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老板,北角那两间铺子查清楚了!动手的是几个从大圈过来的亡命徒,专门干脏活的。他们交代,是收了‘福义兴’一个叫‘水哥’的头目的钱。水哥放话,说我们收购了北角那块旧码头地皮,断了他们走私的财路,这是收点利息!纸条也是他们留的。”
“福义兴?水哥?”何雨柱在脑中迅速过滤着信息。
北角那块地皮,是怡和资产包里的一个小角落,之前确实有个破旧的小码头,他让阿浪清理后准备做仓库用地,没想到还牵扯出走私团伙。
“人呢?”
“水哥和他手下几个核心骨干,已经被我们的人‘请’回来了,证据确凿,包括他们走私的账本和渠道。”
“国内过来那几个大圈仔呢?”
“跑城寨去了。老板,水哥这伙人怎么处置?是沉海还是交给差佬?”
“交给差佬。”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把账本、人、口供,打包送给奥利安和Madam王,让他们去领功。”
“明白!”阿浪应道,“另外,老板,我这边也查了,怡和船务那边移交过来的旧码头,确实有记录显示之前有‘保护费’收入,但没写来源,估计就是这帮人。我们接手后直接清场,断了他们的窝点,难怪狗急跳墙。”
“知道了,这些都要处理干净,别留尾巴,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
“是。”
然后何雨柱挂了阿浪的电话。
书房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三件事,三伙人,看似孤立,却集中爆发。
林国正遇袭——目标明确,职业**,动机不明(指向何家警告?)。
伍家被袭——栽赃嫁祸,水房烂牙驹,境外资金(指向英资挑拨离间?)。
北角被砸——报复断财,福义兴水哥,走私集团(指向本地利益受损者)。
巧合?何雨柱从不相信巧合。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王翠萍:“萍姨,国正醒了没?”
“早晨我去看过,醒了,精神还行。”王翠萍道。
“他最近手上在办什么案子,或者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尤其是跟怡和、太古或者格罗夫纳这些有海外背景有关联的?”何雨柱直接点明方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显然是王翠萍正在查东西。
片刻后,王翠萍的声音再次响起:“柱子!国正遇袭前正在秘密调查一宗涉及怡和洋行利用黑帮的资产非法转移案!证据链刚摸到一点头绪,指向几个已经跑路到加拿大的怡和高管,还在追查资金流向!会是他们?”
怡和!海外!
这两个关键词,瞬间将林国正遇袭和伍家被袭的“境外资金”线索串联了起来!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应该是,这是典型的**,这个案子你们好好挖挖吧,香江的黑帮闹得有点不像话!”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这么认为,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所以就没说。
“怎么你还遇到别的事了?”
“嗯。”何雨柱简短的说了一下伍家和北角的事。
“把人和证据交给我们就对了,你放心!这帮混蛋,一个都跑不了!”王翠萍怒道。
“好的!”
何雨柱放下电话,心中疑云非但未散,反而更加浓重。
“怡和、海外、非法转移、职业**……这些线索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指向性极强的轮廓。”
他正准备联系白毅峰让他进一步深挖,书房门被急促敲响。
“哥!”何雨水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但眼神异常倔强,“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照顾国正!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陈兰香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雨水,外面现在乱得很!你哥说了……”
“娘!”何雨水打断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是我对象!他差点被人打死!我不去看着他,我在这里能安心吗?哥!”她转向何雨柱,带着一丝坚决,“你让我去!不然我自己跑出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睛和那股子拧劲儿,知道拦不住。他沉默片刻,对着门口沉声道:“阿忠!”
一个穿着便装但身形彪悍、眼神锐利的青年立刻出现在门口:“老板!”
“你带两个人,寸步不离跟着小姐去医院。医院内部让Madam王的人负责,医院外围和路上的安全,你们负责。出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是!老板!”阿忠肃然应道,他是史斌手下最精锐的小队长之一。
“哥……”何雨水没想到哥哥会答应,更没想到会派这么得力的人。
“去吧。”何雨柱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别添乱,国正需要静养,别哭哭啼啼影响他。”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这笔账,哥会跟他们算清楚。”
何雨水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感激和委屈混杂。
她在阿忠和另两名安保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
陈兰香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背影,又看看儿子:“柱子,这到底……”
“娘,没事。”何雨柱打断母亲,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一点小麻烦,我能处理。您和爹、太太、姥爷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外面风言风语别理会。家里安保我已经加强了。”
刚刚也跟着上楼的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老太太叹了口气:“柱子,你做事有分寸,我们放心,但…凡事小心。”
“知道了,太太。”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关上门,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寒。
有些事,不能让家人知道,徒增担忧。
翌日清晨,有电话打过来。。
“老板,是我,老白。”白毅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厉。
“说。”何雨柱精神一振。
“查清了,林督察遇袭,确实不是单纯的案子报复。”白毅峰语速很快,“我们顺着奥利安那边提供的**武器线索(黑星)和现场目击对逃跑**的描述,结合越南帮最近在香江的异常活动,锁定了几个目标。其中一个外围马仔扛不住,招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是凯瑟克家族!怡和那个老凯瑟克的一个远房侄子,叫理查德·凯瑟克,人还在伦敦。他不甘心怡和在香**我们肢解,特别是他个人在怡和船务的灰色利益被连根拔起损失惨重。他花了大价钱,想买凶报复您或者您身边的重要人物,比如阿浪、陈胜或者小满姐。”
“哦?那他怎么选了林国正?”何雨柱眼中寒光闪烁,果然是他们!阴魂不散!
