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反应如此大,祁睿嘲笑道:“九弟不会以为为兄只准备给弟媳的,没有你的吧?”
祁玖虽这么想,可他不敢承认,“臣弟自然不会如此想。”
见面礼收下后,他无奈看了祁睿两眼,稍一注意便发现他有丝落寞。
“皇兄这是怎么了,郁郁不得志呀?”往日两人可不是能坐着喝酒的关系,如是说话自然也就不好听。
祁睿抬眸瞪了他两眼,岔开了话题,“怎不见弟妹同来?”
此话一出,祁玖心里的小九九便多了起来,刚才问他郁郁不得志,本还有调侃他无缘问鼎宝座的意思,合着如今不得志是因为沈眠棠?
他再是个傻子,如今也应该品出味了。不过他还是装作毫不知情,“回门回来后就跟臣弟闹上脾气了,你也知道……”
他故意拖慢了语气,“沈家女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蛮横,弟弟我呀也是很难受得紧。”
说罢,他悄悄观察祁睿的神色,只见他先是皱了皱眉,又有丝庆幸,“沈家女娇生惯养,你多担待些也是应该。”
谁人不知是祁玖高攀了沈家,沈家可是宣仁帝的亲信,娶个沈家女可不得供起来,何况他只粗略见过几次沈眠棠,觉得她的蛮横也实在娇俏可爱,名字也很好听,也不知她的小名叫什么?眠眠?棠棠?
祁玖看着他一会儿走神一会儿东拉西扯,好不容易应付到对他没了兴致。
走出西宫,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为宫墙披上了一层璀璨的外衣,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一如他此时的心情,迷蒙的外罩连他自己也看不清内心。
起初这婚事他是不在意的,有利可图那是最好。
如今争抢的人多了起来,他心里反而不是滋味了。
沈眠棠那夜叉竟然还有如此魅力,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女人还是小意温柔最好。
回到王府,他先回了前院,语初低垂着头站在他一侧,像是无声诉说她的委屈。
祁玖沉默了片刻,“语初,以后你少往正院去,就在前院还自在。”
这样沈眠棠想刁难她也鞭长莫及。
可语初听见他这般说,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王妃在王爷面前编排自己,连忙为自己辩解,“王爷,奴婢什么都没做,昨日进宫也只是想让王爷称心如意。”
她眉目传情,谨小慎微,多种情绪交织着。
祁玖安抚道:“嗯嗯,爷知道的,只是正院呀,那个地方……爷也有些无可奈何呀!”
他在前院又坐了片刻,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便让人拿着今日在祁睿府上所得起身朝后院走去。
沈眠棠已经用过晚膳,此时正在院子廊庑下乘凉吃水果,诗兰不知哪里弄来的长枪正比划着,饶是祁玖这等不练武的也看得出来,诗兰完全就是一个假把式,拿着枪歪七扭八的。
他看着这一幕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这沈眠棠在他的王府过得可真自在。
“王妃,在玩什么呢?”他自来熟拿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沈眠棠其实一直在等他,想知道祁睿找他究竟有何事。见他突然悄无声息进了院子,略微起身,“王爷可用过膳了?”
“在大皇兄那里吃过了。”心里想想也是好笑,他在祁睿处吃上饭还是因为沈眠棠。
“哦?看来王爷与各位兄长关系还不错,也不知大皇子找王爷所为何事?”一句话又调侃了祁玖,又问了自己想知道的,沈眠棠都很佩服自己如今的不经意。
像是知她要问似的,手朝身后招了招,“也没什么,给王妃送了些见面礼。”
看着林林总总两大盘子首饰,沈眠棠就差瞠目结舌了,若没有上一世的经历,她不会乱想任何,可如今她不想乱想都不成。
专程找了祁玖过去,就为了送这见面礼,还是给她的,她本人也没有到场,这祁睿到底在搞什么鬼?
见她看着这些首饰眼睛都不动了,祁玖往前走了两步,挤开她身体,心里吃味可嘴上不说。
就这么喜欢这些首饰?也不知掩饰一下等他走了慢慢欣赏,要知道这是大伯送的,大伯送的!
他心里腹诽,你沈府这些好东西见少了吗?
被祁玖轻微撞了下,她才回神,满脸疑惑,“大皇子专程叫王爷过去就是送这些的?”
也不知是不是自尊心作祟,祁玖当然不承认这近乎事实,“当然不是,也给本王送了好些。”
这是重点吗?沈眠棠白了他一眼。
在外赏月的心情也没有了,她起身朝里间走去。
祁玖亦步亦趋,沈眠棠转身问道:“王爷今日要宿在这里?”
被这么猝不及防一问,他摊了摊手。
沈眠棠似又提醒他,“王爷,这么高的身量睡那美人榻着实不舒服。”
听见这话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王妃准许本王睡拔步床了?”
她咬牙切齿瞪了他两眼,想得倒挺美。
她面朝里躺下继续一夜好眠。
翌日,晨漏六刻,房嬷嬷准时出现在房间里。
房嬷嬷蹑手蹑脚,心里却暗自腹诽,这等‘好事’怎不让诗兰那丫头来。
她刚进屋,沈眠棠便醒了过来,将手肘撑在床沿,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此事却是房嬷嬷怪罪她了。
若让诗兰干这事,恐大清早就要与祁玖生龃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想待会儿睡回笼觉呢。
“王爷,您该起了,今日是第一次上帝师家,太后叮嘱不可迟到。”房嬷嬷苦口婆心。
听见太后两字,祁玖翻腾就起身了,有了前日的经验,他没有那么大动作,避免摔倒在地。
“什么?”他从睡梦中惊醒,站得笔直,恍惚中像是接受不了今日得早起。
又转头看向拔步床上的美人儿,谁知睡美人正撑着胳膊看着他呢。
他连忙检查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发现没有,便又吊儿郎当起来,“王妃起得挺早。”
“若王爷没有宿在主屋,臣妾可以不用起这么早。”沈眠棠有气无力的。
“夫妻哪有不宿在一屋的道理,要是让皇祖母知道,得多伤心呀。”他恬不知耻。
也不与他多废话,一个滚身,沈眠棠便又进了被窝。
透过纱帐,只看见了沈眠棠的后脑勺。
突然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起码能起个大早后看见她的睡颜,也不算亏。
遂收拾妥当,高高兴兴出了门。
*
又过了两日,风平浪静。
这天,沈府的小厮前来禀报,说是让她明日回府一趟。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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