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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玉扶的手不受控地摸上了裴息尘的喉结。

她一直很喜欢这儿,被热气染红了似的,透出些晕红,好看得让人想尝一尝。

手指向上,是紧绷的下颌,玉扶趴着侧看,于他下颌处轻点了点,才继续往上探,软软的唇。

玉扶并不喜欢,是息尘时,这儿总说些她听不懂的大道理,也常常严厉地说这个不许,那个不可以。

是裴息尘时,玉扶也不喜欢,这张嘴会说“要吃了你”,牙齿也厉害的很,咬伤她的地方,现在还疼呢。

玉扶报复地捏了捏,不过没敢用大力,怕把人捏醒了,留下坏印象。

她的手指顽皮地向上走着,高挺的鼻,光洁的额,新长出来的发,玉扶忍不住摸了摸,好软,还带着些微蜷。

玉扶扯一下他发尾,拉直,松开,就会自动地恢复原有的弧度。

他还不醒,玉扶的胆子也越发地大了,她虚摩挲着他的喉结处,身子也趴得更靠近了一些,樱色的唇离得极近,喷薄出的呼吸都能染上了他的气息重新回来。

玉扶妖眸沁红得显出妖性,克制不住地吐出点舌尖尝了尝。

干净得一点味都没有。

可还是好想咬。

玉扶天人交战着,一只白色的小兔说,“你不是色兔子,你不可以这样做!”

一只黑色的兔子说:“你是妖,妖都这样。”

玉扶还是忍了忍地退回到脚踏,忍得很辛苦的时候,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息尘,唇瓣都残留着些透明水液。

在她用眼将他品尝了好几遍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玉扶立时极乖巧地端坐,抬眼时,垂涎的妖眸褪得不剩一点痕迹:“你醒了。”

她嗓音不似平时的清脆灵动,如含了饴糖一般有些黏糊,听在耳里,也腻得人一时回不了神。

息尘撑坐着,目光落在玉扶身上,空茫地滞了滞,才显出些温和的神采:“是阿扶啊,你没事就好。”

他的笑意浅浅的,柔柔的,温和得玉扶几欲落下泪来。

是息尘,是好心肠的息尘,才不是什么中邪了的息尘。

玉扶又惊又喜,“嘭”地一下变回了小兔,跳到息尘的怀里撒娇哭诉。

“呜呜呜呜,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你中邪了好可怕,说要吃我,还咬了我。”

“恐吓我,威胁我,不许我跑……”

明明只是分离了一日的功夫,委屈却有无限的多,不大的身体抽噎得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息尘为她顺着毛安抚,也静静地听着她说。

他对这一日的经历,也不是没有半分感觉,识海的深处发现了一处禁制,师尊不空圣者的手法,于那面惑心镜中被触碰,完全显露了出来。

他与禁制之中的意识,短暂地进行了交换,身体被接管,意识也变得模糊,只隐约能感到一些外界的动静。

如阿扶被欺负了,阿扶哭了,阿扶咬了他……

但他无比清楚的知晓,那个意识,也是他本身。

原来师尊为他卜的那一卦,竟是应在了他过去的自己身上,他忘却了在入佛宗前的自己,也忘却了身上流有着一半妖族的血。

可再多的回想,确是没有了,他的记忆空白无比,记不起师尊为何剥离了他的妖性封印,也记不起入宗前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今,禁制已被破坏,他再不能拒绝另一个自己的出现。

他能做的,仅有尽量让他少出现,也尽量依靠自己去寻回丢失的记忆。

一切的起点,都落在了那带出惑心镜的狐妖身上。

狐妖的目的性太强,就恍如早就知道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般。

即便没有另一个意识的取代,他也必须去往一趟妖域。

想到此,他对玉扶道:“阿扶,那人说的没错,他也是我,是另一个存在的我。”

“我无法预测,何时他又会从我身上醒来。”

“阿扶,在我伤害你之前,离开罢。”

