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被封为冠军侯,并出任河北道黜置大使的消息,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长安城。
市井百姓,奔走相告,将林浩在北境的神奇事迹,添油加醋地编成了各种评书话本。
什么“千里走单骑”“火烧**骨”“智擒阿史那”,一时间,林浩的名声,在民间几乎被神化。
然而,在那些高门大院之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太原王氏的府邸内,家主王珪将一个心爱的琉璃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气得浑身发抖,“他李世民,这是要将我们五姓七望,赶尽杀绝啊!”
“黜置大使……呵呵,好一个黜置大使!”
另一边,范阳卢氏的家主冷笑道,“名为安抚,实为屠刀!这是派了一条疯狗去河北,要把我们这些世家在当地的根基,全都刨出来啊!”
“不能让他去河北!”一个性子急躁的郑氏旁支族长拍案而起,“一旦让他站稳了脚跟,用崔家的田产收买了人心,河北,就再也不是我们的河北了!”
“不让他去?怎么不让他去?”王珪瞪了他一眼,“圣旨已下,你敢抗旨吗?还是说,你想学崔弘默?”
那人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此事,绝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陇西李氏的一位族老,他虽然也姓李,但与李世民这一支,早已出了五服,关系并不亲近,“林浩此人,锋芒太露,少年得志,必然心高气傲。他在长安根基尚浅,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您的意思是……”
“他要去河北,总要准备行装,交接公务吧?”李氏族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从长安到河北,路途遥远,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就算他命大,到了河北,一个新来的大使,想要推行政令,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处处掣肘,他又能有多少作为?”
“不错!”王珪眼睛一亮,“我们斗不过皇帝,还斗不过他一个黄口小儿?传话下去,让朝中我们的人,都‘病’上一场。户部、兵部、工部,所有与他交接的事务,都给我拖!往死里拖!”
“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派人盯紧他。找个机会,送他一份‘大礼’。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把柄。”
一场针对林浩的阴谋,在暗中悄然织就。
……
林浩对此,并非毫无察觉。
他被安排住进了鸿胪寺的官邸,这几天,他按照流程,开始与三省六部进行公务交接。
然而,事情却出奇地不顺利。
去户部领取仪仗和经费,户部的侍郎一脸病容,咳嗽连连,说账目出了问题,要盘点几天。
去兵部调阅河北驻军的卷宗,兵部的郎中愁眉苦脸,说库房前几日走了水,卷宗都被浸湿了,正在晾晒。
去工部申领修缮官道的器械,工部的官员更是两手一摊,说所有器械都被调去修建皇陵了,一个都匀不出来。
林浩坐在鸿胪寺的官邸里,听着李君羡带回来的这些消息,只是平静地喝着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大人,这帮孙子,分明是串通好了,故意刁难我们!”李君羡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意料之中。”林浩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一头饿狼冲进了羊圈,难道还指望其他的羊给你让路吗?”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等?”林浩笑了,“我林浩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长安街道。
“他们以为,官场上的规矩,能困住我?他们以为,拖延时间,就能让我束手无策?”林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太天真了。他们忘了,我是谁。”
我是用刀子,从**堆里杀出来的冠军侯。
第二天,林浩没有再去六部衙门。
他只做了一件事。
他拿着李世民御赐的那枚百骑司鱼符,径直去了百骑司的大营。
半个时辰后,一百名煞气腾腾的百骑司精锐,全副武装,跟着林浩,从大营里走了出来。
第一站,户部。
当户部侍郎看到林浩带着一百名杀气腾腾的百骑司,堵在衙门口时,他脸上的病容瞬间消失了,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
“林……林侯爷,您这是……”
“哦,没什么。”林浩笑得和煦,“本官听闻户部账目繁杂,人手不足,特意带了些弟兄,来帮侍郎大人一起盘点盘点。顺便,也学习一下户部的章程。”
“不……不敢劳烦侯爷……”
“无妨,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林浩一挥手,“来人,把户部所有关于河北道的账册,全都搬出来!一页一页地查!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对!我怀疑,有人监守自盗,贪墨国库!”
“是!”一百名百骑司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户部衙门。
户部侍郎当场就瘫了。
他知道,这些账册,根本经不起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浩便带着他所需要的经费和仪仗,从户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第二站,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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