“因为香江本地够胆接这种‘大单’又够专业的团伙,没人敢碰!”白毅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黄河这块招牌对地下势力的震慑力不是盖的。那帮越南仔是刚偷渡过来没多久的亡命徒,接了单,但本地负责牵线的中介怕死,不敢指认您或者您的心腹。他耍了个滑头,把目标换成了刚被媒体曝光与何小姐关系密切的林督察!他们觉得动一个督察,既能‘交差’拿到钱,又能起到警告作用,风险还相对小些。”
“好,很好!”何雨柱怒极反笑,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凯瑟克家族,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走了还要放条毒蛇咬人一口!
“老板,证据链很完整,那个招供的马仔、中间人的通讯记录、部分定金流向(指向理查德·凯瑟克的海外账户),还有越南仔的藏身窝点都摸清了。怎么处理?是‘处理’掉那帮越南仔,还是……”白毅峰请示道。
“不。”何雨柱斩钉截铁,“把所有人证、物证,包括那个马仔的口供录音、通讯记录、资金线索,打包好,原原本本送给Madam王和奥利安!告诉他们,这是针对香江警队督察的恶性**未遂案,凶手和买凶者都在里面了。请他们务必秉公执法,给英勇负伤的林督察,也给香江市民一个交代!我们黄河实业,全力配合警方办案!”
“明白!”白毅峰心领神会。
老板这是要在不列颠也搞一下,把凯瑟克家族钉死!
通过官方途径,让理查德·凯瑟克背上国际通缉犯的身份!
这比私下解决狠多了,而且彻底撇清了黄河实业的关系,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去办这件事了。”
“等等,办完这件事,你配合阿浪和陈胜,针对怡和洋行留在香江的所有边边角角来一次清洗,把他们都扫出去,或者都送进去。”
“明白。”
“还有,海外我们能够到的地方,也要上一上手段,我要让凯瑟克家族明白,在香江输了,只是开始。敢伸爪子,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让他们彻底记住,招惹我的代价,是他们付不起的!”
“是!老板!”白毅峰的声音带着兴奋。
这才是雷霆手段,凯瑟克家族的苦难又开始了。
白毅峰的执行力毋庸置疑。
短短二十四小时内,一整套关于理查德·凯瑟克买凶刺杀林国正的铁证,被精心整理、匿名包裹,直接送到了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和O记负责人王翠萍的办公桌上。
录音带里,越南仔马仔带着浓重口音的惊恐招供清晰可辨;通讯记录上,指向伦敦的数个加密号码被精准标注;
银行流水单上,一笔笔从离岸账户流出的、最终汇入中间人和越南**团伙的定金,直指幕后黑手理查德·凯瑟克。
甚至,还附带了那几名越南仔在城寨内的藏匿地址。
“砰!”
奥利安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被严重挑衅的怒火。
“凯瑟克家族,好好走了不就完了,非要搞事情!”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这次是对他手下得力干将的**,也就是对整个香江警队的公然宣战!
“Madam王!”奥利安抓起电话,声音如同淬了冰,“证据确凿!立刻行动,抓人!同时,给我接通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国际刑警联络处!我要理查德·凯瑟克的通缉令!全球通缉!”
王翠萍的声音同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Yes,SIR!”
香江警队的机器在最高层的震怒下高速运转起来。
O记联合神**队(1974年7月升格为特别任务连,也就是飞虎队),以雷霆之势,抓捕了那几名惊魂未定的越南**。
伦敦方面,收到香江警方提供的详尽证据链和国际协作请求后,尽管涉及的是没落贵族成员,但在铁证面前,苏格兰场也不得不启动程序,理查德·凯瑟克的名字,迅速被挂上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
消息如同飓风,瞬间席卷了伦敦金融城和上流社会。
凯瑟克家族本就因在香江的惨败而摇摇欲坠的声誉,彻底跌入深渊。
银行催贷、合作伙伴避之不及、家族内部互相指责的丑闻接连爆出。
老凯瑟克在伦敦的豪华宅邸里,接到国际通缉令的消息时,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他那个愚蠢而贪婪的侄子,不仅葬送了家族最后一点体面,更将整个凯瑟克家族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泥潭!
香江,黄河实业总部。
阿浪将一份厚厚的资产清单放在何雨柱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快意。
“老板,老白那边配合得很到位。怡和洋行留在香江的最后一点残渣,已经清理干净了。”
清单上罗列着:
怡和旗下几家小型贸易公司因涉嫌参与非法转移资产和**,负责人被警方带走,公司账户冻结,业务停摆。
几个与怡和关系密切、曾为其灰色交易提供便利的本地小财团,要么被黄河系资本低价吞并,要么被爆出财务丑闻濒临破产。
怡和昔日的一些重要合作伙伴,在嗅到风向彻底转变后,纷纷主动切割,将原本属于怡和的业务渠道,双手奉送到了黄河实业面前。
“所有可能沾染怡和印记的边角料,要么扫进了垃圾堆,要么换了主人。”陈胜补充道,语气平淡却带着斩草除根的决绝,“凯瑟克家族在香江,除了他们那点可怜的不动产,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清单,并未在上面多做停留。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忙的维多利亚港。
九龙仓码头的龙门吊在阳光下闪耀,将军澳油库巨大的储罐轮廓清晰可见。
“海外呢?”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毅峰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微微躬身:“老板,已经开始了。理查德·凯瑟克上了红通,只是第一步。我们通过一些‘朋友’,正在收集凯瑟克家族在北美、南非等地剩余矿产和地产交易中可能存在的违规、**证据。另外,有几家对凯瑟克家族核心产业觊觎已久的欧洲财团,很乐意在合适的时候,接收我们‘不经意’透露过去的一些…让他们估值大打折扣的关键信息。”
他的话语点到即止,但办公室里的几人都明白其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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