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好些个朝廷要官,紫金观的高阶修士全员都出动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出了这样的诡事,连带着我们这条街也冷清了许多,大家都不知这街上藏着怎样可怕的鬼怪,连紫金观的修士也束手无策。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万宝轩可就要因为入不敷出,而撑不住了。”他浑厚的声音都因为太过紧急而止不住地颤抖。
万宝轩选购的珠宝都是价值千金的,但因为从不缺客源,基本上制作出来就能立刻被哄抢一空,但现在再精美的首饰在生命面前也不值一提,醉红楼凭空消失后,整条街都变得无人问津了,哪怕只是驾车经过不去闲逛,人们也宁可多费些时间绕路而行。
万宝轩刚走通紫金观的口子,好不容易采买了一批耿山宝石,结果制作出的首饰却卖不掉,将会对万宝轩即将构成毁灭性的打击。
辞盈问道:“那你怎么会万里迢迢跑来找到我们?”应天离平城可并不近,他想必是日夜兼程,片刻不停地直奔他们而来。
“京城附近能找的修士我们依旧统统都找遍了,一无所获。还是几日前听说了仙人仙姑们勇闯天狼山的事迹,主家让我一定要亲自将您几位请到万宝轩。”紫金观的道士如今奉户部侍郎之命日夜坚守在醉红楼所处的钟灵街,但他们每日巡逻也未能发现有任何妖邪出没。
掌柜的想到店铺里静静落灰的首饰,心如滴血,整日借酒消愁,前几日在酒桌上听到一刚从平城返回京城的商队熟人提到平城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说是有几位仙人仙姑闯入了无人敢进的禁地天狼山,发现此地竟有一群白骨作乱,那白骨是二十年前战败的腾国大军所化,他们怨气不散,前些日子当地的铁官余大人误入天狼山后,被白骨群啃咬致死,幸好仙人仙姑已将白骨群收服,再无人受伤。
早年间,许多修士进入天狼山后无人生还的事迹,在大赢王朝广为流传,所以掌柜的再三叮嘱他无论用尽何种方法,务必将仙人仙姑们请来万宝轩。
“那醉红楼消失的人中现在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吗?中间可有人逃出?”珺璟听到一夜消失近百人,赶忙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管家叹着气连连摇头,脸上颤动的肉都在宣告他的否定。
珺璟一行人听后也跟着揪心,消失于妖物手中数日,且无一人活命逃出,只怕已经凶多吉少。连紫金观的修士全都无功而返,可见这妖物并不是泛泛之辈。
珺璟一连还问了许多心中疑惑之处,那醉红楼主家是谁?平日中可与何人结怨?消失的人的具体信息知道多少?那管家都一问三不知。
只能亲自去京城寻找答案了,珺璟决定即刻动身,御剑飞往京城,早到一些时日,兴许被捉走的人就多一些生还的可能。与未知的可怕妖物抢夺人命,只有分秒必争,才有可能赢来一线希望。
嘉茵和崇烨没再因为御剑带不走的包裹而多加推辞,立刻提剑跟着师兄一同御剑。
在平城这些日子里,他们亲眼目睹了平城百姓对离世亲人的思念,对凡人脆弱多变的生命有了新的认知,对阴阳两隔的痛苦有了更加深入的体会。
人,对于他们而言,不再只是仙门书籍上冷冰冰的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会笑会哭的个体。
神仙寿命恒久漫长,对生老病死感知淡薄,即便他们读再多记录人间的书籍,也不如切实来尘世间走一遭感受深刻。这或许就是仙界鸿蒙仙尊便定下“凡仙族子弟,在成年飞升前必下届历练三载”的原因吧。
高高在上的神仙很难对千里之外的凡人真的生出慈悲之心,唯有深入人间,感受过喜怒哀乐,才能够知晓仙族庇佑世间这一职责的分量。
再次踏上捉妖之旅,崇烨内心也不再牵挂着仙门弟子的比拼结果,而是真的和师兄一样,为生死未卜的生命而担忧焦虑。
珺璟拉着辞盈的手,示意她站到自己的面前,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崇烨和嘉茵看得目瞪口呆。一个整日把君子礼教视为人生信条的高冷仙君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与一女妖共同御剑而行。
嘉茵原本记得师兄嘴上时常念叨着“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而打算喊辞盈和自己同行,却没想到师兄拉她的动作竟如此娴熟,辞盈上剑的样子明显也没有是第一次御剑的紧张和生疏,就好像在她和崇烨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已经如此同行过许多次了一般。
若不是时间紧迫,她真想好好和师兄聊聊。她和崇烨如今已经达成共识,不会再针对、难为辞盈了,有很多像这样的时候师兄可以把辞盈交给身为同性的自己,否则万一被人看见后大肆宣扬,哪怕师兄和辞盈明明清清白白,也抵不过背后那么多张嘴的编排与诽谤。
因为那万宝轩的管家对醉红楼的事情完全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所以他们尚不知道醉红楼究竟消失了几人,藏着何等妖邪,今日御剑时辞盈明显感觉心头沉闷,一时间竟也无心再像上次那样欣赏地面的风景了,只希望快快到达钟灵街。
珺璟犹记得上次带她御剑时自己狼狈的样子,今日更是分外紧绷,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好像和自己变得不熟了,哪里都变得僵硬,哪里都开始有点不听使唤。
但今日崇烨和嘉茵也在,珺璟咬牙操控着脚下的天灵剑,让它别像之前那般摇摇晃晃,甚至静止不动,让自己再次出丑。
辞盈站在前面,看不见珺璟的表情,不知他这会是不是身体不适,从平城出来后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发烫,此时已经宛如一块烧红的铁了,连带着贴近他的自己的后背都被逼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是不是真的很难受?所以身体这样滚烫。
辞盈微微侧头,迎着强劲的风抬头看他,两个人身型的高度差只够她勉强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目光,稍稍低头,他的发丝顺着不懂事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阵酥痒。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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