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异如梦初醒一般眨了眨眼,尽管他在努力克制,但内心早已溃败。
满眼都是梁月的面容,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些话。
没有理性和逻辑于他而言是可怕的,他是个警察,他怎么能失去这两样东西,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啊。
自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控,她是超越理性与逻辑的存在。
她还说他无药可救。
无可救药是个致命词,现在居然也用在他身上了。
沈异觉得委屈,眉间一皱,只是沉默。
片刻后,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扣住梁月的腰将人拉近,双手不慌不忙地伸进她外套口袋里掏打火机。
掀开烟盒,他低头咬一支,接着又捏了两支出来,按着梁月的肩膀让她坐下,塞一支进她嘴里,另一支递给了姜柏。
姜柏愣了一下,低头含住。
沈异擦燃火,分别给两人点上,最后再点自己的。
烟点燃了,他却不抽,夹在指尖烧。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他重整旗鼓,淡声问:“怎么会想着来一个县城玩儿?”
姜柏手被铐着,烟雾熏得眼角发酸,只能半眯着,任由那支烟斜斜叼在嘴角,他含糊说:“县城有县城的好,在城里骑个摩托车都有人管,这儿多自由。”
“打算待多久?”
“一个星期不到。”
梁月听见这话后,嘴角抿了抿,她轻磕烟灰,保持沉默。
烟雾很快弥漫在这间狭窄的屋子里,像一场大雾,人裹挟在其中,看不清面容,声音倒越发清晰了。
沈异警告姜柏,“别再让我遇见你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巧合。”
姜柏岔开腿,把燃到尽头的烟蒂吐在地上,鞋子一碾,他苦恼道:“我也不想遇见警察,没完没了的总是怀疑我。”
沈异说:“我确实没什么证据。”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他眼睛凌厉,嘴上却挂着笑意,“痕迹这东西,是擦不干净的。”
一种万籁俱寂的安宁出现在梁月心里,她不认同这话。
男女之间的情,就像风过水面,了无痕。
沈异走到姜柏身后,半蹲在地,解开他的手铐。
双手终于重获自由,姜柏不动声色地看梁月一眼,唉声叹气道:“玩儿的好好的,差点吃牢饭。”
沈异沉沉看他一眼,伸手拉梁月。
梁月躲了一下,冷声说:“我不做了。”她怒视他,“既然怀疑我,就别让我去接近王志勇。”
沈异脸色一变,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想呵斥她,又不忍,她确实该生气。
“接近王志勇?”姜柏搭话茬,眼珠子一转,他了然笑开,“原来是这样。”
沈异问:“是怎样?”
“王志勇很谨慎的。”姜柏看梁月一眼,“他不会相信她是做那一行的。”
“你这么肯定?”
“我看见了。”姜柏幸灾乐祸,“你不也看见了,王志勇突然折返,摆明了不上当。”
沈异就跟没听见这话似的,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梁月身上,试图还要去拉她。
梁月推他的手,反被捉住,“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吧,反正我不去了。”
“回去再聊。”沈异将人半抱在怀里,哄着。
姜柏视若无睹,自顾聊王志勇,“虽然刚认识,但我认为他对女人很挑剔,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挣扎中的梁月突然抬头,瞪向姜柏,“你说谁一般?”
姜柏但笑不语。
梁月恼羞成怒,两步上前,猛地推他,“我入不了王志勇的眼?”
“呵。”她轻笑,再次动手推他,直逼得姜柏靠在身后的塑料筐上。塑料筐摇摇晃晃,里头一只高跟鞋掉了下来,啪嗒一声,引得沈异低眼去看。
对于梁月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并未阻止,沉着一颗心不知在想什么。
姜柏似笑非笑,梁月推他,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乐在其中,双手举起,投降似的,随着她的力道往后撞去。
直到沈异投来目光,他才说:“女人辣一点,也很不错。”
梁月撕扯他身前的衣服,她放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嘴里一直重复,“你说谁一般?谁一般……”
沈异从后面抱住她,将人拖远,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横亘在她胸前,指节扣在她肩膀上。
“嘘。”他出声。
梁月抿唇缓缓吐气。
姜柏见状,便放下了手,轻掸身前,他淡笑说:“你当然入得了王志勇的眼,只是……”
“只是什么?”沈异微眯起眼睛,表情讳莫如深。
“只是需要催化一下。”姜柏说。
梁月被沈异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地推出了门。
屋里。
沈异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举手之劳罢了。”姜柏说:“三番五次怀疑我,我实在想做点好事,给你们留一个好印象。”
沈异冷嗤,显然不信。
真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谎话张嘴就来。转而想到梁月,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心中蓦地舒坦不少。
沈异身量比姜柏结实,眼睛在岁月的沉淀下更为内敛莫测,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屋子里的烟雾变清淡,朦朦胧胧似一张纱网,彼此都以为对方在网中。
他信步走着,觑向姜柏,压迫感十足。
“再编一个理由。”沈异出声。
姜柏笑一下,作势想着,片刻后,他说:“因为月宴。”
沈异挑眉,“说清楚点。”
“我希望月宴倒台。”姜柏说:“上次在那儿兼职,差点被他们坑进局子里,我运气好,将功补过,但工资却没到手,心里觉得亏得慌。”
“谁告诉你王志勇和月宴有关系?”
“我猜的。”姜柏刻意顿了几秒,“猜对了吧?”
他得意挑起眉。
沈异琢磨他话里有几分真假,他直觉有真的部分,可也有假的。
“你打算怎么帮?”
“一句话的事儿。”姜柏扬了扬下巴,胸有成竹。
“展开讲讲。”沈异坐回椅子上,眼含笑意,慢悠悠点烟。
“王志勇对她很感兴趣,都跟上去了,结果又放弃,原因只有一个,他怀疑梁月的身份。”
“继续。”沈异泰然听着。
“我只需要告诉王志勇,梁月就是干那一行的,他一定上当。”
“王志勇凭什么信你的?”沈异问。
姜柏狞笑,“我就说我睡过那女人,给钱就行。”
怕耽误正事儿,沈异忍了一晚上,此刻该清算了,他掐掉烟,站起身来。
取下项链,掏空裤兜,手表,手机,墨镜,一一放好。拖开椅子,他招手,意思很明了。
沉寂几秒,姜柏拳头毫无征兆地挥了出去,积攒的嫉恨与愤怒齐齐爆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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