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鹤楼大堂,宾客们围坐四周,歌姬们轻歌曼舞,别有一番天地。
芙蓉随侍卫的引路来到二楼,谢元昭紧随其后,时刻保持戒备的状态。
“公主,请。”宇文烨起身邀她入座。
芙蓉在他对面落了座,笑道:“那日匆匆一面,还未来得及恭喜二皇子,得偿所愿。”
谢元昭若无其事地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留意着两人的对话。
“说起此事,本王还没谢过二公主呢。”宇文烨一边说,一边在酒杯里斟满酒递过来,“匆忙相见,未来得及准备,薄酒一杯,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芙蓉刚伸出手,就被谢元昭拦着:“公主,小心。”
“在此处毒杀公主,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宇文烨哈哈一笑,先一步饮下酒,亮出空荡荡的酒杯。
芙蓉推开他的手,拿起酒杯,以长袖遮面而后一饮而尽。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帮谁。”芙蓉轻描淡写地回答。
宇文烨又倒了一杯酒:“再怎么也不会轮到公主,公主又何必如此着急行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芙蓉从容道:“天时地利人和,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时不待她。
宇文烨紧接着道:“公主就那么不愿意前往魏国联姻吗?”
说完,又仰头自顾饮了一杯酒。
芙蓉漠然道:“我的是还轮不到殿下来操心。”
宇文烨望着她,笑而不语。
“殿下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别以为迎了一个不大聪明的人回魏国就可以高枕无忧。”芙蓉提醒道,“想要夺位,要么顺理成章,要不实力过硬,可不是像殿下这般,每天空口说白话。”
她也是不久前才恍然大悟。
当今的魏国国主,是宇文烨同父异母的兄长,自小身体孱弱,年少继位后一直支撑至今。
论才学和谋略,宇文烨样样都不输给他,唯一败下阵来的只有年纪。
依魏国制,老国主过世后,由嫡长子继承家业,无嫡长子,则由长子接替。
非嫡非长的宇文烨,自然与此无缘,不得不屈居人下。
先前的战事,便由他率军与大梁抵抗,原以为可以大获全胜,以此赢得众将士的支持,住他夺位。
很显然,他输了,且输得很惨。苟延残喘回到国都请罪再次出征,惨遭无情拒绝。
魏国国主不忍百姓再受战火之苦,听取朝臣的意见,前来与大梁议和。
联姻一事,便是宇文烨提出。
在迎娶大梁公主之后,杀之,重新挑起两国战事。他趁此再次率军出征,建功立业。
前世他所用的理由,便是大梁皇帝随便指派一人前来联姻想,有意敷衍魏国,如他所愿激起众怒。
她就这么惨死在魏国。
芙蓉的话,成功进到他心里,惹得他不大痛快。
宇文烨手指紧扣握住酒杯,仿佛下一刻便能将酒杯捏得粉碎。
站在斜对面的谢元昭,提高了警惕,双目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半响后,宇文玥微僵的神色有所缓和,往中间靠拢的眉头缓缓向两侧推开。
他松开了手里的酒杯:“那公主呢?”
“我如今对殿下的事情毫无兴趣。”芙蓉笑意浓郁道,“如是还不死心,我奉陪到底。”
说完,芙蓉站起身来,准备下楼。
“你就不怕我突然改变主意?”宇文烨也匆匆站起身来。
芙蓉拍了拍手衣裳说得褶皱:“不会的,太聪明的女人,你搞不定。”
话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外。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担心女人会破坏他的好事,真是荒唐。
宇文烨不甘示弱道:“这么聪明的女人,当然不能便宜了别人。”
“怎么,殿下是对我动心了吗?”芙蓉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那殿下打算何时来尚主。”
谢元昭惊讶地瞪大眼睛,眼珠来回转动看着两人。
徐翰的事情还没搞定,怎么又来一个……
“尚主就没意思了,我要公主甘愿诚服于我脚下。”宇文烨狂妄道。
谢元昭顿时暴跳如雷:“你……”
两方人马蠢蠢欲动,只差一个火引子。
芙蓉伸手拦住气急败坏地谢元昭,抬眸看着他:“那我们就来比一比,看一看是我先成为你的阶下囚,还是我执掌的大梁铁骑先一步踏破魏国国都。”
“随时恭候。”
宇文烨伸出手,指向下楼的方向。
临走前,谢元昭还怒目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今天出门就带上家伙,直接收拾他们,真是小人得志。
还敢跟他抢公主,门都没有。
从樊鹤楼离开,谢元昭匀了一口气,自顾道:“公主,那个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没这个本事。”
“他没这个本事,你就有吗?”芙蓉反问他。
谢元昭拍拍胸膛,趾高气扬道:“我自然是有的。”
芙蓉轻笑两声,继续往前走着。
见她不答,谢元昭以为她又生气了,瞬间手足无措,慌乱地向四周看去。
发现一旁的摊位上又卖花灯,急忙掏银子买了一盏七彩鲤鱼灯。
“当当当,鲤鱼鲤鱼,祝公主早日鲤鱼跃龙门,得偿所愿。”
谢元昭把自己能想到的福词一股脑全部都说出来。
鲤鱼灯在眼前晃悠,金灿灿的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色,整个人容光焕发。
“哎呀,别想那些烦心事了。”
芙蓉伸手去触摸,鲤鱼灯打了个旋,
闪到一旁,露出后面的人影。
这个不速之客不是旁人,正是徐翰。
徐翰同一众好友从醉仙阁出来,醉眼惺忪出现在她面前。
“哎哟,这不是公主嘛。”一人笑道。
另一人拍了拍徐翰:“驸马,还未过门都呢,公主就直接找上门来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就是,早知道今日再多喝两杯了。”
徐翰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芙蓉懒得与这群人纠缠,大步往前走着,免得坏心情。
几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追着她继续辱骂,言语污秽不堪。
行至护城河旁,谢元昭实在忍无可忍,握拳拳头直接朝一人的脸上抡过去。
那群人蠢蠢欲动,纷纷挽起袖子来,朝他打来。
谢元昭一个抬腿,便将剩下的几人全部踢倒在地,疼得直打滚。
“还不赶紧滚!”
几人捂着伤,连滚带爬逃离此地,只剩下徐翰。
“怎么,你也有话要说。”谢元昭问他。
徐翰咳了咳,调侃道:“难道她做了如此丑事,还不许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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