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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姐妹相好兄友弟恭

不过这对于盛春朝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身份尊贵如公主,向来只有别人向她行礼问好的份,又何须她去主动结交。

再说了,就算这之后无话可说,一句“大人近日可好”的客套话就能应付绝大多数人。

当然,无关之人无须记,纠葛之人想忘也忘不掉。只消得一个背影,盛春朝便能认出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大公主盛宜华。

毕竟当年冬至时,她在嘉兰殿前跪了大半夜,对方最后留下的也仅有这样一个背影。

握紧的拳终究还是慢慢松开,时间有限,总归还是正事要紧,盛春朝不断逼自己回想那晚盛宜华在自己面前毒发身亡的样子,心中郁结才勉强散了些。

但现实就是如此,越是不想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越是想躲的人就一定能见到,这边盛春朝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个满含亲热的女声:“妹妹怎么现在才来?姐姐都等你好久了,莫不是路上光顾着和傅小将军说话,都忘记还有姐姐在等了。”

盛春朝生生忍住要翻白眼的架式,转身时顺道挂上弧度得体的微笑:“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话?倒是姐姐这么挂念着傅小将军,傅小将军随后就来了。”

盛春朝此话本意是想支开盛宜华,自己好在宴会开始前的时间里找找猫,可这厮非但不走,反而还径直挽上了盛春朝的臂弯,面露无奈道:“妹妹真是胡闹,在场谁不知傅小将军早已心有所属,我可不愿做那横刀夺爱的第三者呢,妹妹你说呢?”

那双眼里的揶揄之意太过明显,可如今这壳子里装的盛春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深陷爱河、因为一句调笑就害羞捂脸的怀春少女了。

对比前世发生的种种,对方这话未免显得太过讽刺,盛春朝面上还是那副清澈天真的样子,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未毕会这么想,以后呢……也未必会这么做。”

“不过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只是我得提醒姐姐一句,这荷风阁离占星楼不过数百步,某些谎话要是被顶楼的老头听见了,可要口舌生疮烂嘴而亡的。”

似是没料到平日里与自己相亲相爱的好妹妹突然态度大变,又或是真被说中了什么心里发虚,盛宜华脸色微变,笑容当即僵在嘴角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盛春朝心中畅快,抓着这空当往外走,将有一步就要迈出门槛时,拖着长调的尖细声音凭空响起:“陛下驾到——”

盛春朝生平头一次感激幼时那个刁钻严厉的教习嬷嬷,能让现在身体先于脑子做出行动,顺势抬手行了宫礼。

荷风阁并不算大,此时已是鸦雀无声,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盛春朝心知自己行礼姿势做得并不标准,于是小幅度挪了挪,想把身子再往前面那人背后藏藏,却无意间胳膊肘撞到身侧人。

道歉的话还在嘴边,盛春朝却正好亲眼目睹了一个玩具水弹直直砸向了那人。

“小心……”

话虽出口却已经来不及,水弹表面本就脆弱不堪,撞上后迅速小范围炸开,在朱红布料上晕开深色,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迅速从那处蔓延开来。

盛春朝赶紧掩鼻,朝着水弹的来处望去,正好对上两张稚嫩却布满戏谑的脸。

盛春朝只认得其中那个身着黛色衣袍的是虞妃次子,按辈分来看自己还得叫一声十弟,但两人交集并不多。

对方也正是孩子年纪,见盛春朝看起来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于是颇为自来熟道:“这位姐姐,你要不要玩我的改装版水弹,你用这个砸他屁股,然后我跟父皇说他尿裤子了,肯定很好玩。”

说完,另一个小孩附和着咯咯笑起来,两双眼睛齐刷刷望着盛春朝,似乎也料定了盛春朝会答应这么好玩的事,面上丝毫不掩兴奋,见盛春朝把水弹接过后眼睛都亮了,嘴里不住催促着“快点快点”。

水弹不过掌心大小,盛春朝不敢捏得重了,大概目测了下距离后,抬手,丢球,举手动作一气呵成。

“父皇,十弟尿裤子了!”

众人本是乖乖跪着听张公公宣读宴词,耳边萦绕的都是“天降恩泽”“国泰民安”等高雅之言,甫一冒出个这么格格不入又接地气的话,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公子小姐没绷住率先破了功,却又在闻到那股腐烂的味道时忙掩住鼻子,看像十皇子的眼神戏谑有之,鄙夷亦有之。

剩下那些年纪大资历深的,压着嘴角垮着脸想笑又不敢,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真是好不精彩。

要说最精彩还是十皇子的表情,向来众星捧月的他哪里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再加上这事传出去后莫说是威名,脸面都要丢光了。

这般刺激下,十皇子终究还是“哇”一声哭了出来,三两步窜出去跑得没影,好几个公公侍卫都没能捞回来。

开宴礼被打断,皇帝虽不满,但毕竟更重要的事在前容不得耽搁,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斥了几句,盛春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衣袖却被人小心翼翼扯了扯,那人声音不大,却隐隐透着坚毅:“多谢。”

盛春朝下意识看过去,在看清对方的脸后诧异道:“三皇兄?”

当年还未立后时,后宫由盛春朝的母亲昭德贵妃和淑良贵妃共同掌管,三皇子盛荣便是淑良贵妃的独子。

可惜淑良贵妃先天体弱,没能撑过盛荣两岁时的那个冬天,凤印最后还是交到了盛春朝母亲手里。随着后宫妃嫔皇子渐渐多起来,盛荣又不爱争宠表现,最后只能被人渐渐遗忘。

因着两人母亲素来交好,盛春朝与盛荣幼时也有过交际,按理来说并不陌生,但盛荣却像是被烫了似的猛然瑟缩一下,嘴唇嗫嚅了半晌,最后还是泄气般的抿紧了唇,不作应声。

盛春朝虽然心中略有些不快,但也能理解。毕竟自懂事起盛春朝便没怎么见到过盛荣,有什么皇子之间的比试活动时他总是站在最边上独自为战,似乎并不爱与人交往。

况且从袖边衣角也能看出,盛荣身上那件衣服已经有些旧了。

两人再见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任谁也很难泰然自若吧。

开宴礼成,众人循着规矩依次入席,盛春朝还记得这次游春宴时母亲正在北山大昭寺礼佛祈福,因而自己行动也不会太过受限,这倒算是阴差阳错得了便利。

侧前方叫不出名字的官员正捧着酒杯向皇上敬酒,盛春朝便趁着这机会,趁着和大家一同举杯时不经意手腕轻转,佯作惊讶道:“三皇兄,春朝不是故意的……翠微快把方才带的披风拿来。”

被泼酒的人全程面色未变,但那不是历经千帆后的处变不惊,更多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发生,心有无奈和怨言,也只能绷着脸强压。

不过在接过披风时,那双一向静若寒潭的眸子深处还是泛起丝丝不易觉察的涟漪。

敬祝酒,丝竹升,独属于游春宴的热闹这便开始了。盛春朝带着任务来此,本不该如此沉浸,但奈何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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