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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全部杖毙

“鲁大,放手!放开本宫!我叫你放手!”她尖叫着想要挣脱鲁瑾的钳制,可她越挣扎,鲁瑾的手就越紧,几乎快把她的眼睛都捂瞎了。

鲁瑾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掐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像铁钳一样把她往后拖着走。她顾不得仪态,双腿在地上疯狂地踢蹬着。可刚踢了几下,就感觉双腿被人抱住,抬离了地面,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是雪棠!她没想到雪棠的力气竟如此之大,那手臂箍着她的双腿,像麻绳捆绑一样死紧。

“放肆!”奚汐高声大喊,“姜姚,给本宫拉开他们!”

姜姚到底是听令的,很快她就恢复了自由,可眼前却早已被十多个御龙卫形成人墙挡了个严严实实。

“呼……”她弯下身子,大口喘着气,被捂痛的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晰,“你们给我让开……”

吓愣了的胭脂终于缓过神来,冲着姜姚大喊:“姜大人,止辇令!不准让开!”

姜姚不发话,御龙卫纹丝不动。

胭脂紧紧抓着德妃的手腕,一边哭一边往苑门外拖:“我们回宫好不好,回去好不好?”如果有剧情的安排那一定是这里,不会有错!

奚汐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你让我去看看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是他,是青……”

她话还没说完,眼角瞥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偷偷摸摸往园外溜,她猛地厉声喝道:“姜姚!别让任何人走出这个园子!

尾音未落,姜姚的佩刀已飞了出去。二三十米的距离,一寸不偏地钉在那人小腿上,让他当场惨叫倒地。

明鹤皋故作痛心地叹道:“殿下要杀要罚,小王都该受着,但此等贱仆污糟之事,岂能脏了殿下的眼睛?快些摆驾回宫吧!”

听到他叫青竹“贱仆”,奚汐浑身都在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们走开,让我过去看看……胭脂你放……放手,鲁大你们让我过……”那麻袋里滚落的人,死了一样啊!想到这儿,她失声叫道:“让我去看看!姜姚,把鲁瑾和胭脂全部给我绑了!”

见胭脂良御摇头,姜姚亦是摇头。

胭脂咚地一声跪下,哭着哀求:“这里就交给姜大人,他是御龙卫郎将,绝不会姑息该死之人。娘娘,回宫吧,求你了!”说完便连磕了三个头,“求你了啊!”

奚汐整个人僵住了,这是胭脂第一次跪她,还向她磕头。

她转头看着那位冷面郎将——天子身边的第一死士,他不会听她的。如果不是不能碰触她这个德妃,他只怕早听了胭脂的话,把她扛走了。

鲁瑾也跪下哀声道:“今日是乐王妃的祭礼,娘娘若一意孤行,后患无穷,望娘娘三思!”

“望娘娘三思!”雪棠也带着宫人侍从齐齐跪下磕头。

可不管他们如何磕头跪拜,奚汐心头那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那孩子就在眼前,她怎能视若无睹!

“胭脂……”她几乎要跪下,“求你……”

胭脂硬着心肠摇头。

奚汐闭上眼,下一秒倏地睁开,厉声道:“姜郎将!”

姜姚猛地一震,瞳孔微缩。

只见德妃飞快拔下头上的素银凤钗,握在手中,将钗尖对准了脖子:“这是不是行辇敕?”

姜姚颤声回道:“是。”

她指着面前一个个跪拜的人,食指一划:“带下去!”

姜姚未曾犹豫:“遵旨。”

被御龙卫押走的胭脂嘶声力竭地喊着:“你不要啊!你听我的!这可能就是……娘娘!奚汐你听我的啊!”

在场的人听到胆大的女官竟直呼德妃的乳名,纷纷面露异色,但此情此景也无暇多顾。

“德妃这是作何!”康乐郡王虽没被带走,但被一名御龙卫摁住肩头,半躬着身,面色铁青。

只有鲁瑾逃脱了御龙卫的擒拿,他有所警觉,先一步冲了上去,用自己的披风盖住那具赤.裸的身体。见那少年还有气息,回头叫道:“把府医带过来!”

青竹趴在那儿,像一块被血泥糊住的破布。

奚汐蹲身下去,伸手想要拨开他遮面的发丝,立刻被鲁瑾拦住。她冷声道:“你也想被拖走?退开。”

鲁瑾咬牙后退了半步。

她轻轻拨开发丝,他的侧脸已糊满血,但那好看的唇形,只会是他。

她深吸几口气,才唤出声:“青竹……”

他没有回应,似乎已听不见任何声音。半眯着的眼瞳孔已近涣散,只有鼻尖微微吹动的尘粒,显示他还活着。

奚汐忍住心口一阵阵的绞痛,低头迅速揭开又盖上斗篷,只看了一眼,气就喘不过来。

她看着那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两个身上只挂着里衣,有一个连长裤都没穿,相同的是三人都提着裤腰。他们的模样,青竹的血肉泥泞,发生了什么,不必多说。

“参见殿下,这是……”

看到内侍带来的竟是胡清牟,奚汐惊喜之下眼眶里的泪也滚了出来:“胡大人,快为他治伤!”

