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絮儿道,“此下便由得配成对儿的一起投壶。一人五支壶箭,两人便是十支,方女郎们给的信物,若想要留下来的,须得拿下投壶前两名。”
“原是这样?”薛二顶尖儿聪明,已是将规则吃透一二,“若双方有意,则鼎力夺魁。男方便可留下女郎的信物。”薛进说此话的时候,目光瞥向对面的厉大姑娘,他手中正拿着对方信物,是一只绣着如意的香囊。
“若是双方无意么。”薛二接话,眉眼提溜一转,自也不将话讲破了,“你们自个儿掂量着,该如何办的好?”
众人笑开。
金四姑娘一瞥将才送到林府大公子手中的银丝镯子,心中一并打算起来。
投壶开始。金四姑娘便第一个过去,林钧只好跟了过去。便听金四道,“我前个儿没玩儿过,只好试一试。随缘便是。”
金四在旁暗自嗤了一声,也没多言。
金四从絮儿手中取了五支壶箭,施展一番手上功夫,五箭落四,只中了一箭。
林钧在旁瞧着女郎,便果真是随意松散,不求必中。心中自也明白一二,轮到他时,便也一并落了个干干脆脆,一箭不中。
絮儿笑道,“这,你们二人也太不上进了。这般叫后头的还怎么玩儿?”
金四林钧各自白了对方一眼。金四自与林钧摊了摊手,“还我。”
林钧将银丝镯子一撇,“谁稀罕不成?”
金四收了镯子,“谁稀罕,都不必你稀罕。”
众人自知他二人不对付。絮儿只忙喊着,“谁投壶好的,快先来做个示范,省得都往壶外头投,不晓得的还以为投外面才算投中呢。”
齐绍自走上了前头,与众人道,“纯属示范,若真赢了,侯夫人这珠花我也不敢拿。怕被侯爷剁了手。”
齐绍如此一说,周遭一片笑声。便看他取来壶箭,起手落尾,五箭连发,箭箭中第。
“齐兄这手法眼法都是一绝了。”薛进称赞道。
絮儿则往明月面前清了清,“夫人,该您了。”
明月接过壶箭,她平素未玩儿过,只将才看齐绍动作,学得一二。五箭投出,中一落四。絮儿道,“大公子得六枚。珠花便暂且留着罢。”
房祎这晃儿方看明白规矩,扯了扯魏煊的袖口,“表哥,到我们了。”
魏煊只道,“你先。”
房祎到底没察觉他满脸不乐意,从絮儿手中接过壶箭。投壶她在西秦便多要跟贵家子弟玩儿的,准度不在话下,五箭投出,中四落一。欢喜回眸扯着魏煊袖口,“表哥,该你了。”
魏煊不慌不慢,接来壶箭。抬手瞄准,有模有样,可偏生箭箭精准错过壶心,全落在壶嘴上,没中一发。房祎看得嘴角越来越沉,最后一箭方才发觉,他是有意为之。噘嘴抬眸看人,“表哥平日不是带病打仗,怎么会是这个眼法儿?”
魏煊没回话,只将金簪送回去给她。“房姑娘,另寻良人罢。”
房祎气冲冲接回来,便也没理会这话里有话,依旧凑在魏煊身旁,“输了便输了。下回再来,表哥。”
紧接着薛进和厉大姑娘上前来,这二人到底齐心,薛进中四落一,厉大姑娘中三落二。接后几组都是些年岁小的,不常玩儿这个,自也没几个好成绩的。
一轮过完,絮儿方宣布头筹,“这第一和第二,分别是薛大公子和厉姑娘,还有齐大公子与夫人。”
齐绍却是乖乖将珠花送去魏煊面前,“拿去拿去,替你拿过来,省得落去别人那里。”
魏煊接来,藏入袖口,“算你是个懂事的。要不要,看看孤的远房表妹?”
魏煊指指一旁还气呼呼的房祎。
齐绍连忙摆手,“免了。替父亲守节,孝敬祖母。不敢娶妻。”
“你!”
一轮结束,絮儿方起了第二轮的头儿。“这回,便也不必蒙眼了。便都由公子们送信物,女郎们收或不收,若不想收的,便作是弃权了。其后规则,自与前头一轮一样。”
“这可便简单多了。”薛进说罢,已将自己腰间玉佩取下,送去厉大姑娘面前。厉大姑娘一并是不拘谨的,将薛进的玉佩拿了回来。
明月自在一旁瞧着,问起魏煊,“我看薛公子与厉姑娘像是早就相熟的。”
“青梅竹马,一道儿读书。许是早就定了婚事了,替齐续凑个人数?”魏煊话说得众人都听到,当是打趣了回去。
薛进笑道,“侯爷哪里话,还靠今日伯爵夫人寿宴才熟的。以前她是谁?不认得。”
薛进话看着厉大姑娘说,到不像是不认得。
厉大姑娘也笑道,“是啊,薛公子什么人?不认得不认得。”
明月正看他二人斗嘴有趣,却见魏煊送了只玉佩过来,“顾明月。这是给你的。”
白玉的玉佩,阳光下光彩柔和,温温润润。房祎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疆外的籽儿玉。”
明月到也认得这玉佩,一阴一阳,一榫一卯,合在一处,便是一只整圆的玉盘。魏煊有一只,顾凝星也有一只。
眼看那玉佩已送来她手边,明月抬眸望他,“与我这个做什么?”
“孤未带别的,便以这只随身玉佩为信。”魏煊凑来她耳边,“你答应过孤的,替孤挡了这些莺燕。”
“……”明月自知道他是想让房祎知难而退,便也暂且接下。
絮儿方道,“这接下来,便与上一轮一样,若二人齐心夺魁,则可留下信物。只是这回夺魁只剩一组,姑娘们若想留下郎君的东西,可得自己努努力。”
薛进与厉大姑娘又去了第一个,二人都是精通的,便得了十中九的好成绩。
魏煊一旁瞧着,自与明月说些投壶的关窍。“心要沉,眼要准,手要稳。”
明月此刻心中冷冷,自不紧不慢,“可如今看来,得十发十中,才能赢过薛公子和厉姑娘。不如我们作罢算了。”
魏煊道,“既是玩儿了,便得夺魁。”
明月眼看他走过去,凝神屏息,抬手甩箭,箭箭落入壶心。
几个小辈起哄道,“侯爷这是全中了。与厉大姑娘一并厉害。”
厉敏忙道,“我哪里敢有侯爷厉害。侯爷自幼骑射过人,方才与房姑娘那五发不准的,可都是落在壶嘴弹出去的。是他自个儿不想中。”
这话一说破,众人皆看向房祎一眼。
厉敏的嘴一把被薛进捂住,“哪里有的事,房姑娘莫要见怪。她胡言乱语,口无遮拦的。”
房祎在西秦本是众星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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