦半醒妄图再会周公。
乍然听到这个问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
她嗓音里哼出一声。
额头温度正常,梁恕却还是不放心。
“昨天淋了雨,今天如果发烧,一定及时吃药或者输液。”
“知道了——我可是医生。”
床上睡着的人长发铺开,睫毛搭在下眼睑。嗓音比平时黏糊,因着这语调平添了一分撒娇意味。
“好,你是医生。”梁恕妥协,又问:“你会不会睡过头?”
“不会的,现在都不到六点,我还能再睡一个小时呢。”
“有事情一定告诉我。”
在准备离开温柔乡前,梁恕摸了下她的头发。
宋林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着还未散去的睡意,她的眼睛不如平时一般清澈明亮,多了一分依赖和柔和。
梁恕心里一动,又去亲她眼下的那颗小痣。
宋林霖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真丝薄被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在梁恕想亲她时,她又偏开了头,忍不住闭眼笑了下。
“没洗漱呢。”
梁恕态度强硬地按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她的唇。
她闷笑回应:“真的知道了。”
男人把头埋进她肩窝叹气:“不想上班了。”
宋林霖:“那可不行,得打起精神来啊!”
梁恕笑了声,终于走出卧室去洗漱。
宋林霖终于明白了。
这人特意把闹钟提前五分钟,就是为了醒来之后能有跟她调情的时间!
-
昨晚他们谈了很多。
宋林霖哭过后头脑异常清醒,她和梁恕躺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肌肤相亲,却不带一丝一毫暧昧狎昵。梁恕珍视地揽着她,宋林霖打开了话匣子。
信任和陪伴是大话题,他们又聊了很多小话题。一晚上的deeptalk之后,宋林霖发觉自己更加了解自己了,也更加了解他。
在宋林霖保证自己会尽量和他分享、不再自己承担一切之后,梁恕忽然说:“我可以申请飞国内航线,这样单程航线短,运气好的好几乎每天都能回家。”
原本在他怀里安静躺着,听到这话,她倏地翻身起来,垂眼看着他。
她肩膀处的睡袍随着动作滑落,梁恕垂着眸子,给人理好衣服,让她靠回自己怀里。
“不行,我不要你为了我改变。你爱我不需要这样表达,我都知道的。”
说完,宋林霖想,梁恕这是在和她商量。他知道如果不说就直接申请,她不但不会感动,还会非常生气。
“我知道了,猜到你会不高兴了。”他笑笑,还是说:“但其实,不影响我什么。”
“反正不行,不要再提了。”
梁恕说:“好。”
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宋林霖给他提一些要求,这会让他觉得他是合格的爱人。
洗漱,打理头发,穿好制服,扣子系到最上边一颗,检查证件,拿起车钥匙。
飞行箱就摆在玄关,他还没换鞋,一身制服回到卧室。宋林霖察觉到他回来,主动抬起身子亲了他一下,说:“起落平安。”
“嗯,会的。”梁恕心满意足,笑道:“等我回家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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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
宋林霖一整天都正常工作,做了一台手术,之后又被叫到另一台上帮忙,临近下班时在诊室坐着却觉得一阵头晕恶心。
手背贴了下额头,一片滚烫。
无需量体温就能诊断出发烧。
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换下白大褂,打了卡,下楼转身就进了发热门诊。
工作日,马上就要到人流高峰的时候了。
这边熟人很多,普外有个女医生穿着白大褂快步而过,胸牌上挂着“程晓敏”,看到她打了个招呼,语气有些急,却是关心的:“林霖?怎么到这儿来了?”
“敏敏姐。”宋林霖刚刚找了个口罩戴上了,露出的笑眼弯了下,睫毛长长的,却看着没平日那般有光彩。
“发烧了?”程医生很敏锐。
“嗯,”她语气闷闷的,“来输液。”
那边还想再说什么,有个护士远远叫了声“程姐”。她匆匆走了,留下一句话:“一会儿来看你。”
宋林霖笑着点头。
病毒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厉害,她在生病时头脑依然清醒,可以照常工作学习。
细细的针管插/进血管里,止血带撤掉后,宋林霖伸手把输液的流速调快了些。心里想,顺利的话,梁恕这时候应该已经落地了。
打开手机追踪他的航班,果然。
今天很顺利。
她没有拨电话,而是单手在对话框戳戳打打。
【真被你猜中了!】
附赠一个小猫淋雨的表情包。
没一会儿,电话打开,梁恕在那头不易察觉地轻叹口气,语气温柔道:“发烧了吗?”
“嗯,但是头不疼。”她乖乖回答,又说:“我已经在输液了,三瓶。你放心,我在照顾自己。”
梁恕知道她表达的意思,顺着她夸了一句:“今天表现很好,知道告诉我。”
“当然了,”宋林霖给个台阶就下,“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好,”那边笑了声,“真没觉得头疼?”
“没有,放心吧。你别忘了,这儿都是我同事。”
说完,又放低了些音量,凑近话筒道:“你知道——我人缘很好的。”
梁恕自然知道她说这些都是因为怕他担心,刷卡进了酒店,把飞行箱推到门边,解开了最上边的那颗制服扣子。
“到酒店了?”
“嗯,今天飞得很顺利。”他问:“你有没有吃饭?没吃的话我给你点闪送。”
“吃啦。”这不是骗人。生病了胃口不好,但她也吃了点,怕打针的时候胃疼。
那边安下心来,宋林霖就又问:“你那边呢?今天的饭好吃吗?”
他笑了声:“还可以。”
“喔,”她若有所思,笑了下:“难怪心情不错。”
-
宋林霖曾经好奇过他们在飞机上吃什么,和乘客一样不一样?梁恕那个时候第一次跟她抱怨饭不好吃,听得她有点想笑。
当时他们在新房的客厅看电影,两小时的音乐片结束,他回了个工作消息,宋林霖问出了这个问题。
字幕滚动着,梁恕就那样往她肩膀上一靠,说飞机上的饭很难吃。
他在宋林霖心里一直很完美。
说起来有些好笑。宋林霖是成年人,深知大千世界人无完人,但她就是想不到梁恕一点缺点,对他的滤镜深到梁恕本人都惊讶的程度。
所以她有些诧异,笑他:“你还会挑食呢?”
梁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她笑了声,并不怎么真诚地道歉,“你不像会挑食的样子,你高中时不挑啊?”
“因为一中食堂好吃。”幕布的蓝光映照着屋子,宋林霖打开灯带,又重新窝进他怀里。
梁恕喂了个草莓给她,她吃进嘴里,嘟囔着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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