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不好意思。
孟晚词实在没绷住。
而那中年男人似是意识到什么。
脸色更黑了,听见她笑,当即便将矛头对准孟晚词:“你又是谁?”
“家中长辈没教你不要掺和别人家的家事吗?”
孟晚词没好气道:“京兆尹大人都跳河里了,这可不是你们的家事了。”
还想再怼两句,然而瞧着河面上突然泛起波纹。
年轻男人怀中抱着个毫无生气的女子从水中出来。
女子只身着里衣,周遭围聚的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
朱家的人更是气的跺脚。
可衙役却将他们堵的死死的。
方才说话那个迎了上去:“李大人,可还有气?”
李仁德细心将自己的官服披在女子身上,将人护在怀中。
愤懑看了朱家人一眼,吩咐:“去找大夫!”
“大夫有,大夫有!”
孟晚词连忙举手,在众衙役警惕的目光下靠近。
她冲上前,开口就自报家门:“我是孟太傅……”
“啊不是,孟家的女儿,略懂些医术。”
“这位姑娘呛了水,等大夫来了人都凉透了。”
李仁德皱眉,可却没有阻拦,任由孟晚词替女子检查。
翻翻眼皮,再看看鼓囊囊的肚子。
孟晚词心中有了主意。
让衙役们都围成一圈,再用外裳拿在手上,围的密不透风。
随后,她一本正经问李仁德:
“李大人,你喜欢刘芸娘吗?”
大白话把京兆尹大人说成了个大红脸。
低头支支吾吾,蚊子般细弱的说了句——“嗯。”
孟晚词没听着。
救人心切,声音也不由大了些:“喜欢还是不喜欢?”
李仁德下意识大声回:“我喜欢刘芸娘!”
话音落下,周遭寂静一片。
原本还嘈杂不堪的圈外头,此刻一句话都听不到。
朱家人气的扯着嗓子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京兆尹**淫辱妇人,掺和百姓家事,我们朱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孟晚词悻悻摸摸鼻子。
随后直接将人扯了过来:“来,我教你,给她做人工呼吸。”
说罢,便捏着刘芸娘的鼻子,凑上前去。
“就这样,把水吸出来,直到她恢复意识。”
这套操作对于孟晚词来说,正常的就跟吃饭似的。
可当她抬起头看着已经僵住的李仁德。
以为是人嫌弃,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又要低下头——
“且慢。”
“我并非不愿,只是怕……坏了芸娘的名声。”
李仁德眸色深深,看向刘芸娘的眼神,显出浓浓纠结与不忍。
孟晚词神色坚定看着刘芸娘:“你既然下水救人,那便代表不想看她死。”
“众目睽睽之下,你把人抱了起来,她的名节已经坏了。”
“哦不,在她和朱家人说,要二嫁于你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孟晚词已经猜到,眼前的这位京兆尹大人就是挑起这一遭事的男主角。
听她一席话,李仁德不再犹豫。
学着孟晚词的动作,捏住人的鼻子,同时覆上了唇。
不愧是年纪轻轻当上京兆尹的人才。
动作标准又不失轻柔。
孟晚词十分欣赏。
直到看到刘芸娘惨白的脸色恢复红润,这才叫人停了。
而此时,衙役叫来的大夫才姗姗来迟。
刘芸娘被抬到了一旁的马车上进行诊治。
衙役散开,孟晚词才发现。
不知何时,朱家人突然来了一大波,全都气势汹汹看着他们。
她伸手拍拍李仁德的肩膀就要跑路。
然而却被个老头儿挡住,眼露凶光:“你就是孟经纶的那个女儿吧?”
“痴缠太子不说,今日又阻碍我朱家肃清门风。”
“陛下就该将你们孟家株了九族!”
孟晚词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虽是矮了大半个头,但眼中止不住的冷意与怒气。
她卷起袖子,伸出一根手指头,直指老头儿:“诛九族?”
“你这在贞节牌坊上,腌入味的酸黄瓜。”
“敢把活人浸猪笼,要不要到陛下跟前去论一论,看看谁要被**!”
“我孟家六代从文出了四个太傅。”
“你朱家出个考了三十年才上榜的童生,都要大摆三天流水席。”
“到底是谁门风不正!”
少女的怒叱直将老头说的面红耳赤。
不待他回嘴,孟晚词已经两步跨上一旁的石头。
硬生生比老头还高一个脑袋。
她问李仁德:“李大人,敢问有关寡妇另嫁,在律法中可有明文禁止?”
李仁德当即回神,挺直腰背,扬声答:“律法有定!”
“寡妇三十岁以下,听其改嫁!”
“本朝自太祖皇帝起,就废除了贞节牌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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