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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刺破心脏会有多痛

“花月,你醒了?”

九酥将她沾满汗渍的头发掖至耳后,说:“你坚持住,大夫很快就来了。”

雅间内,热水在壶里沸腾着。

九酥拿着被热水浸湿的帕子,敷在花月手上,黏在皮肤上的血渍一点点化开。

大夫搭着花月的脉,连连摇头。

“怎么样,先生?花月她没事吧。”

九酥蛾眉紧锁,她眼瞅着摸着自己羊须胡的老头,唉声叹气。

“是血崩之兆啊,不妙不妙,脉象细滑,阴阳两虚,恐日后再难有孕啊。”

那大夫将帕子收进自己的药箱,叹道:“真是造孽。”

勉强捡回一条命的花月,面色苍白,竟连唇瓣都有些透明。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九酥说:“哪怕就是用什么名贵的药材,我们也能......”

话音未落,九酥的手就被人一把拉住。

“九酥......”

床榻上的花月目光空洞,对着她摇头道:“别为我破费了,不值得。”

“怎么会不值得呢?”

九酥反握住她冰凉的手,说:“你是我在这听花楼最好的姐妹,就算是用光所有的钱财,我都会医治好你的!”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的......”

九酥热切的目光如同敷在花月手中的帕子,虽是短暂的温暖,却也愈合不了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花月别开眼睛,没有再说话。

大夫给开好了温补的药单,交代九酥每日要按时煎给花月喝。

并在临出门的时候,瞧着香炉里冷掉的熏香说:“孕妇用迷魂汤本就是大忌,又夹杂这么大剂量的麝香,是会要命的!”

九酥瞳孔剧缩,身体一晃,差点昏倒过去,幸好被沈知亭一把扶住。

“没事吧,酥儿。”

九酥扶着门口的手指骨节泛白,她紧紧绷着唇,眼眶通红,“迷魂汤……还有麝香?”

众人的目光朝着瘫坐在地上的妈妈看去。

那妈妈疯狂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我真没想害她!”

“都是她自己做的孽,好好的花魁不当,非要找个穷书生去过苦日子,我能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让她发挥一点最后的用处罢了,我没错!”

那妈妈似乎被满屋子的血腥味刺激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昔日,花月和九酥情同姐妹,抚琴载舞,风华绝代,引得恩客无数。都说,这一音一舞让人惊艳琼瑶仙境之美,故而心驰神往。

可是,自从那花月喜欢上了那个穷书生,就全变了。

华绫舞再美,没了仙音相伴,终究差了些感觉。

花月情愿做这听花楼里最低等的洗衣婢女,也不愿再为九酥华绫舞奏一场。

就这般恩客迎来送往,听花楼就随着花月的为爱献祭,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发挥最后的一点用处?”

许照嗤笑道:“所以你给花月喂了迷魂汤,还在香炉里放了麝香,想要栽赃陷害?”

“不是!”

“我只是喂了她些迷魂汤罢了,她不听话,我也只能用些手段了。”

“可那麝香——”

那妈妈自嘲一笑:“那么名贵的香料,历来只有皇室和贵族才能用得上,像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哪里会有?”

虽然是这样,但如果存心想买,也是有地方可以买到的。

果不其然,只听林渡说:“那黑市呢?”

“听闻,只要是愿意出钱,就没有黑市买不到的东西。”

许照一脸意外地瞧着林渡。

这黑市在民间都很是隐蔽,他这个蒙眼蔽耳的皇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未等许照想出来个所以然,那妈妈遥遥朝着床榻上一指,“我要是有钱买麝香,还用得着冒着风险让她出来接客?”

“至于栽赃陷害,那更是没有的事。”

那妈妈似乎认定什么,站起身来说:“公子若不是为了那栖春阁死了人的事,故意来我这听花楼碰瓷吧?”

被那妈妈点出,许照心头陡然一惊。

“你什么意思?”

许照说:“难不成这麝香还能是我们放的?”

“小公子。”那妈妈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偷偷摸摸跟踪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

还未等许照说话,那妈妈打量的目光便移到了林渡脸上。

眸中带刺,说不出来的冒犯。

至少,在林渡成为皇帝后,没有人敢用这种目光看他。

林渡一时之间竟觉得新奇。

“公子,那块黄金您还是得给的,要不然奴家可就报官了。”

那妈妈打定主意,要让许照他们吃这个哑巴亏。

出来嫖的和不敢出来嫖的,那妈妈都见过。

就是没见过戴着面具出来嫖的,这不是掩耳盗铃,又是什么呢?

“什么黄金?”

沈知亭听得一脸懵。

“那就要问问这位公子爷,他来这听花楼,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聚在林渡的身上。

国师会出来逛窑子?

说到底沈知亭还是心存疑虑的,但经过这老鸨一点,他心里又萌生出了些其他想法。

可思绪来得太快,一时间他又没能抓住,不禁将疑惑的目光重新投向林渡。

林渡见众人都瞧着他,顿时笑出了声,“这听花楼真是卧虎藏龙啊。”

他转身找了个罗凳,坐下身。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依我看,这听花楼干脆改名叫盛天府得了。”

那妈妈一听这话,知道林渡是讽刺她,但又摸不透林渡的身份,也不敢发作。

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连声说:“不敢不敢。”

“妈妈就别谦虚了。”

林渡将一块令牌往桌子上一甩。

“嗙啷!”

令牌在桌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就像是擂鼓般敲打在众人的耳膜。

“黄金就在这里,妈妈想要可自行拿去!”

灯火通明,神灵敛目,映照出千般神态。

众人的目光停在那块静静躺在桌子的令牌上——

“光禄卫”那刀削斧刻般的三个大字,伴随着炽烈的光出现在众人的瞳孔中。

“公子,不不不!大人。”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妈妈,瞬间慌了神,“不知是大人驾临,小人不胜惶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光禄卫?”

沈知亭想不到这令牌竟比他本人的脸都好使,当即对着桌子上的令牌起了觊觎之心。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照是知道的,这光禄卫是皇家近卫,一直被太后用来当作暗卫,监视和控制皇帝。

既然这光禄卫掌握在太后手里,那林渡怎么会有光禄卫的令牌?

许照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越发感觉自己塑造的小说世界,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许多。

要是她能再回到现代,把她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写成书,一定能大卖!

可现在,她抬眸瞧着坐在众人面前的林渡,虽是戴着面具,可周身的气度就是与其他人不同。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威仪。

林渡有些困乏,他慵懒地支着头,另一只手拨弄着令牌的黄穗,“长话短说吧。”

他对着那妈妈问道:“这麝香究竟是不是你授意的?”

“不是。”

那妈妈垂着头,有些丧气道:“小人就是想赚些钱,花月孩子都五个多月了,小人要是想拿掉她的孩子早就动手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虽然那妈妈说的是实话,但许照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怎么不拿掉她的孩子呢?”许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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