“殿下且安心,交给下官。”胡清牟从前与贺家颇有交情,今日同是来吊唁王妃。看到德妃的泪颜,不敢怠慢,上前查看后脸色沉了下去,与内官一同把人抬进屋内,并阻止了想要进门的德妃:“殿下见不得,在外候着就好。”

“好。”奚汐点着头,她也还有事情要做。

见德妃的目光总算得空落在身上,原本默不作声的三个男人也要开始表演了。

没穿长裤的那个,尽量整理了一番仪容后,叩了三个响头:“殿下容禀!家父御史中丞杨……杨慎之,下官秘书郎杨伯衍。家父为御史台清流砥柱,下官自幼受圣人经义熏陶,今日行此禽兽之举,实在是这贱仆蓄意勾引!”

不等他说完,那个被姜姚的刀插进小腿的人已抢断他的话,腿疼是疼,但不影响他小脑瓜子转得快:“殿下凤仪垂鉴!家父陈璟忝列九宸殿学士,下官承蒙郡王府垂青,协理庶务。昨夜值殓仪典制一宿未眠,今早这厮便来说王妃鸾驾有遗珍需入椁,可内闱私物关乎宗妇清誉,让我等三人来此处监理。谁知我等推门进去便见他衣冠尽褪,秽形毕现于王妃鸾帷之下,这厮假借殓葬之名,行勾引我等之实……”

第三人立刻接上:“臣乃文乡伯嫡孙三班奉职李肃,斗胆启奏殿下圣听!今日行止失检,纵万死亦难赎臣等僭越之罪。可这厮工于心计,以狐媚之术惑乱人心,臣等虽素来秉持清修之志,可久处空室,终难抵御此等妖冶蛊惑之术。这贱仆更扬言若今日不遂他愿,待来日去殿下跟前侍凤仪,必定诬陷臣等秽乱宫掖。臣等三人皆为重臣之后,这贱仆必然包藏陷害忠良动乱国本的祸心!臣等惶恐无状,进退失据,方铸此弥天大错。乞求殿下明察秋毫,体察臣等受制于人的苦衷,宽恕臣等一时迷途之过!”

奚汐举起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她的错,竟给了这几张嘴卖弄文采的时间,是该挨这个耳刮子。

明鹤皋以为她这是妥协自罚,心中一喜,故作大惊:“这贱仆素来以妖色惑人,内子生前也受他蒙骗多时,殿下不必自责……”

“姜姚。”奚汐用食指将那三人逐一点过,“打,打,打。”

“德妃!只是一个奴仆,他们可是勋贵重臣之子……”明鹤皋话还没说完,见她食指缓缓移向自己,顿时闭嘴。

姜姚道:“末将遵旨,请殿下示下杖数。”

奚汐木然道:“打到他们的嘴不能喷粪为止。”

姜姚压住了嘴角,德妃的话差点逗笑了他。喷粪,怎么想出来的词。

御龙卫带上庭杖时,李肃终于明白德妃没有打诳语,一时间失态大喊:“殿下饶命!臣知错了……啊!啊!德妃!我乃文乡伯嫡孙,九殿下未来的夫婿,德妃你敢……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堵在她胸口的那团邪火多少降了些温。

见一人屎尿也打出来了,鲁瑾赶紧举起宽袖挡住娘娘的视线:“娘娘既已惩处,还是移驾别处,别污了眼……”

奚汐推开他的手说道:“也去找几个麻袋来,装进去再打便不会脏了眼。”

明鹤皋、鲁瑾,甚至连姜姚都睁大了眼。果然如德妃所言,她惊吓过度便会失心疯。

麻袋套上,看不到屎尿屁是好了些。

鲁瑾叫人给娘娘搬来椅子,奚汐坐在上面,神情呆滞地看着贴在地上的那个侍从——刚才他跪在那儿毫无存在感,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一直跟着这三个勋贵公子,负责看门的吧。

奚汐冷眼看着他:“还有个麻袋,要么说明白,要么本宫赐给你?”

“德妃!”浑厚深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凤表龙姿的齐王阔步而来。

“三哥!”原本噤声的明鹤皋终于看到靠山,甩开御龙卫的钳制奔了上去,呼道:“恳请三哥以大局为重,规劝德妃慎行,以免圣誉蒙尘、国本动摇啊!”

齐王抬手道:“德妃可否先收了庭杖,听本王几句?”

姜姚看向德妃,见她点头后便挥了挥手。

奚汐冷声道:“齐王对本宫有何指教?”

听她这讥讽之言,齐王脸色阴沉:“今日休说左右丞相,便是本王也不敢在康乐郡王妃的灵前造次,德妃可知你何以能在此耀武扬威?”

奚汐道:“请赐教。”

齐王看向姜姚,沉声道:“只因御龙卫在此,如天子亲临。德妃令姜姚所为,可曾想过置陛下于何地?”

奚汐绷紧的脸终于龟裂开来,明吟渊……他给她御龙卫和龙辇,她却用来给他肇祸。

齐王走下台阶,从李肃身上褪下麻袋露出他的脑袋,见这人还在弱声呻吟,又看了眼血浸过的腰臀,叹道:“他们所言,本王也已听说,未必全是虚言,何况这三人今后已是残废。德妃,到此为止。”

奚汐深吸了口气,看向那个负责看门的侍从,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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