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被踩得口涎直流,可她又时刻铭记着被吩咐的指令——打扫干净这地面污迹,于是她徒手抹着地板,毫无章法地将口涎和血污抹匀在了一起。
“有没有用,不是主人您动动嘴就可以否认掉的,那小子不是已经被你收入麾下了吗?”
“不,”初月急忙否认,“我更想收入麾下的,是你。”
凌晓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转瞬就被怀疑冲刷了个干净:“别说笑话了,初月,你就说要怎么你才能把手臂还我吧。”
“我没说笑,我是真想让你做我的谋士。”初月起身,朝二人走去。
“我当初冒死改造成那黎明巴士,不是为了有一天听人差遣的。”凌晓回想从前,脚上的动作似乎放轻了一点。
初月见他似有松口的迹象,忙折中提出自己真正的要求:“那我不要你的自由,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可好。”
凌晓也不是愚笨的,可他偏一身反骨,他积攒的怒气并未平息。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给的筹码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你家的沙发上了,”凌晓恨恨的指着秋鸿,说,“还需要再赠送你几个问题吗?”
初月握着断臂轻拍着手心:“可是你要的东西还在我手里,我掌握主动。”
“谁说我手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呢?”凌晓大笑。
初月没控制住往他脚下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被凌晓尽收眼底。
她不再挣扎,她是爱惜银烛的命的,她承认,她对银烛有种复杂的恨与亏欠感。
“梁荷尽是什么人?”初月只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不再与他浪费口舌,“地坑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凌晓不接招:“我好像没有答应回答你这几个问题,我们刚才不是势均力敌吗?”
初月背过身去,不看那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我跟你一样,只是梦世界的普通人,那我承认我们势均力敌……”
“但是,”她回过身来板起脸,“我是梦世界的主人,你要搞清楚,和我谈判,你到底是赢了好处大,还是输了好处大。”
凌晓静默不语,良久,他脚下一松,收脚一踢,将银烛踹出八丈远。
趁初月没来得及发作之前,他生怕对方反悔,急忙开口:“梁荷尽,气囊族的族长,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坑底下,以□□为生,老母狗,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凌晓嫌弃的表情里突然闪过一丝猥琐:“但不得不说,那里是男男女女的好去处……”
“在这个以情绪值为生存依据的世界里,□□产生的快乐无异于一笔笔巨大的财富,它和你一样,在储存情绪?”
初月想起梁荷尽最引人注目的滚圆身材,突然明白了。
“别拿那脏女人和我比,我们搓灰族,虽然看起来脏,但内里全是干净的,她们气囊族,用光滑细腻的皮肤吸引人,内里却全是烂透了的□□产物。”
“那你知道她们在吃人尸吗……”
“什么!?”
凌晓一个大震惊,他掀开自己的嘴皮,没命的刮着自己的舌头。
初月不用问就猜到了,看来凌晓这小子没少去地坑那里,不过,看他的反应,应该没有目睹过闪爆和小孩吃尸油的画面。
“你,有听说过,她和我之间的交情吗?”
犹豫再三,初月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她想知道梦我和梁荷尽之间,究竟有过什么勾当。
“你,和她?主人你放心,量谁也不会敢造你的谣!”
凌晓举起手对天发誓,信誓旦旦地说:“凭我对你的忠心,谁要是敢说你半句不是,我立马来通风报信!”
初月扶额,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忠心。
算了,看来梦我与梁荷尽的事情,必定是密谋,连消息最灵通的凌晓,也不清楚其中内幕。
只不过,梦我和梁荷尽的密谋里,初月是那个目标吗?
凌晓见初月迟迟没有再发问,于是自顾自的走到酒架边,挑出一瓶陈酿,摇晃着酒杯自饮起来。
初月见地坑之事已难从凌晓这里挖出更多信息,她招贤纳士的心不死,再次邀请。
她拎着断臂走到吧台边,凌晓见她过来,化身主人给她斟了一杯酒,初月摇摇头,将手里的断臂扔给他。
这是初月的诚意。
“你是真不想为我工作吗?我刚才说的,一直有效。”
凌晓单臂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断臂,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获至宝般捧着手臂细细摩挲端详,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轻易就拿回了手臂。
在凌晓的预想里,几个简单的问题远达不到和初月谈判的标准,可是,他怀里的触觉不是假的。
凌晓抬起头来,眼含热泪地望着初月,可嘴里说出的话依旧是拒绝。
“你知道怎么召唤我,我保证,随叫随到,但是,我这个人,唯爱自由,多的,就不要勉强我了。”
凌晓又从酒柜里抽出一瓶酒:“再借瓶酒一用。”
他牙咬着瓶塞,猛地一拔,酒沫撒了一地。
凌晓虔诚的将断臂搁置在擦干净的吧台上,提着酒瓶,将潺潺液体倾倒于断臂之上,紧接着,将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鼓起两颊一口喷在自己右臂的断面上。
像是感召到另一半的召唤一样,初月眼见着断臂横截面的皮肉开始松动起来,自中心向四周,仿佛一朵秋菊一般绽放开,又如一只蛰居了很久的触手怪,终于将自己舒展开来。
凌晓拿起依然盛开的断臂,朝着他右臂的缺口怼去。
初月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移到他残缺的右胳膊上,那里的断面也同样准备好了。
在二者相接之前,两个长在肢端的密集触手,指指相对,交错缠绕,像两朵食人花相遇,迫不及待地将对方吞入身体。
初月注意力集中到,她甚至没有注意到秋鸿拖着锁链凑上前来的动静。
“完了。”
她听见秋鸿叹息,哪里不对吗?她刚想问,那声音接着为自己叹息。
“我完了。”秋鸿扯过初月的衣袖,哀求道,“你能在帮我把我后颈上的人皮要回来吗?我不想被折磨死。”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初月不解,凌晓胳膊复原跟秋鸿背后的人皮有什么关联?怎么就完了?
“不行。”初月断然拒绝,“给你吃住已经是个吃亏的买卖了。”
“可以给你。”
凌晓却欣然接受,他反复抚摸着右臂接口处的瘢痕,对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的视线根本不舍离开片刻,只是上瞟着看了秋鸿一眼,眼底是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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