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金的肝胆楼又住了一日,连金真的几乎将整座楼翻了个底朝天,终于……
终于在卖鸡蛋的阿青家里找到了自己有一次暂放的思仙花。
宫晏晏整日就在房里看窗外。
就这么一天,野安变了好多,像变了十年。听说张将军不再终日酗酒打人了;听说西门公子散尽家财,与一位笑起来很好看的盲女资助贫苦的平民女子;听说一位姓宋的女侠开始公开教人练剑,教的竟是小张将军的剑法……
至于程梳尘,他没有下过床。
被宫晏晏强行制止了七次,嘴被捂了十三次。
现在终于拿到了思仙花,该走了。
宫晏晏拿出地图和那缺了一角的药方,沉吟道:“长安,太白药房……返魂草?”
她在房门口抚掌道:“不如就去长安!正好,好好补补。”
“嘿!”连金道,“长安好啊,风云之地,英雄辈出,正是武林人士人人向往……”
“停停停……”宫晏晏现在觉得学话本说话特别离谱,道,“连金,你也知道长安?”
“怎么会不知道呢!”连金低声道,“我还知道,一年前,长安发生了件震惊天下武林的大事!有个大大有名的,武林白道的叛徒,想投靠臭名昭著的魔教,却被白道七大派高手逼死在长安……”
宫晏晏猛地一震,看向屋里平躺着的程梳尘。
是啊,一年前的那件事,不就发生在长安吗?
可是没办法,程梳尘非娶不可,他的病就非治不可,这返魂草不拿不可,长安非去不可!
她微笑道:“我的白马喂肥了吗?”
连金道:“肥着嘞!”
白马飞驰,一马绝尘!
长安的城门真是又大又高。
宫晏晏很满意,在瓦筐和野安奔波了这许久,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入城,只见街市繁华如花团锦簇,行人络绎不绝,坐在宫晏晏身前的程梳尘刚想张口,又被手快的宫晏晏捂住了。
宫晏晏环顾四周,这才刚入城,竟就看到众多锦衣玉食之人,商家叫卖,此起彼伏,还有两个皓首白髯老者,在一旁吟诗作对。
两个老者一高一矮,皆是须发皆白,脸色却赤红无比,目光矍铄,很有精神。
高的老者着黑袍,披头散发,却神采奕奕,傲立如松,吟道:“昔闻蓬莱君,长安恍不再。”
矮的老者着白袍,头戴高冠,蛾眉高起,神色如鹰,吟道:“今观远行客,原是野安来。”
宫晏晏不觉好笑,长安果然是长安,诗文千古流传,就连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先生都能出口成章,有趣有趣。
卖玉器的大胡子摊贩笑道:“女侠,是第一次来长安?”
“你是在叫我吗?”宫晏晏奇道,“不错,是第一次。”
大胡子道:“听女侠口音,应是南方人?”
“连一个小贩都如此敏锐!”宫晏晏奇道,“正是,我是从扬州来的。”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扬州是好地方啊,繁华之所。女侠看起来颇为富裕,何不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宫晏晏沉吟道:“可我不懂玉器……”
程梳尘突然呜呜叫着,宫晏晏终于让他说了一句话。
程梳尘委屈道:“老宫,我饿了。”
“真不成器,程梳尘。”宫晏晏皱眉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呢。被捂住半天,就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但是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他可怜可爱,这玉器便不想多看一眼了,还是找地方吃饭要紧。
尤其是他还用了一种她比较喜欢的称呼……
程梳尘无辜地笑笑,心下暗道:“这玉器,标的价格简直离谱到国外去了,奸商,绝不让你得逞!”
“看你们赶着吃饭。”大胡子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若想买,回头再来。你们是慕名而来,去观星楼的吧?”
宫晏晏奇道:“观星楼?”
大胡子更奇,道:“你难道连观星楼都不知道?观星楼可是长安三大享受之首!罢了,罢了。我不便再说,怕你以为我是托。你们随便溜达溜达便是。”
宫晏晏点点头,拱手道:“好,待到有空,或许再来看你的玉器。”
她一路驶着,突然看到一处高耸入云的酒楼,上书“观星”二字,楼高宏伟,竟比野安的浩然楼漂亮得多。
她转身下马,又将程梳尘抱下马,暗喜道:“就吃这个!”
她刚一下马,竟就有一手执折扇,精干挺拔,英俊英气的文士从楼内走了过来,行礼道:“我是此地管事,宫大小姐好。”
宫晏晏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宫?”
文士微笑,道:“扬州万剑山庄的宫大小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宫晏晏转头看着程梳尘,喜道:“我有这么有名吗?”
程梳尘道:“可以有。”
文士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声动江湖的程少侠了,与宫大小姐,正是郎貌女强、郎貌女才、郎貌女财,天生一对。明月一般的人儿呀,到我们观星楼来,这就是众星捧月,不醉不归啊!”
程梳尘差点儿一口饭喷了出来,但是立马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暗道:“他知道宫大小姐也就算了,为什么知道我是谁?我都一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啊!还说出如此矫情之词哄大小姐开心,奸商!”
他转头看向来处那卖玉器的大胡子,大胡子正看着他们奸笑,程梳尘变色,道:“真是托啊!”
文士眨眨眼道:“程兄在说什么?在下不懂。”
宫晏晏笑道:“兄台竟有如此眼力,厉害,厉害。不知如何称呼?”
“哎哟,折煞小人啦。”文士赔笑道,“莫叫我兄台,我怎敢与王爷千金平起平坐?鄙姓陆,是陆逊陆伯言的后人。漂泊江湖多年,众人都说我没有陆逊火烧连营的魄力,却偏偏有刘皇叔扎连营的本事。取笑我,都叫我陆连营。”
程梳尘道:“陆兄连营之法实在高明,环环相扣,佩服。”
陆连营拱手道:“哎哟,不敢,不敢。若论机心,谁能比得上程大侠?这几天长安的人都听说啦,那天地门的血狼阴险刁钻,却还是输程大侠一筹,这我怎比得上呀?”
宫晏晏微笑道:“你不用再夸我们啦,我们已决定在你家吃饭。”
程梳尘忍不住想说道:“他不是在夸我啊喂!”
可是因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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