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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时逢军中刚刚操练完,裴照野和陆峥,在军中随便找了个角落,拿了一壶酒,酒香肆溢,裴照野岔开腿往地上一坐,豪饮了一口。

“你对那个寡妇,不一般啊。”陆峥用手肘推了裴照野一下,一脸揶揄道。

“何出此言?”裴照野推开他的手,一脸嫌恶。

“那天清晨那个寡妇为何衣衫不整从你房中出来?”

裴照野想起了那日的场景,女子房中一贯干净整洁,此刻却一片狼藉,屋中全都是打斗的痕迹,房中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中还缠着一缕长发。

“休得此言,别误了人家名声。”

想到薛疏月凌乱的鬓发,肿的高高的脸颊,和破烂的衣服,裴照野尽力不去想发生了什么。

对女子来说,名节何其重要,若是将事实公布于众,那薛疏月颜面何存,更何况,她一个寡妇在军中本就处境艰难。

这件事,是他的过失,是他管教下属之过。

本就是他对不起这女子,他如何能将事实说出。

想到女子那天满面热泪,衣衫不整地来向他求助,不由得耳根泛红。

陆峥见他不言语,调侃了一句,“京中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都落不进我们,裴将军的眼,我们裴将军居然折在一个寡妇这。”

“她夫君乃军中将士,于九泉之下尸骨未寒,我们理应尊重她的身份,你休得对此无礼。”

“既然牺牲了,那就别刷存在感了呗,人都死了还拿道德礼仪框着谁呢,既然你喜欢,就跟月姑娘说啊,死人总不可能争过活人。”

随后裴照野看了他一眼,“不知廉耻。”

她前几日所杀那位将士的尸体,已经下葬,裴照野只对众人说道,此人牺牲。

本以为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被处罚了,经此一事之后,军营中肯定是流言四起,但薛疏月未曾想到,裴照野将她完全择出,保全了她的名声。

至于这位将士的真实死因,大抵只有裴照野跟她知道。

又或者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

主帅帐内

裴照野刚刚掀开营帐的帘子走进来,便看见眼前女子凑过来,接过他的盔甲。

“裴将军,您回来了,妾身一个人在帐中,总是害怕,害怕有人像那日一样冲进来。”

“今日,妾身可否在将军这里留宿?妾身只有待在将军帐中,才能心安。”女子已经将外袍脱掉,只身着里衣,见眼前人别过眼,故意挺起胸膛,在裴照野眼前晃。

“不可,那日事出有因,你留在我房中,已是出格。”

“可妾身——”女子哽噎了起来,“妾身总是害怕,仿佛总有人会冲进来撕扯妾身的衣服。”

“那——”

想到那日惨状,裴照野还是说不了重话,便只能答应,他攥下拳头,掩住嘴部,随后轻咳了一下,“那你便于床上睡吧,我在榻上睡。”

“别了,将军,您是军中主帅,怎能在榻上睡,妾身在榻上睡就好。”

没等裴照野拒绝,薛疏月就跑到了一旁的塌上,见她孤零零地,裴照野见状,给她扔了一床被子。

营中多了一个人,裴照野多有不便,他无法忽视身侧的女子,罢了,就一晚,裴照野如此想。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耳边是女子清浅的呼吸声,他从前走南闯北,不理解为何军中将士为何皆爱先成家后立业,这家业分明是累赘一般的存在,可女子气息环绕在耳畔,裴照野此刻觉得。

有一人相陪,当真幸福。

那女子锦帕丢失,裴照野夜里难以安眠,但今日薛疏月和他同处一室,他竟然睡得极其安稳。

夜里,薛疏月趁他睡着,偷偷掀开被子,离开了塌,她点燃了一盏油灯,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床铺。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前,见裴照野呼吸均匀,睡得正熟,她便在裴照野桌案上的竹简中寻找。

这其中都是一些军中的琐事,薛疏月不关心,那黑色蛇形图腾,到底是何人。

薛疏月翻遍了整个桌案,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蛇形图腾的线索,她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原位,然后在原地发愣。

她没注意到,这时候背后一阵黑影笼罩住她,她身形瘦弱娇小,身躯被裴照野完全罩住,遮住了头顶上的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她顿觉不好,一回身,便见到裴照野面容冷峻地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

薛疏月冷汗直冒,情急之下,她慌了神,只能抱住眼前的男人,同身体遮住桌案上的竹简,“将军,妾身害怕,您能抱抱妾身吗?妾身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日的场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裴照野愣住了,若不是在黑夜,任谁都能看出他泛红的耳根,他声音有些沙哑,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停留在空中。

女子身躯在怀中抖动,肩膀处被泪水濡湿,裴照野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放上去,直直地碰触上女子的背部。

他的手掌宽大,将她的腰遮住了大半,女子的气息直直钻入鼻腔,将裴照野熏得有点发晕。

这些天以来,他确实用这寡妇的绢帕做了些肮脏之事,现在月黑风高,屋子内孤男寡女,裴照野心中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不行,她夫君尸骨未寒,本就是为军中牺牲,他如今做出此等行径,岂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一个寡妇不知礼法,难道他裴照野也不知道礼法吗?

薛疏月见他不再去看桌案上的竹简了,用双手环抱住他,感受到裴照野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呼吸粗重,就连箍在她腰间的双手都逐渐使力。

她觉得不舒服,想从他的怀中退出来,便被他箍的更紧。

糟糕,该不会今日要在这里把自己搭上了吧,她腰间的大手滚烫炙热,存在感过于强烈,恐惧油然而生,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腰部的力量过于强烈,她被箍的有些疼。

“将军。”她声若蚊蝇,额间溢出了汗,伸手想推开裴照野的肩膀,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反而是裴照野抱她更紧了。

这时,裴照野突然放松了力道,将她放开,“去睡吧,没人敢对你做什么,这是我的营帐。”

我现在怕的不是别人了,而是将军你。

薛疏月赶紧逃回到了榻上,闭上眼睛装睡,余光中撇到裴照野掀开帘子,走出了营帐。

罢了,她夫君尸骨未寒,也不急于这一时,裴照野解决了一些事情之后,走了进来,在薛疏月的床前站了一会。

月光打在她脸上,裴照野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但饶是这样,她的皮肤光洁无暇,他就站在薛疏月的床前,拧眉看着她。

裴照野身上带着寒冷的水汽,薛疏月紧张的紧闭双眼,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心微皱。

这时候一双略显粗粝的手,抚平了她眉心的皱纹,裴照野当她是害怕不敢睡,将油灯点着,在她身边留了盏。

感受到火光照亮自己的脸颊,薛疏月愣了一下,侧过头,只看见裴照野宽广的背影。

薛疏月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虽然那日没让那将士占便宜,但是这一遭在她平生经历中,也是噩梦般的存在了,被一个陌生男人那样对待,没人会不害怕,裴照野刚刚此举,当真让她心头一暖。

*

主帅帐中,白鸽带来了远方的消息,裴照野拆开鸽子腿上的纸条。

已查明,织染署薛家被满门尽灭,唯薛家独女不知所踪,此为画像。

这画像上的人微微含笑,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俏,一双眸子如琉璃般澄澈,双唇如雪地红梅般鲜红。

赫然就是军中那个寡妇!

裴照野紧攥着拳头,将这张密信塞进了木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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