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掩死,姜照月进屋时,慕辞危已经双手合十置于腹前,乖乖地躺床上了。
今晚的慕辞危有点不对劲,姜照月不敢惹火,想着就在他旁边打地铺将就一晚。
刚抱出被褥,系统“叮——”的一声,震得她头皮发麻。
无穷大系统:【攻略病娇男配阶段任务四:与攻略对象同榻而眠。】
【金手指3:对视强制爱】
【任务奖励:剧情碎片1块。】
姜照月:不是儿……哪有人大半夜还要加班的???系统是赶着月底KPI吗?
而且,这个金手指是认真的吗?他是天盲,她怎么可能和慕辞危对视啊?
姜照月深吸一口气,将手中被褥放回木柜。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踮着脚,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垂眸浅眠的慕辞危。
慕辞危睡颜如玉,羽睫浓密,薄唇微抿,安安静静躺在那儿,当真担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姜照月是颜狗,虽说慕辞危是性情不定的病娇,但对长得好看的病娇,她还是有极大耐心的。
慕辞危躺在床的外侧,姜照月要想完成“同榻而眠”的任务,就得越过他的身子,爬到床的内侧。
她放轻动作,将左腿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的腰身,正想收回右腿时,慕辞危突然睁开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盲眼,冷不丁来了句:
“姜二小姐怎么来我屋里了?不用陪宋什么土吗?”
她还跨在慕辞危的腰上,他甫一睁开盲眼,姜照月便“啪叽”一声,吻上了慕辞危硕大的喉结。
不是……盲眼对视也算对视吗?
姜照月的唇还贴在慕辞危滚动的喉结上,喉结一上一下,唇也一上一下。嘶……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他会不会信?
慕辞危感受着喉间的柔软温凉,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软软的,凉凉的。
慕辞危笑眼弯弯,带着兴奋和诧异问:“……这是什么?”姜照月这么晚还去买糯米糕吗?
姜照月连忙起身,坐在他腰上,烫嘴道:“没、没什么。”
要是让他知道这是什么,以限制文的尿性,不得天天抱着她啃啊?
“睡觉,睡觉。”姜照月从慕辞危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他的里侧。两人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
慕辞危沉默许久,夜晚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草丛里的蝈蝈声。
过了许久,他还是没忍住开口:“方才,你在路上和宋土土聊了什么?”
姜照月裹着被子,闭眼正躺着:“没聊什么。”不过是一些小屁孩夸下海口的胡话。
被褥摩擦声清晰可闻。慕辞危面无波澜,平躺的身子默不作声地朝外翻了个面。
很好,姜照月和别人也有秘密了。
明日他就将那人给杀了。
姜照月察觉出他的不对劲,照慕辞危以往热爱学习的态度,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今晚倒是稀奇。
姜照月胳膊肘怼了怼他:“慕辞危,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慕辞危背着身子,淡淡道:“无事,我心情很好。”能不好吗?明天他又可以杀人了。
既然慕辞危不想开口,姜照月也不想逼他,于是也裹着被转了个身,面朝里侧安睡。
清浅的呼吸伴随着三声蛙鸣,姜照月正快要睡着时,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劲瘦的手臂。是慕辞危环抱过来的。
清冷的月下松,随风摇曳,沾染着他的气息。
姜照月心脏骤紧,感受着腰间的动作,抿唇一笑,他还挺会说服自己的。
见姜照月没有抵抗,慕辞危又往前挪了挪,将脑袋枕在姜照月后脖颈间,鼻息间都是她的栀子花香。
慕辞危的盲眼被姜照月的青丝覆盖,染了一层温凉,丝丝痒痒的。
他双眼迷蒙地贪恋着她的气息,脑海中想的全是:怎么会是姜照月的错呢?要怪就怪宋土土,明天就将他杀了。
姜照月的心里只能有他。
寒夜微凉,心逐游丝浑未觉,情随逝水已先痴。
春芽的萌发,总是浑然不觉。
月下柳梢,姜昭翎起床出门想再打探打探沈府的事,却没想到一向爱睡懒觉的岁岁竟起的比她还早。
不仅如此,她还拉上了睡眼惺忪的宋土土。
姜昭翎连忙喊住跑出客栈的姜照月:“岁岁,一大早的你去哪?”
姜照月拽着宋土土狂奔,只留下一句:“铁匠铺。我去去就回,姐姐午饭就不用等我啦——”
天空乌青乌青的,眼瞅着就要下雨。岁岁连伞都不带,还是这般冒冒失失。
算了,回来再去接她吧。
姜昭翎宠溺一笑,背起红缨长枪就往客栈外走,沉舟和辞危也还在睡,回来顺道给他们买点早饭。
黑云压地,雨水飘零,斜风细雨笼罩着烟雨青州。
慕沉舟起床时,已经正午,屋外下起了小雨。姜昭翎也正好赶回客栈,但因为调查沈府的事,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早饭也就变成了午饭。
慕沉舟穿戴好衣服,帮姜昭翎放好红缨长枪:“翎儿,你起床时怎么不叫我?”
还下着雨,她就在外奔波,而他却在客栈安睡,慕沉舟很是心疼。
“昨日夜探沈府,想必大家都累了,我自幼习武底子好,跑跑没什么。”
姜昭翎随手翻开油纸袋:“我今早打听到消息,十多年前沈家因孙子孙媳的离奇失踪,认定沈宅风水不好,已经搬到青州城外的佘縻山了。”
慕沉舟:“那我们修整一番,叫上辞危和照月,下午便去佘縻山。”
姜昭翎正想开口说姜照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慕辞危披着黑衫站在门口,发丝如瀑般披着。
慕辞危闭着眼,抿唇轻笑,不辨喜怒:“抱歉,叨扰到大哥和嫂嫂了。我想请问一下,姜二小姐去哪了?”
“辞危,你来了。”姜昭翎将油纸袋里的包子递了一个给他,“我正要说呢。”
“岁岁今日起得比我还早,拉着宋土土就跑去铁匠铺了,也不知道去干嘛,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慕辞危捏着包子,指痕深深印入皮面。
他闷声嗤笑,似笑非笑。啊,又是宋土土啊。
姜昭翎透过窗户,看向屋外墨青色的天空,斜风细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她走到一旁拿起两柄油纸伞,抬脚踏出屋,“辞危,你和沉舟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去接岁岁回来。”
还没走出屋,姜昭翎手中突然一空,两柄油纸伞就被慕辞危轻轻抽走了,他温和一笑:“不必了嫂嫂,我去吧。”
他的玩具,自然是由他带回来。
姜昭翎手中空荡荡的,愣了两秒,看向他的盲眼,迟疑道:“外面下着雨,你不太方便吧?”
“无事。”言语简洁,却又不容拒绝。
慕辞危拿着两柄油纸伞,跨步走出了长亭客栈,迈脚走进了烟雨青州。
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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