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寿春的事情后,凌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下五千御林军,自己孤身一人前往高邮。
王臣鹤怎么说也是一路患难与共过来的好兄弟,逼着人家亲手剁了自己的大舅哥,不补偿一下也说不过去。虽然说是为了公事,但私交人情还是要圆一下的。
刚好借花献佛。
头发用青冠扎束起来,一脸长髯COS关二爷,半身铠甲半身红袍,肩膀上的兽脸眼睛瞪得滚圆,细密的鳞甲被内衬的红绳串的严丝合缝,腰间鎏金铁腰带上插着一柄长剑,一副**息扑面而来。
但是连看地图都要副手从旁指认,瞬间将逼格拉低了好几层。
差生文具多,中看不中用。
隐身在高邮县军衙大堂里的凌晨顿觉有些无聊,于是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的观察着这个老渣男。
哎你别说,这家伙的显示器还真算得上是顶配呢,虽说年纪大了,但气质和面相这一块,还真有老法拉利的感觉。
难怪当年那刘阿姨宁可拆散他们一家子,也要搞到这辆二手车呢~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搞的凌晨有点昏昏欲睡,突然醒过来后,发现屋子里的一群唐军将领们还在忙忙乱乱的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凌晨也管不得许多了,跑到军衙侧面的休息室里,倒头就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孙芝,梦见了当年杀过得唐军,梦见了赵世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仇人。他们全都在一片猩红的万人坑里,个个朝着自己伸出手臂,不知道是要报仇还是祈求自己放过他们。
“哼!你们活着的时候不是老子的对手,**难道就能对我造成威胁了?不过是再挥舞一次我的那把大周制式腰刀罢了!”
凌晨冷哼一声,伸手就摸向自己的腰间,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正当他低下头去查看时,坑底下乌泱泱的一群人已经爬上来了,无数双手掌抓住了他的脚踝,小腿,纷纷围了上来,那种真实的感觉跟鬼压床一样恐怖!
嗯?
不对……这不是梦!
**!!谁踏马摸老子?!
猛地睁开眼睛后,眼前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有,旁边有人还在摸自己的腿,凌晨连忙动了动耳朵,翻起身来,借着窗外的微光发现依稀能看见自己的轮廓了。
草!老子刚才是隐身的啊,这谁摸到我了?
什么情况?
还有,他为什么不点灯啊??
“何人?!”
“哥们你谁啊?我不**!”
很明显,两个人都被对方吓得不轻!因为双方的语气都是愤怒中带着轻颤的。
随着火折子被吹亮,凌晨这才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正是陆宣。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凌晨这才放松下来,重新躺在了被子边上,抚摸着自己“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噩梦加上刚睡醒的惊吓,也是没谁了。
“老陆啊,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自来熟,好歹喊一声先。”
陆宣皱眉看着床上的青年,手里握着火折子,本来都已经打算喊门外的护卫进来把他剁成臊子了,但却听到他喊自己“老陆”,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也从紧张变为了放松,不似作伪。
“你是何人?”
“嗯?”枕着胳膊的凌晨看向一脸戒备的陆宣,伸出左手朝着他向下按了按手:
“安啦安啦,我如果是刺客的话,你这会已经躺下了。咱俩是亲戚,我今个是专门来走亲戚串门的。”
陆宣皱着眉,面上的疑惑非但未减、反而更盛了。
老夫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浪荡无状、玩世不恭、毫不知礼的亲戚?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等着自己解释,凌晨也懒得营造一个良好轻松的聊天环境了,坐起身来盘着腿看向陆宣,笑着解释道:“你女儿嫁给了我妻兄,你说咱俩是不是亲戚?”
陆宣冷笑道:“荒唐!老夫只有二子,何来女儿?你是哪里来的小贼,编谎之前也该先去打听清楚,功课都未做足,就来诓骗老夫,真真是……”
“陆大人还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二十年前的豫章城里,南郭小院中的温馨时光,已经消失在大人的脑海中了吗?我家婉云嫂子可一直都没忘呢~~”
陆宣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原本紧皱的眉毛猛的抬起,眼珠子瞪的老大看向凌晨,留着长胡须的嘴巴张的能吞下一颗鸡蛋,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了。
“婉……婉儿?!你……你是……”
“没错,婉云嫂子嫁给了我娘子的亲哥哥,现在大人相信咱俩是亲戚了吧?”
陆宣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戒备了,知道他之前那段婚姻的人本来就少,知道女儿名字的那就更少了!基本都是很久以前的左邻右舍,现在还能记着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认识了。
毕竟距离自己和她们母子分别,已经过去十一年了……
再说就算有,也绝不会如此年轻。
“你……那你是……”
“你先告诉我,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点灯,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因为本官身系要职,唯恐郑国派人前来加害,故而后衙卧室灯火通明,重兵把守,而实际就寝的这里暗无踪迹,恍若无人。”
“好一个狡兔三窟哇,这么说你很惜命喽?惜命就好办了~”
凌晨语气轻松的挪着屁股来到床沿边,低下头找自己的靴子,还招手示意陆宣把火折子打近点。
陆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下意识的上前给凌晨掌灯,凌晨三两下套上靴子后,笑嘻嘻的朝着陆宣拱手行了一礼。
陆宣正要习惯性的捋着胡须夸奖一番这个后辈还算眼里有他这个长辈呢,可是下一刻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这两天收拾一下,五天后开城接一下卫应,哎卫应你认识吧?就是驻扎在城北三十里外大营里的那哥们。”
“你是郑人??”陆宣闻言后,刚刚才舒展了没多久的眉毛,一下子就又皱了起来。
凌晨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后,恍然大悟的直起身子,缓缓开口:
“哦,是这样,婉云嫂子现在住在汴京城里,她的相公…啊也就是我的妻兄,是咱们大郑的殿前司步军都指挥使,这个官职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整个汴京内城营六万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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