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调养痊愈方始现身人前。其容态与往日无甚差别唯添了念佛冥想的习惯。
在陆夫人眼中这般年纪的女子正是心怀憧憬、欲展抱负之时如今却心如止水、不与世争绝非吉兆。然念及她的身子——安胎药虽已停服可孕初期便历经波折这孩儿本就来得不易相较他事冥想静养终究更合时宜。是以倒也无人去扰她清净。
谁曾想陈稚鱼这般沉静两日、不问世事竟突然携着唤夏往西跨院去要独自寻木婉秋。
被支走的春月归来听闻此事心下骤然一紧忙转身便要寻主子。原是要往慕青院去可眼下离止戈院最近恐生意外她不及细想便先寻了大少爷。
此时陈稚鱼已与木婉秋在房中相对她要单独与木婉秋说话连唤夏也未准入内。唯有木婉秋身边那名唤会心的丫鬟颇不知趣仍立在一旁那模样竟似怕陈稚鱼对自家主子不利。
“你既还是陆家的丫鬟我便有权处置你。”陈稚鱼目光冷冷扫过她声音无波无澜。
会心脸色骤变背后先前受刑留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木婉秋侧过头余光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你也出去吧莫要惹少夫人动怒。”
会心这才俯首退下路过陈稚鱼身侧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狠。陈稚鱼神情淡漠全然未将这缕恶意放在心上。
屋内至此只剩二人。木婉秋万没料到陈稚鱼会这般直接寻来私下相对她满心虚怯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少夫人寻我不知有何要事?”为免难堪木婉秋先开了口。
陈稚鱼看向她走到一旁坐下未答她的话只淡淡道:“我身子不便便坐着与你说话了。”
木婉秋一噎也走到她对面坐下:“这是陆家的地方少夫人想坐便坐无需问我意见。”
空气凝滞片刻陈稚鱼才接了她方才的话缓缓道:“我原以为我既来了你心里该是有数的。近来发生了这许多事木姑娘若说不知我为何寻你便是过谦了。姑娘这般聪慧又怎会想不到呢?”
木婉秋哑口无言望着陈稚鱼平静的脸色心却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她慌忙移开目光不敢与陈稚鱼对视:“你若是来寻我麻烦那我与你便没什么可说的。”
“木小姐这话倒有意思若非自己觉出做了错事又何来‘麻烦’一说?”陈稚鱼言语犀利眼眸虽含着浅笑那笑意却分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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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眼底。
木婉秋眉头紧紧蹙起,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话至此处,陈稚鱼面色一沉,敛去那虚与委蛇的客套,索性与她挑明:“你我相识非止今日,我不愿虚耗光阴,有话便直说了。
木婉秋闻言,当即坐直了身子,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会心并非木家之人,你与她也绝非寻常主仆。她既对你言听计从,又曾出手救过陆曜,我想知道,这其间究竟藏着什么缘由?先前你全心助陆家渡过难关,我不信你会无端生出害陆家人之心。
陈稚鱼话音落,木婉秋霎时愣住——她竟未料对方会是这般态度,心底一时五味翻涌,既有纠结与迷茫,亦有一丝不可言说的窃喜。
“你信我?这份信任来得毫无由头。我早已认下她,将她留在身边,连陆曜都未对她身份起疑,你却说她不是我的人……
“是,我确信无疑,她绝非你派来的人。
这一句笃定,让木婉秋心头骤然一热,涌起难以言喻的动容,连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痒。可面上,她只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你倒真是与旁人不同。此事过后,府中之人皆以为我居心叵测,说我是为了与陆曜再续前缘,才安插眼线,演这么一出戏……旁人皆诽谤我、误解我,偏偏你这个当事人,却说信我?你可知,若她真是我的人,我这般做,便是要将你挤走,取而代之!
说到最后,她语气里添了几分狠劲,眼眶也微微泛红。
陈稚鱼却捕捉到她话中的“诽谤“误解
木婉秋闻言,呼吸骤然一窒,望着眼前的女子,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般信我?万一……万一我真是不死心,不愿放手呢?
陈稚鱼听罢,轻轻笑了:“若真是如此,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我相争,又何必行此小人伎俩。
这话一出,木婉秋彻底哑然,连正眼瞧她都不敢了。此刻的自己在她面前,竟如阴沟里的老鼠见了烈日——陈稚鱼眼中的澄澈纯正、洞察明晰,以及那份不被感情左右的理智,都让她自愧不如。
对方这般磊落坦荡,更衬得自己狭隘。木婉秋暗自庆幸,纵使往日对陈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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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有过言语轻蔑可在陆曜之事上自己总算还算光明磊落未用下三滥的手段。
面对这样赤诚的陈稚鱼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是亵渎都是虚伪。若非怕隔墙有耳她几乎要将所有实情和盘托出。
可……还不行啊!
陆曜曾说她身边尚有一处暗线未揪出此刻若将真相告知陈稚鱼万一兜不住此前所有筹谋便会功亏一篑。
“少夫人可曾有人劝过你莫要轻信旁人?即便那人装得再真……”
“姑娘!陆少爷来了!”
木婉秋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门外会心的声音打断。她心头一怔忙抬眼去看陈稚鱼见对方亦是片刻发愣却又转瞬恢复平静。相较之下自己的心反倒怦怦乱跳难以按捺。
“此事与我无关并非我派人去请他来的。”木婉秋急忙解释生怕落得猜忌。
陈稚鱼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自然与你无关。
她缓缓起身道:“今日便先说到此处我尚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寻你细说。”
言罢不等木婉秋回应陈稚鱼抬步便往门外走。刚推开房门恰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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