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要是有这个计划我第一个优先考虑你啊。”话一出程野感觉自己跟那渣男一样，诉冬时却满足得很，跟高高钓起来来的鱼嘴一样，变成了翘壳。
初十一二，凤凰岭的年轻人又到了外出打工的时间。
老程家的人也一样，以前是做大巴车躺几天躺过去，现在家家户户买了小轿车，两个人轮流开，一家子一车都拉到了温州。
但程大河程老三家，却爆发了一场严重的家庭危机。
“你们俩说啥？不去温州打工了，要留下来种地？”程大河不可思议的掏耳朵。
他眼中怀疑自己耳朵发茬听错了话。
“程野说带着我们一起做，种了蔬果放到网上卖。”程青莲弱弱地解释说，她怀里邵锦溪很少看到外公严肃的样子，瞪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程大河，弄得程大河想吼又不敢吼。“李琴，你把锦溪抱边上玩，我和程青莲说说话。”
“爸，还有我，我也要不去温州，我不想进鞋厂糊鞋胶，我要留在家里。”程青凤赶紧跟着说。
“你、你们！”程大河气得说不出话，他推开大门往荒山老程家走去。“程老四、老四！出来！”
“爸，你干啥呀？喊幺爸干啥？”程青莲和程青凤在后头追上她们爸，两人一人拉着一条胳膊，不让他走。
“我要问问他程老四安的什么心，他一个人占了果园不说，还想把我两个女儿留在家给他打工，我问问他打算开多少工资！”程大河气不过，他早就不满老头子把荒山果园划给老四一家的决定了，现在每家虽然一年有几千块钱，可老四在省城里的那个店面，要不是老头子他能开得起来？
同样都是打工的，他老四翻身当了老板，几个当哥哥的还在外头辛辛苦苦打工，凭啥？凭他是老头的小儿子？
程大河以为程青莲和程青凤是受了程老四的鼓动才留下来的，程野刚回来的一个小姑娘，晓得个啥？
这边的动静很快把附近的老大程大江、二爷爷家的程青强和他爹妈都吸引过来。
程老四在屋头收拾行李，他也打算上省城去跑一跑，程野学籍的事情还没影儿，她身份证要过了十五才拿得到，看程野的样子，不太想到省城读书，那就要在县里给她看。
“老三，你大过年的囔囔个啥？”程铁木肃着脸，背着手问他。
“我嚷嚷，我要不再嚷嚷，你的心都偏到老四一家子去了，同样都是儿子，为啥好处都让老四一个人拿了，苦力都是我们当兄弟的来？现在占了便宜不说，还要把我两个闺女留在屋头给他种地，他程四柳当他是啥？大地主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你们几个我一碗水端平，我晓得你们怪荒山的房子给了老四，可话头上给老四，现在还是我和你妈住着，咋的，要把我和你妈赶出去给你们腾地方一人一间？”程铁木气急。
“你们后面修房子，我一家是不是补了两万？你别说没拿这个钱，老子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娶了媳妇修了房子，还给你们养娃儿，到头来没讨到一句好，你说这话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
“荒山房子我一直瞥在心里没说，说了你们也不可能相信，实际上荒山就是老四闺女程野一手弄起来的，我一个农村老汉大字不识，当年程野才五六岁都敢跟着去蓉城卖虫草，后来又牵头高家买家里的蔬果，才有了挣钱的路子。”
“连老四的门店，也是当初她极力要开的，这些哪一个是我偏心帮忙的？我连省城都没去过一趟，我咋个偏心？”
“程野当年才多大，你都把功劳往她身上堆，难不成是个神仙不成？”程大河撇撇嘴说。
程铁木哼了一声，“她在我眼里，还就是上天派来的福星孙女。”
程大江默默听了一阵，拉了拉老三胳膊，“老三，蒜鸟蒜鸟，你也不看看你两个闺女都是老汉一手扯大的，论占便宜，谁有你老三占得多？”
他家的青玲和泥牛青磊，都是李琴自己带大的，就青磊这两年在屋头读书，周末回来跟着老头子在幺妹家吃饭。老二又当上门女婿去了，他的一儿一女老汉更是一天没养过，都是人家曾家老两口拉扯大的。
而老四家的程野倒是养了几年，可中途不是失踪了十多年嘛，程茉先是由她外公养，后来是张宝丽和程老四自己养的。
说来说去，一众儿子的孩子，就老三家的在妈老汉膝下长大。
经老大程大江这么一分析，程大河也有点气焰不足了，“我这不是气不过嘛，年纪轻轻的，怂恿我两个女儿在家给他务农，他咋不自己在家种地？”
“三伯，是我叫青凤和青莲姐留下来的。”程野挤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对程大河说。
“嘿，程野你开什么玩笑，你爸不是说了你还要去读书的嘛，你留两个堂姐在家干啥？”
“读书的事我自有打算。关于青凤和青莲的事情，我也是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拉扯一把。如果您觉得还是到外面打工有前途，我也不阻拦。”程野淡淡地说。
程老四一听这事，急忙上前低声问程野：“你有这打算怎么不给我和你妈说说，后头你妈知道了肯定又要吵你，再说了你要读书在家里种什么地啊？”
“小野，听爸的，好好去读几年书，读了出来找办公室工作，在空调屋里舒舒服服坐着，又不用风吹雨淋多好？”
“爸，你看着，等十年后看你还觉得做空调屋里舒服不？现在先不说这个，地我是要种的，书嘛，也会念，不会当文盲。对了，等你有空了，到时候找个建筑队把外公的房子给他砌起来，叫他老人家坐坐新房子？”
“哪来的钱起房子，要过两年再说。”他这些年挣的钱大多都放城里那套房子里了，就这，每个月还要还一两千的贷款。
“我晚点打给你，你不担心就成。”
“你哪来的钱？”程老四问。
“我挣的。”
父女俩嘀嘀咕咕旁若无人的说起话来，程大河却觉得像是伤了他面子，撂下一句：“我不同意她俩留老家，留在家里我就不认了！”
程青莲和程青凤跺跺脚，赶紧又追上去做思想工作。
程青玲的老公江松林却问：“妹，你们在村里准备干啥？”
“种地种水果。”
“像过年的那种柑橘？”
“差不多，我准备种点其它的。”
江松林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妹，你那还差人不，到时候需要人喊姐夫一声，随喊随到。”妻子家一屋子兄弟姐妹，以前瞧着没几个聪明的，看到程野他却不这么想了，老程家的慧根像是都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
拿年前妻弟的事来说，本来挺严重的肾炎，还跑了一趟蓉城，最后在大城市检查了一通，拿着厚厚一叠单子回来，找古塘村的于中医看了几个疗程，现在看着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
有次泥牛说错了话，提到了程野，虽然中途断了没说，他估摸着和程野关系挺大。
程青军也问程野：“你打算种哪里？要承包村里的土地吗？”
村里的土地程野没打算承包，都是成林的柚子树，她承包过来还难得打理。和村里的合作方式她另有打算，她没打算将所有的挣钱路子都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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