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有窗棂,窗棂外有大雪覆竹。黑猫从竹上下来,夹着一身的雪,跳在窗棂上,抖动着身体甩掉雪。
外头大监老远瞧见了窗棂上的猫,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冒然上前去抱走。他咂摸着嘴,在心里估摸着时辰,只好挥了挥手,带着一众宫侍又离远了些。
大监挥了一挥拂尘,轻叹一口气。心里只觉这是阎王打架,他们小鬼也跟着在遭殃。
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会不明白那些时日天子废寝忘食加急地处理政务,更是将年后的也处理了大半,就是为着年节多陪一陪贵妃。
明明年节前一天,天子还是和贵妃温存后才出的章和殿,怎么就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有了变故。
还是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日午后,太子到了御书房,父子两人议事至晚膳。
顺时在一旁伺候着,随即就听着圣上问起太子可向贵妃请安。
太子沉吟片刻,只道知晓贵妃醒得晚,寻着午时去,还歇息着。
天子那会儿似乎有些走神,拨弄着腰间的穗子一下又一下,回过神来,又与太子两人一同去了章和殿。
到了章和殿,圣穆帝一眼就瞧见外头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也是个胆大的,还笑着过来叩拜帝王。
顺时那会就瞧着圣穆帝脸色不对劲,而那个小太监他还有点印象,是当初贵妃开了尊口在掖庭找到的那一个。
不过当时颇有着兵荒马乱的苗头。他们一干人是在外头等着。
太子辛桓也在外头,不过面上带着些疑虑。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再出来,帝王就面沉如水,打横抱着身上披着鹤氅的贵妃。
而那小太监,竟胆大妄为出手阻拦,他们还未来得及呵斥,便见天子发了怒,一脚踹开那个不知死活的太监。
大监觉得心都碎了啊。
连同宫侍们跪倒一片。
天子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抱着怀中的人纹丝不动。
辛桓躬身低首,只因他父皇眉目间的戾气是他也未曾见到过的。
圣穆帝盯着底下趴跪着的夜玉光,寒冰利剑一般的神情。
“你是当真以为朕拿个连牲畜都不算的东西没办法?”
那小太监咬着牙,爬了起来,不说话了,心里将这狗皇帝和那死耍剑的骂了一通,面上却将头掩进地里。
顺时又晃了一晃拂尘,忍不住将手拢进衣袖取暖。
看向那寝殿,只觉苦尽甘来,盼望着不要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了。
里头,云缘自然还不知这些事,因为此下根本考虑不进去。
圣穆帝单手擒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起,她本能的想挣脱,到了一半猛地住了手,继而人也因此被迫挺着腰注视着他。
只能如此了,知晓他很气,但请先别气,想他消消气。
她一双美目向上勾着,细眉如群起的青山,秀气而妩媚。眼底挂着自然而然注视心上人的媚色,整张神情纯如美玉一般与眼前的天子对视。
她身上还穿着雪白的寝衣,长发懒懒地披在肩上,单纯,无辜以及不解轮番交替出现。
夫妻十余年,他怎会看不出她这些伎俩。
她是故意的。
是想像以往哄气头的他一般。
他也如她所愿了。
此番也是像以往让她冲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吻去安抚他。
她被抱起坐在案上,他们二人身上的气息早已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主动的一方渐渐交换,天子的吻带着惩戒,让云缘嘴唇舌尖都发着麻,口中也尝到了血腥味,她浑身发着软,身上起了一层薄汗,粘住了发丝沾在脖颈上。
他放开了她,让她趴在他怀里,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双眸又望着窗外的雪压翠竹。
云缘实在不会爱人。
也没人教过她爱人。
她用本能去包裹住眼前这个男子,所谓示爱,所谓依靠,所谓这些世间男女的欢好交融,她当作了一种必须的步骤。
即使十年前,他一步步教着她,引着她,一步步弱化她在情爱中贯会的作壁上观态,让她一步步着沉浸其中,回应他。
纵使她总会气他,堂而皇之后,再又笨拙地,去安抚他。
他禁锢着的她手也不知何时被放开,现下搂着圣穆帝的脖颈。云缘不住地,蹭他,间隙抬眼之间,瞧见他定定地在上头注视着自己。
他勾着唇的模样竟像在笑,很温和,眼里却又不是这样告诉她的。
女郎觉得还是很棘手啊。
于是一咬牙,眼一闭,握着他的手,覆住了自己的,他一贯最喜欢的。
一触及,让女郎在他怀里都抖了抖。云缘晕乎乎地想起了年前,绘扇曾呈给她的一块白玉,拳头大小,上好的质地,摸在手中不觉寒凉,倒是一块暖玉。
她总爱拿在手中盘玩,闲来无事抛几下,那玉她的一张手盖不住,所以就时常摸着玩,不会坏。
可是,这不一样啊。
云缘忍不住了,硬生生咽下了那一口嘤咛,埋头在他胸膛里头,听见他汹涌的心跳声,自己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扣住他的,深深呼出一口气道。
“别,弄了。”
他照做。
不过换了个地方。
云缘更煎熬了。
此番的她从暖玉变成了有些像岭南冬日打炉边里翻转的肉。
整个都浸在水中,一沉一浮,发出浅浅的水声。
终于熟了,拿出来,都是水。
整个期间,圣穆帝眼睛都看在云缘脸上,看她发潮红的脸,抹去她嘴角不自知的东西和感受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云缘小死了一会儿。
后来他给了她一个痛快。
就借着到那样的情态,暗潮涌动,甚至连衣衫于外人看来也是完完整整的。
她靠在他怀里,外头瞧着是女郎男君相互依偎的影,内里却是相互绞缠吸附说不清谁在勾谁。
不过,圣穆帝并不动。
于是天光大开里,依旧鹅毛大雪纷飞。依着这样的景,他还身着龙袍,与云缘面对面。
她可以看清每一条丝线的走势。
清楚知道他要作何了,身体强烈的渴让她蜷缩了指头,呜咽一声惊动了正在梳理毛发的黑猫。
于是连它也嗷叫一声跳开了。
圣穆帝拨开她脸上被汗浸湿的发,镇静无波地,仿佛里边被含的不是自己。他的眼里有千万里的雪,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嘴唇甚至带着一抹温和的笑,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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