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元767年,宇宙日期11号,星期四。
天气晴。
今日我的脑部不适缓和了不少,我开始惦记起我还没上交的医疗报道,毕竟再过三天我就会把发生过什么忘得一干二净。
我尝试打开光脑,盯着虚拟荧光屏组织语言超过三十分钟后,我又产生了强烈的不适。
泡了壶热茶的大妈和人闲聊回来,一打开门就压低了嗓音,高兴的小声与我道,“听说西边的远征队要回来了,那块地是不是要拿回来了啊?”
那不一定,一般先行队回来之后还有相当漫长的清理期,并不能说那片土地就就此安全了。
有的时候清理期造成的伤亡甚至比远征时更甚。
我没什么精神讲话,一心只想早点写完我的汇报,就只轻轻嗯了一声,闭着眼靠着床铺休息。
得到消息的大妈高兴极了,她的兴奋的情绪几乎溢了出来,以至于她的存在感额外的高。
毕竟她没有屏障。
身为一个向导我是能感觉到这些毫不遮掩的感受的,这份不加遮掩的存在感让我的冥想进度不是很顺利,我对她道,“你要很想和人聊聊天,不如出去走走?”
“那怎么行,我可是拿了钱的。”
大妈不同意,“你要是磕了摔了,我该怎么跟人交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扒开了她的杂念之下更清晰的那些东西,找到了有用信息。
身为一个向导我总是擅长看穿一个普通人的所有秘密。
“你别去多久就好了。我也想知道远征队的伤亡情况,我有朋友在里面,不打听打听我总是不安心的,对我病情就更不好了。”
惦记着女儿的大妈得令就出门去了。
我闭眼冥想了好一会儿,缓过来之后又打开光脑开始工作。
就这样断断续续写完了半篇报道,尽管我一直无视消息弹窗,但长官卡着饭点打来的电话还是让我无法略过。
我接通了电话,长官没开视频,开口就懒洋洋的问我,“怎么一没盯着你,你就又把自己折腾住院了?怎么没看出来你个小人机这么会惹麻烦?”
“我没有。”
我想反驳他,但刚刚劳作的大脑还在隐隐作痛,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开口,竟然就顺着胀痛的脑袋哼唧了好几声。
“……”长官沉默了几秒,“跟我撒什么娇呢?以为我吃这套?”
“我没有。”
我闭嘴让自己尽量少发出声音。
“听邵离说是突击组的小混蛋把你绑过去的?真的假的?”
我不想撒谎把锅全甩阿勒身上,毕竟长官对哨兵是额外的凶残。
“是我自愿的。”
“自告奋勇去找死吗?”
“……”
“怎么不顶嘴了?躺床上这三天吸取了教训,知道什么不听老人言了?”
他老个屁,就算脸嫩最多也不超过三十五岁。
我不想理他,只想让他赶紧训完挂掉。
“不吭声是什么意思?还觉得我做的不对,应该放你跟那些疯狗们亲密接触,让你一命换一命?”
我忍不住了。
“你好讨厌。”
“……”气势汹汹的长官被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噎住了。
“看来你脑子还是不太清楚,我等你清醒之后再说。”
他示弱,我反而更得寸进尺了。
“你们都不夸我的。”我沮丧道,“为什么都在说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我救了一个人啊。”
“……你还想我夸你很厉害咯?”
“不厉害吗?”
如果我恢复了力气,那我一定会长篇大论的告诉他我究竟是解决了什么疑难杂症,究竟有多牛。
但我现在没什么精力,医疗报道已经占据我现在为数不多能动的脑细胞,现在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怎么这么讨厌,规矩还没人命重要吗?”
“……当然不是,你做的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夸我?”
“要我怎么夸你?夸你的人还少了是吧?突击组的那些哨兵没像狗一样围着你打转,把你捧得不知东南西北?”
他怎么知道!
我嘴硬道,“才没有,一个个见到我就知道说我错了,搞得我好像不是救了人而是杀了一个人一样!”
这话喊得有点大声,我说完就头晕了,扶着脑袋开始大喘气。
正巧大妈端着饭回来,看到我这样一惊,“小妹!你怎么了?!跟谁打电话把自己气成这样呢?缓缓,我们缓缓。别生气啊,别生气——”
她按下了呼叫医生的按钮,一边帮我顺着气,又碎碎念着电话那头的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给长官念得哑口无言,也给我念得头晕脑胀。
我不得不抓住她的手。
“没事,那是我领导。”
“……”大妈总算是收了声,嘀咕了句,“领导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欺负病人吗?”
“我去看看医生怎么还没来。”
她把对话空间让了出来。
安静半晌之后,长官才开口继续。
“风里希。”
“请说长官。”
“我知道你厉害,一直都知道。你是雅阁那些疯子造出来的,肯定比别人厉害得多。”长官难得承认了我,而不是打压教育,“领到你这个向导,那些老油条们可都到处找我打听,谁不知道我手里有个宝贝,给我多涨面。”
这让我大惊失色。
“我是你宝贝?!”
“?你可真会捡关键词听,可别逗我笑了。”长官嗤笑一声,“还想不想听好话了?”
看来是我误会了。
我严肃道,“我们是上下级关系,长官你不能用这么暧昧的词来形容我,这算是……”
我想起了乌白的那句,“职场性/骚扰!”
“说点好听的,你还来劲了?我骚扰你个没胸没屁股的驴脑子,是脑子被门夹了吗?你说我骚扰你精神体还有几分可能。”
“长官,对身材攻击也是性/骚扰的一种。”
长官再次笑了,冷笑。
“你再说一句性/骚扰试试呢?”
“……”
“等我回去。”
他丢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完了,要被体罚了!
我灰暗的靠在墙边看到大妈带着医生走进来也提不起劲来。
医生检查完,告诉我恢复的很好,保守估计再过三天就能下地了。又和大妈叮嘱了一通后离开。
大妈给我喂饭,一边心思重重的跟我说远征队一切都好。
她大概不清楚什么叫不要和向导撒谎。
但好歹她确定了自己女儿还活着。
我心下叹气,在吃完饭后让她点了宁神用的电子熏香,让她睡了个沉沉的午觉,方才打消了她身上那沉重的情绪。
突击组的队员又来了两个,还给我带了花,跟我说了一通好话,又要了我联系方式。
我因为断断续续写报道而显得额外疲倦,和他们聊了没几句,他们就走了没打扰我,只是额外提了一句他们队长从向导部出来了,现在也在这层住院中。
我问了房间号,说之后还会去看看他们队长的情况。
傍晚的时候邵离带着一身疲态来看我,问了问我的恢复情况,和这位护工相处是否还愉快。
他看到花时还笑道,“瞧我,在深渊待久了都忘了看病的礼仪了。”
“什么礼仪?”
“要送看病礼物的。”
我想了想道,“我不喜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
这是个并不新鲜的问题。
在雅阁时那些人也会问我这类的问题。
“我喜欢冥想,喜欢帮助他人,喜欢人类获得胜利,喜欢世界和平。”
邵离失笑。
“……这要投你所好可太难了。”
我想想也是。
“那就送我你想送的东西吧,毕竟我也不知道送人礼物应该送什么好。”
“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擅长这种事一样。”
“你也不知道吗?”
“给队长和队友送饭倒是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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