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应歌诧异不已。
“是啊,您看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妇人,就是咱们太原府最有名的王媒婆。据说经她手的姻缘,没有说不成的。”
应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高兴?”
洗墨开心地点点头:“对啊,魏家少爷在太原城名声很好,是出了名的金龟婿。只是之前他从没见过小姐,不知为何突然前来求亲……”
应歌冷笑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吃绝户呗。”
洗墨:“?”
小丫鬟天真单纯,平日里遇到最大的事,不过是菜买少了、小姐晨妆梳坏了。除此之外,哪经历过什么风浪?
原主又是个深居简出的性子,对丫鬟的教导也只停留在“说话小心、做事细心”层面,至于人心险恶,主仆二人根本一无所知。
但应歌不一样。
如果她也那么单纯,怎么可能在竞技场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混得下去?
“小姐,什么是‘吃绝户’?”洗墨仍是不解,天真地问道。
应歌解释道:“现在应家书行就只剩我了。我那个败家弟弟没把书行抵出去,走时也没能带走。所以目前书行还在我名下,明白吗?”
洗墨似懂非懂。她不明白为什么少爷居然没抵押书行,不过小姐说什么,她自然信什么。
应歌倒是清楚,不是应盛不想,而是他根本找不到商契——没法抵押。
应父在世时,应盛就已经开始赌博,只不过那时还只是小打小闹,没到现在这地步。应父临终前深感不安,便将书行的商契交给了应歌,告诉她若应盛三五年内安分,再转交给他;否则,这书行就是应歌今后的嫁妆。
真得感谢应父当年的未雨绸缪,否则如今主仆二人,怕是连露宿街头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呢,小姐?”
“魏家要是娶了我,我是不是得带着应家书行嫁过去?”
“是。”
“那到时候,这书行到底是姓‘应’,还是姓‘魏’,你还说得清吗?”
洗墨顿时后背一凉。
那可真说不清了。虽说书行会作为嫁妆带走,可夫家侵吞妻子嫁妆的事,她也不是没听说过。
小姐那么柔弱善良,还没自己有心眼,能保得住应家的产业吗?洗墨越想越担心。
应歌当然不知道洗墨正在想什么,要是知道,非得笑出来不可——洗墨自己的单纯程度也没好到哪去,连这么明显的算计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这主仆俩以前是怎么长大的。
“可是小姐,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来提亲呢?”洗墨仍有些不解,“早点来不是更好吗?”
“你太天真了,洗墨。早先我们还没被讨债的逼到山穷水尽,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带着家业嫁进魏家?”
“那我们怎么办啊?”洗墨愁容满面,“要是老爷还在就好了……”
“放心吧。”应歌却语气笃定、充满自信。
若换作之前,她或许还会慌,但现在——她不怕了。
哪怕不是什么富得流油的门派,能打就行!
更何况,长歌门可是群攻门派,外面人再多又怎样!
应歌推开门,抬手就准备施展一招“云生结海”,给外面的人一点震撼。谁知……
【好马无好鞍,兵器不趁手。】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应歌动作一滞,缓缓在脑中叩出一个:“?”
*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建小号了,所以应歌都忘记了在新手时期,如果拿着不称手的兵器是根本放不出来技能的了。
这可给应歌急坏了。
外面这么多人,她们两个看起来也柔柔弱弱的,尤其是洗墨,应歌甚至怀疑这家伙跑八百米能不能及格。
如果没有兵器,那她也不能说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面跑路啊。
“我们去报警……咳,报官府呢?”应歌问。
“小姐,我们走不出去啊。”洗墨声音都带点颤抖。
本来她还觉得魏家公子是好人呢,但是刚刚应歌的话让她不敢确定了,魏家公子带来的人是不是好人,也不确定了。
应歌深吸口气:“没事,冷静,你家小姐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洗墨眼神崇拜的看着应歌:“小姐……”
她想不出来应歌会有什么样的法子来拯救她们,想破了头也只能猜她们小姐要牺牲一下,嫁给魏家公子来平息这场乱局。
但谁知道,应歌想了想之后问的是:“我的琴呢?”
身为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是必备的技能。
原主的生长过程乃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养成过程,这几项技能自然也是会的,既然会,那工具自然也是有的。
这个时候应歌就开始庆幸,自己玩的是长歌门了。
这个门派的武器就是一把琴,不是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这书香门第还能随意找到。
若是她真玩藏剑,那才是找不到武器呢。
洗墨还纳闷为什么应歌要琴,不过她是听话惯了的,就算是很奇怪的要求她也没什么二话,转身就去应歌房间里拿了。
*
虽然门派是长歌,但这并不代表应歌就真的懂什么琴了。
拿到手之后,她也只是感慨了一下这琴还挺重的,也就是她们长歌门武运昌隆,不然一般的文人墨客,谁能拿着这个当武器啊。
当盾牌偶尔挡挡还差不多。
有琴在手,看到自己的技能图标全都亮了,应歌心中沉稳了不少。
她抱着琴走出去:“你们也是来要债的吗?我知小弟顽劣,欠了不少银钱,可他也已经卷了家中财务跑了,我一介弱质女流拦也拦不住。”
“若是几位宽仁,能宽限些时日,小女子定将小弟欠下的钱财连本带息一并奉还。”
王媒婆笑吟吟的上前,冲着应歌甩了下帕子。
那帕子上的香粉扑的浓重,十分刺鼻。
应歌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打了几个喷嚏。
王媒婆不以为意,继续道:“应小姐这是什么话,应公子之前并没有到魏家借钱,您和魏公子也自然没有金钱上的纠纷。”
应歌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可不嘛,应盛是坏,又不是傻。
魏家和应家之前的关系不说是势成水火,但其实也差不了太多了。
应盛手上若是有商契,说不定还会以此为由去找魏家交换,来换取银钱,可他没有自然不会去碰钉子。
他在魏家根本得不到什么帮助,只会得到嘲笑罢了。
“那他带这么多人来我应家要做什么?总不会是给我送钱吧?”
“您可是说对了!”王媒婆的帕子又是一甩,“今日,可不是给姑娘送钱来了?”
应歌:“银票还是现银?”
王媒婆脸上一僵:“……嗨,您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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