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昨日小九的事你怎么看?”太后开门见山。
“母后想怎么样?”宣仁帝推得一手好皮球。
太后瞥了他一眼,果然是指望不上他的,也是儿子多了哪里顾得过来这没了母妃的孩子。
“哀家打算替小九求娶沈家姑娘,皇帝觉得如何?”太后也不藏着掖着,反正今日她召见过沈家母女二人在皇宫里各方眼线早已知晓。
宣仁帝吃惊地转头看着太后,“小九他……”
“哀家知道你觉得配不上,还有就是沈国公的身份也比较敏感,可如今既成事实,总不能放任沈家姑娘毁了名声,那样好的姑娘。”太后极力解释着。
宣仁帝哈哈大笑起来,“想来母后今日见过沈家姑娘,很是中意吧,才不管小九是否配得上。”
太后见自己被拆穿了,恼羞成怒,“普天之下都是璃渊朝的国土,小九可是你的皇子,有什么配不上的?”
“是是,母后勿动怒!”宣仁帝软和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太后趁热打铁。
宣仁帝如果不答应,今日太后就没完了,况且就算让小九娶了沈家女也无伤大雅,沈家的功勋也就到头了,让他少了些忧虑。
“母后都亲自来当说客了,朕再不同意,岂不是无视孝道。”宣仁帝谄媚道。
宣仁帝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这么些年太后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孝道不孝道的都是好听的说辞,既然他想表演,她自然也愿意陪着做戏。
不过这件事也许她的想法正好中了宣仁帝的图谋,只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本来想了好些说辞,似乎都没用得上,既如此那就替小九再争取些什么。
“那小九的府邸也应着手选择了,还有给小九个什么封号还请皇帝斟酌好。”太后狮子大开口,想将祁玖的身价往上抬到顶。
宣仁帝并未接太后的话头,而是将话题转到沈国公身上,“沈国公在前线受伤,不日便要抵京了。”
太后深知沈国公回京,这门婚事便不是皇帝一道赐婚圣旨就能全权决定的。
她厚着脸皮道:“皇帝今日便将赐婚圣旨拟好,这样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宣仁帝一时语噎,合着自己刚才白说了,母后的如意算盘是打算让自己做这坏人,将小九的婚事敲定。然后沈国公的所有怒火便冲着自己这个皇帝来?
“还是等等吧,既然母后已经召见过沈家母女,想来这事也不会变卦的。”宣仁帝宽慰着太后。
太后拂袖离开了乾元殿,刚走出门口便感叹道:“这皇宫真是冷如冰窖呀!”
一旁的掌事嬷嬷看了看太后的眼色,低声道:“皇上也为难,九皇子上还有好几位呢。”
嬷嬷的话太后不是不明白,可那几个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有母妃疼爱,只有小九已经十八了,还孑然一身,如若自己去了,岂不是真留他孤独一人,今日见过沈家姑娘,那是个玲珑的,小九以后就会感受到家的温暖。
“罢了!”太后叹气,她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早忘记了皇宫本是腥风血雨的。
接着几日,太后无论看见什么好吃的,都对嬷嬷说:“给小九和沈姑娘送一份去。”
如此张扬,弄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皇后听着太监禀报,“今日太后娘娘给九皇子和沈姑娘送的是莲蓉酥。”
皇后放下手里的护指,眼睛仔细打量起来,珐琅制成,上面镶嵌着东珠,显得清冷高贵。
嘴里却发出了嗤笑:“这老人牙口就是不好,只能吃点软和的。”
那日沈家母女出宫后,太后便马不停蹄去找皇上,想来又是为祁玖争什么吧,这养母子的亲情尚且如此,也不知怎就把养子的儿子当亲孙子了?
同样不满的还有皇后的外甥谢长恩,他听说沈眠棠又得到了太后的赏赐,心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将房间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如今这局面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日临烟楼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在京城都已传开,那日在临烟楼也是他先走的。
门大大敞着,小厮在门外禀道:“世子爷,国舅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谢长恩满脸阴蛰,将脚下的半个瓷瓶奋力一踢,走出了房间。
国舅谢峙正在给自己斟茶,书房里充满着浓烈的沉香味,与茶香混合在一起,便是上好的静心安神的良药。
谢峙抬眼看向他,温和地朝他招招手,“来品品这茶看如何。”
以往谢峙是不会和自己的这个嫡子喝茶的,他就不是能坐下来慢慢品茶的性子,这些年父子二人没有什么谈心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找庶长子谢文康,谢文康深谙茶道,性子沉稳,深得他心,也很了解他的习性。
谢峙此时的走神谢长恩尽收眼底,语气极冲道:“既然父亲不想与我喝茶,又何必叫我来。”
每当这时,谢峙老是想象,要是当初那个嫡子保住了,是不是就不是谢长恩这副混世魔王的样子。谢长恩小时身体孱弱,夫人过于溺爱,如今想矫正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他也习惯了年轻气盛的谢长恩目无尊长的模样,也不与他计较,还是将茶放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谢长恩见茶已经摆上桌便坐了过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谢峙终是没忍住,“这是喝茶,你当喝酒呀?”
接下来谢长恩的话便是噎死人不偿命,“父亲明知我不是这等风雅之人,自是比不得兄长能入父亲的眼。”
谢峙不想和他谈论家事,只好岔开话题:“这几日你姑母已经问了你几次了。”
听见姑母的关心,谢长恩才收起了桀骜不驯,“我没事,姑母不用担心。”
皇后谢映秋尤其重视谢长恩,远比父亲和哥哥还要重视,许是小时照顾过他一段时间的缘故,对他的关心是实打实的,太子也如此,才给了谢长恩底气敢在京城横着走。
谢峙也想借此机会敲打谢长恩,毕竟谢氏的未来系在他身上,直接问道:“隔壁的事你打算如何?”
谢长恩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愣了愣神,“与我又有何干?”
“你在屋子砸什么?”谢峙不似往常那般含蓄。
谢长恩瞬间急眼了,“看来我的院子也在父亲的监视范围内,父亲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不管你如何插科打诨,你打算将沈眠棠如何?”谢峙虽不与谢长恩多加交流,但还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还未等谢长恩答,他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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