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福至心灵,快步走上前去,取下香炉上插着的三炷香,撩开衣袍跪在了蒲团上。
少年双手持香,高举眉心,朝着那观音虔诚地拜了三拜。
善男子叶檀忏此前未曾信过鬼神,跟着沈昙宁后面修行更是别有企图,甚至半途而废,视修行为儿戏。
此行看见经文心生感悟,愿以散乱心结善缘,此后虔诚信佛,行善心。
乞求菩萨指点迷津。
在心底默默念道,而后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三炷香插入香炉。
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
“咔哒”
是机关打开的声音。
真的有用!宋谢二人惊喜地对视一眼。
“叶公子真是厉害,竟然参悟透了这其中的关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方才叶檀忏一声不吭地突然对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宋韵清都快要怀疑这里有脏东西,他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他看着真的不像是会有所信奉的样子。别看着他在队伍里无事发生,甚至还好心扮鬼。
可他身上的那股傲气,怕是满身反骨,也就沈姐姐有耐心。
他方才那动作,那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信徒来上香的,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原来是发现了破解之法啊,那就合理了。
依据答案倒推,这么一琢磨,这幕后之人的用意也很明显。
每个想要进入这里的人都得虔诚跪拜,成为信徒,这点倒像是莲|花|教,至于目的自然是想要属下全都忠心耿耿。
但凡有那么几个叛徒,蛊虫之事一旦败露,他定当万劫不复。
即使他无意将下属发展成信徒,日复一日的跪拜也能筛掉像叶檀忏一样的人,提升忠诚度。
叶檀忏没有理会宋韵清的夸奖,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暗门,门的背后是一个楼梯,墙两侧装着油灯,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级台阶。
一行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入目是一座巨大的地宫。
处处灯火通明,恍若白昼,极尽奢华,饶是谢黎川这种王公贵族,也不禁瞠目结舌。
千万盏油灯同时燃烧,昼夜不停,除了皇宫没有谁能如此奢侈。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偌大的地宫门口竟然没几个人看守。
难不成是对自己隐蔽的选址十分自信?还是对暗门的机关充满信心?
悄无声息地解决完门口的那些人,众人进入地宫,入目的是一间间用铁围起来的牢笼,一个个排列着,像地狱,也像蜂房。
密密麻麻用铁隔起来的房间十分狭窄,让人喘不过气,有一种窒息感。
哪怕已经见过无数惨烈的场面,大家在看清牢笼里的或半死不活地躺着,或面目狰狞满地打滚。
惨叫与哀嚎混杂在一起,令人心惊。
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是谁!”
吸气声瞬间引起了巡逻护卫的注意,他大喝一声,瞬间所有听到声音的护卫全都迅速赶来。
一时间整条走廊里回荡着急匆匆的脚步声。
这一战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问题,没人怪罪出声者,众人毫不犹豫上前迎敌。
短兵交接,金属的碰撞划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前往战场的人数在不断增加,倒下的人也不在少数。
到了某一时刻,这个数字达到了顶峰,开始慢慢地减少。
对方的人数远比叶檀忏三人想象的要少一半,此战优势在他们!
一想到这,他们瞬间信心倍增,势不可挡。
反观对面,看着倒下来的人愈来愈多,再看对面信心十足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慌乱,溃不成军。
……
一望无际的长廊全都染上了血色,叶檀忏一行人踩着猩红黏腻的地砖来到了走廊尽头。
放眼望去,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
***
“哼,他们倒是会挑日子。”听到下属的来报,巫岐阳异常愤怒,他怒气冲冲地锤了一下桌子,震得他手几乎没了知觉。
怒火上头以至于让他忘记自己的桌子是由石英制成的。
他的实验很多具有腐蚀性,木桌不耐侵蚀,总是更换桌子会很麻烦,当时他正好手头有一块石英,材料不多不少,做一张桌子足矣。
他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巫溪刚带走了一半的人马去拦截朝廷调遣的兵马。
今日一早,有探子来报说谢黎川将虫尸洞的事情上报了朝廷,狗皇帝派兵来围剿他们。
他倒是聪明,越过了大理寺,直接上报。
但凡他求助的是大理寺,他巫岐阳定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当时只是知道虫尸洞的事情败露,巫溪子请率一部分人手前去拦截。
不知道狗皇帝派出了多少人,保险起见他让巫溪带去了大半的人马。
这才让这些小鬼们有机可乘,果然和沈昙宁沾边的都没一个好东西,真是晦气。
眼下人手不够,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留下了几个信得过的亲信,转身躲进了暗室。
暗室在地砖下面,地面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除非将地毯掀开,否则踩上去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退路,除了他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剩下的人全都被他派出去了,不是去杀人,而是去给他们指路——赶紧带着沈昙宁那个晦气鬼滚出去。
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巫岐阳躲在暗室里气得脸都歪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弄死沈昙宁!谁也拦不住他!
叶檀忏胁迫一位守卫带他去找沈昙宁,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惨状,他整个人异常地紧张。
过道很静,静得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有一丝杂音,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也许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沈昙宁做些什么。
命运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事与愿违才是常态。快要走到时,他看到了极为可怖的一幕——
沈昙宁的衣裙全都染上了血色,这些血色或深或浅,早已干涸,几乎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
不知道她流了多少次血。
她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挡住她的脸,她的双手被墙上的铁链铐住,手腕部分早已被磨破皮了。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若是自己不同她置气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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