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试过了啊,不行啊。”
因为不敢发出太大的法力波动干扰障之内的环境,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鸭子上架,让祝好现学现卖。
天眼已开,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怎么用?”
“和上次教你的差不多,嗯……应该还是有些什么口诀心法,这我就不太懂了,令狐组长?”翟闲想了想,好像她记得的心法里面,没有适合祝好这种情况特殊的初学者。
令狐组长只管输出,其他的一概不通啊,勉强搜肠刮肚从脑子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翻出几句孩提时期学过的入门观象口诀,一股脑的全和祝好说了,两人一个决一个决地试,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被赶上架的祝·鸭鸭·好好颤颤巍巍,按着令狐双的理论指导尝试从小庙中的物件上寻找一丝波动的蛛丝马迹。
无果。
好好同学现在感觉有点不好。
【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翟闲掐着翟玖脸上的软肉,【这可是你的‘障’。】
【真的,不记得了。】翟玖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你那时候好歹是个先神,要什么有什么,能有什么未竟之愿?】翟闲略微有些不解。
【谁规定了先神就不能有未竟之愿吗?】
【不知道,或许那两位没有吧。】翟闲笑了起来。
翟玖也笑了。
【以前总觉得,人求不得是因为活得不够久。】翟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一点,手边顿时催生出一片灿烂花海,【而我们……与天地同寿,只要活得够久,总有夙愿得偿的那一天。】
【你得偿夙愿了吗?】翟闲问。
翟玖看上去有些失望的样子,苍白的指尖将手边鲜红的花瓣尽数揉碎,花的汁液像是血痕一样染在他手上,莫名让翟闲想到了当年她把翟玖的心挖出来,指尖上也染上了血液。
【我的愿望啊……】翟玖侧着脸看了他一眼,在翟闲将要回头和他对视前又将视线错开,【忘了。】
这条混蛋蛇不咸不淡来了一句。翟闲刚刚被吊起来的胃口上不上下不下,哽在了心口。
好气。
【世界上想求的东西太多了,要我看,不如不求。】翟闲伸了个懒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微微抬头,凝视这供台上的那一尊神像。
【这世上求不得的事情……多了去了。】她道,【不如不求。】
【不如不求,顺心随意而为。说不准哪一天你就发现,你所求的事物,其实在冥冥之中,就已经降临在你的身边。】
*
“这不对吧?没一个对的吗?”令狐双长啸一声,翟闲意识回笼,眼见她脸上的妆都要被自己揉花了。邬稞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冒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烂的不能再烂的手抄纸。
“你们来看看这个。”
“你在哪里找到的?”令狐双一说狐狸眼冒出精光,将那一沓纸接了过去。这甚至都没有完全装订成一册书,破败得几乎难以形容的封面上隐约分辨出几个字来,是字迹古旧的《黄庭经讲义》。
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要什么来什么。翟闲也觉得稀奇,将这本破书翻开一看,里面竟然就真详细记载了诸如内观、天眼之类的入门口诀。
“这是古字……现在应该念这个……”
“这里是不是缺了一点?”
翟闲搓了搓指尖,碰到这本破集子的那一瞬间,翟闲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翟玖的力量。
【你所求的东西,和这座庙有关吗?】
事实上翟闲是想问说“你所求的东西是和我有关吗”。之所以没有问出口,愿意有二。
一方面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二人天生一体,然而混沌造物生而睚眦必报,最坏的结果是,要是他哪一天只记得翟闲杀他的那一遭事,两人之间未必会很好看。
另一方面,问出这样的话着实有点……自恋。混沌造物淫|浸人类社会多年,沐浴教化,脸皮居然还越来越薄了。
没办法,要是问出什么丢脸的话也不能嘎嘣一下死哪,抑或者众目睽睽之下扒来一条地缝钻进去。混沌造物么,还有很多年可以活呢。
【嗯。】翟玖轻嗯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迟钝。】
后面这一句是很小声的嘟囔,翟闲没有留神故而没有听清。还想细问之下,翟玖已经岔开了话题,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盘问起苏况的事情来。
混沌造物恶劣的基因作祟,翟玖和翟闲对于对方都有一种莫名的、很霸道的占有欲,翟闲不太轻易表露情绪,故而外人难以发觉,这样一比较下来,就显得翟玖的占有欲更加明显过分了。
【是你救了他?】翟玖循着翟闲的视角往花娘娘庙的横梁上望了一眼。
翟闲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想着要救他?】
【他身上有他人很浓郁的期待的力量。】翟闲扭头往花娘娘庙的横梁上看了一眼,【我和你说过的,这种力量很很孱弱的信力,但是一但浓郁到一定的程度,会改变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但是这样的信力远远不足以让死人复生。】
【嗯。】翟闲的语气上挑。
【或许是因为打动了你的心?】
翟闲的裤子是很宽松休闲的款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黑暗处,翟玖的尾巴缠在了她的脚踝上,一路蜿蜒向上,腰线,背脊,最终隐没在了冲锋衣的衣褶里。
翟闲笑了笑,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那换做是别人,信力足够浓烈,也能再次打动你的心,是吗?】脚踝处的缠绕感越发浓烈了。
翟闲不置可否。
【我知道了。】他呢喃,但是看上去心情比刚刚好了很多,细细感受下来,连尾巴尖尖都在颤抖。
他又知道些什么了?翟闲无奈。
*
在女娲之后生于混沌,翟闲葆有一部分女娲的神力。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或许将接替女娲成为万事万物新的母亲。
翟闲摆烂多年,等她想起来自己还有“创生”这一伟大神力之后,女娲已经神陨天地间不止几何年数了。
想起来了是一回事,会用事另一回事。就连女娲当年发现“创生”的神力时,她自己同样万分惊讶,抟土更是让人想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要是那一日她并非是去水边游玩,要是那一日她手边的并非黄泥,要是那一日她并非是按照自己的相貌捏的泥人,人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世间那也还未必。
翟闲想着,那就去问问伏羲吧?等她回到昆仑之后才得知,伏羲竟不知早多少时候就一点点消匿在世间了——
是了,伏羲与女娲一体双生,和翟闲翟玖是一样的,女娲因“倒神”而陨,伏羲又如何存于世间呢?
“女娲散尽神力的那一天,伏羲就坐在这了。”
翟闲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来昆仑,结果一扭头就听到了翟玖的声音。彼时他身上光华璀璨,冠玉佩环,丰神俊朗。
离开了昆仑山,三十三重天上那群老不死的把他养得很不好。翟闲想。惊艳绝伦的繁琐华服之下,手腕拱起的骨骼像是一挺修竹,翟闲只看出他清减了。
他掸开厚重的衣摆,坐在了伏羲消匿之后留下的一团盘虬卧龙的树根上,新生的枝叶在昆仑的罡风里颤,他用宽大的袍袖为那些枝叶挡了挡风。
翟闲记得的,当时自己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后面二人好像几乎顺理成章接了个吻,十八道紫色的巨雷顿时从天上天的罅隙里劈了下来,两人最后不欢而散,不欢而散的路上还在品味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最后的最后,所谓“创世”的神力如何运转,翟闲也没有学会,后面和翟玖、和三十三重天上那群神仙、和天道、和她自己斗争了那么多年,隐隐约约迷迷糊糊悟出了一点似是而非的东西——
“创世”的神力他丫的真就没有她来自混沌的吞噬的恶习好用。
不学了,翟闲将长弓断箭往地上一砸,这玩意儿狗都不学。
学,学的即使“创世”神力。开悟这个东西就是在一瞬间,苏家的那个女人抽到那张签子递给翟闲的时候,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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