他的眸色极其温柔,所有的落寞都被掩藏得极好,是他于一开始贪了心,动了念。

贪图了玉扶的靠近,也总以她是一只小兔为由,动了留下她的念头。

以至到了如今,令她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而他,在禁制浮现,知晓自己身上流有的一半妖族血脉时,就再做不回昔日纯粹的佛子。

佛宗是否还会承认他暂且不提,就是妖血的影响也会逐渐于他身上苏醒。

到那时,他到底是他自己还是“他”都未可知,又何必再多拖累玉扶呢。

阿扶离开他,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选择。

故而,他对玉扶的提议是极其认真的。

玉扶无比震惊地抬头,未拭的泪都还挂在毛茸茸的腮畔,她有些茫然,离开息尘,她再去哪里找这么好心肠的人修。

她已经被息尘惯坏了,享受了他的温柔,习惯了他的教导,她很难再看上旁的人修了。

开阳宗里,她虽赌气地想过去寻旁人好了,可那些遇到过的修士,没有息尘生得端正好看,也没有息尘厉害温柔,最重要的是,息尘不会因为她是妖,就生出什么非我族类不一条心的看待。

就像那个姓孟的修士,瞧着好像对妖兽很是体贴喜爱,但那种喜爱是自视高一等带着傲慢的,是把她只看做灵宠的。

玉扶并不喜欢这种看待。

她下山的不久,也清楚自己下山是为了什么,师姐们其实也都给她规划好了,用师姐给的画像,寻她们的情人,走后门进大宗门,然后挑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弟子,一起一边培养感情,一边度过渡情期。

可从她遇上恶妖那一刻,所有的计划就已经乱了,她退化得连化形都维持不了多久,又如何去入门当弟子?

她能赖上的只有好心肠的佛修。

玉扶认真想了想,即便她现在有能力去按原计划走了,可她的心已经变了,眼光也拔得很高了,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兔子,怎么能在息尘遇上一些困难时,就自己跑了呢?

她吸了吸鼻,全然忘了要保持的形象,用原形吐出人言:“其实也没有伤害我。”

“他就是凶一点,多吓唬我一点,他不能吃肉,还在山里迷了路。”

“而且,你不是醒来了吗?我想跟着你。”

见息尘仍在沉默,玉扶有些急了地瞎出主意道:“他喝一杯酒就倒,我跟着你,万一他又出现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灌他酒。”

息尘无声笑了笑,他没有告诉玉扶,不能喝酒吃肉的其实是他自己,他也无法保证,下次饮酒后,醒来的会是谁。

“阿扶,莫任性。”

又是这种严肃不容拒绝的语气,玉扶很生气,她哪里有任性,她只是不想当一只没有良心的兔子,如果一直醒着的是中邪的息尘,那她肯定就自己逃了,可知道息尘是会醒过来的,玉扶就蓦地不想让他一个人。

她总觉得息尘其实是很孤独的。

虽然他身边有时候围绕着很多人,可玉扶就是有那种感觉,他们都将息尘当遥不可及的佛子,而不是只是息尘。

他需要她的。

玉扶笃定。

玉扶开始耍赖:“我好累,我要睡觉了。”

说着滚入了息尘的被窝中,不管不顾地睡了起来。

息尘终究没有狠心地将玉扶赶走,而是下了床,收拾了一番自己。

对已入腹的酒肉,已长出的头发,无可挽回,只能静心忏悔,罪既从心起,心若灭时罪亦亡。

同时,那块被裴息尘重新收回的惑心镜,也落到了他的手中,诸多魂魄光点被同时放出,他稍作甄别地,将有余力自己回去的,先行放归,有些实在虚弱的,便用魂力捏作结界,送他们离去。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很亮,他又同南无师兄传去音信,道所有能送回的修士神魂已然送回,但狐妖用从他们身上吸去的魂力用作撬动极乐城,取得惑心镜,对他们的神魂损伤无可挽回,还需师兄多照看一下行知与行远,莫要让他们因此而心性生出问题。

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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