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讲究便服的张嬷嬷坐在会客堂,宋临墨正候在一旁倒茶。
张嬷嬷仰着脑袋鼻孔朝天,兰花指捏着直口杯,喝了口茶呸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对宋临墨这等商贾的鄙视。
她见苏樨来了,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苏姑娘让老身好等。”
“不知嬷嬷找我有何要事?”
“太后要见你,苏姑娘上马车吧。”
苏樨回头奇怪地对了一眼宋临墨、松月心和莫非的神情,跟着张嬷嬷上了马车。苏樨上了马车,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太阳的方位。
皇宫在西街东北的方向。但看太阳的方位,马车是往晏京的北侧去的,并非是去皇宫。
也不知太后是要在哪见她。张嬷嬷一直板着一张脸,苏樨问去哪,她充耳不闻。
马车一路行进至晏京的北山,深入山林,两侧林木高耸入云,逐渐紧密,是不是能听见静深之处的鸟鸣。
苏樨没来过北山,心莫名提了起来。
北山深处有一处佛堂。佛堂四周有重兵把守。下了马车以后,苏樨左右转头扫视了一圈。张嬷嬷不耐道:“太后在里面等你,莫耽误时辰。”
太后是在佛堂的一个静室等她。她老人家身着暗红色长袍,背对着门,正跪在一尊金佛像前念经。
张嬷嬷示意苏樨在院子里跪下等太后。
没想到这一跪,就是大半时辰。
苏樨早就见太后被两个嬷嬷搀扶起身从侧门穿过静室,到茶房慢悠悠喝茶。
苏樨好无语。这太后莫名其妙找她来,就为了让她跪着?
等到苏樨两条小腿发酸发胀快没知觉了,太后似乎才记起院子里还有一个人跪着。这才迈开尊贵的步子,款款走到了苏樨面前。
苏樨道:“民女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道:“今日哀家找你来,是知会你一声,哀家不同意你和玉衡的婚事。”
苏樨皱了皱眉,问道:“民女不明白,请太后娘娘明示。”
太后威严沉声,“哀家说的不够明白?愚钝如斯,还妄想攀龙附凤!”
“民女不明白的是,太后娘娘为何不同意我和玉衡的婚事。”
太后冷笑了一声,“玉衡为哀家侄儿,他爹娘早逝,他的婚事由哀家做主,你出身贱籍,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他。哀家今日且饶你一命,以后不得再见他一面。”
苏樨道:“太后娘娘,民女与玉衡两情相悦,并非是为攀高枝接近他。请娘娘明鉴。”
“另外感情之事,分手时也应当两人在场,说清缘由,哪怕不能结为夫妻相伴到老,也是好聚好散,对双方负责。太后娘娘,民女能理解您的顾虑,能否等玉衡回来和民女商议过后再作判断?”
“倘若玉衡确有此意,民女此生不会再纠缠他。”
太后怒道:“哀家听闻你借他名义敛财,休得再狡辩!将她赶出去,从此不得踏入晏京半步!”
从佛堂出来以后的待遇就不像之前那么好了。马车疾驰出了晏京。苏樨被丢到晏京北城门外,马车还往她身上盖了一层土。
她有点发懵。
这转折来得太快,跟龙卷风一样直接给她卷出了晏京,没给她任何周旋的余地。
玉衡竟然是太后侄子。那他当初为何又说自己是孤家寡人?
城门口的守卫得到太后懿旨,将她拦在了城门外。
苏樨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下,拧眉想办法。
她身无分文,打算先等到松月心和莫非来找她。
天色渐黑,进京的人越发稀少。晏京城外逐渐寂寥。
晏京关闭城门之前,松月心和莫非骑马找到了蹲在墙角的苏樨。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松月心下了马问道。
“太后娘娘将我赶出京城,从此不得踏入眼晏京。”
松月心和莫非面面相觑。松月心道:“这如何是好?”
苏樨拍了拍发麻的双腿,“我们去埠北找他。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要找他当面说明。”
松月心点头,“眼下城门已关,天黑赶路不便。我们先在附近找一家客栈落脚。”
三人在京郊五里外的一家客栈投宿,晚饭是阳春面。
松月心问起缘由。
苏樨叹气,“太后娘娘是玉衡的姑母,觉得我接近他别有用心。不过这事本来也可以解释吗,坐下来不能谈吗?谁知她老人家听也不听,直接将我赶了出来。”
想当日,九王爷射杀德亲王,也是毫不犹豫,根本不会给人有发现、反抗、逃命的时机。真不愧是一家人。
如今玉衡身在埠北,自己只能先找他谈谈。
管她太后同不同意,感情之事肯定要双方说明白,这才是对两个人负责。若他也敌不过长辈安排,他们实在不能在一起。
苏樨也就只能作罢。
她是个老实人。
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分手的结局,然后钓小哥哥远走高飞。人家主动跟来的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姑娘,我先传信给主子。”莫非道。
松月心安慰道:“姑娘且放心,月心会一直陪着您的。不过这次出来匆忙,未能来得及收拾行囊。埠北路途遥远,快则七天,慢则一月,我们进下一个镇子采买一些干粮衣物。”
片刻以后莫非回来,“姑娘,我已传信给主子,主子收到消息后会派人来接姑娘的。”
苏樨感叹,“幸好有你们,不然我现在就要流浪城外了。”
“姑娘哪里的话,这是我和莫非的职责所在。”
夜里,苏樨没能睡好。
这个突发事件没有让她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不过依然是
这件事她觉得她找到小哥哥说明白,基本上不会有问题。她相信小哥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届时再一起面对太后,有个商量的机会就成。
再借故跟他闹一闹,伤心欲绝地说,你看,当初你不听我一席话,今天你得对我破碎的心灵负责。
第二天他们原要上路,苏樨一夜未睡,又得了急性肠胃炎走不成,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天。莫非找来附近的大夫诊治开了方子。
“我昨晚跟你们吃的一样的阳春面,怎么就我闹肚子?胃是情绪器官,肠也是?我竟然有这么紧张忐忑吗?”
松月心只觉姑娘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