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惊,急忙收剑格挡。
一声脆响,她只觉虎口剧震,长剑几乎脱手。
而这瞬间的耽搁,已是致命。
周悍的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她身侧。
手掌如刀,精准地切在她的后颈。
**雨眼前一黑,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软软地倒了下去。
周悍顺势接住她,将她往肩膀上一扛,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在扛一袋米。
“走。”
他低喝一声,带着手下,扛着昏迷的**雨,迅速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
风停了。
山谷里的喊杀声与惨叫声也渐渐稀疏,最终归于沉寂。
只剩下火焰燃烧木头发出的“毕剥”声。
以及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焦糊与血腥气味,随风飘上崖顶。
江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三百八十名锦衣卫精锐,就这么没了。
这股足以威胁燕军渡江侧翼的尖刀。
被他用一场大火,一次冲杀,彻底拔除。
建文帝会震怒,蒋瓛会暴跳如雷。
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长江北岸,很快就将遍布燕王的大纛。
周悍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司主,人已带到。”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只是扛在肩上的那个女人,让他有些不自在。
江澈缓缓转身,他的目光落在周悍肩上那个昏迷的身影上。
熟悉的飞鱼服,此刻却显得如此狼狈。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取下了她腰间的一块令牌,那上面刻着一个雨字。
正是因为她太聪明,所以江澈才必须将她从建文帝的棋盘上拿走。
“司主,此女如何处置?”
周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找个地方,关起来,好吃好喝,别让她**,也别让她跑了。”
他将令牌揣进怀里,再次转向南方,看向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天空。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一个活口不留。”
“所有缴获,归张将军本部。”
“告诉张将
军,他演了场好戏,燕王会记住他的首功。”
“遵命!”
周悍领命,扛着**雨,身影迅速消失。
崖顶,重归寂静。
江澈抬起手,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铁指环。
长江天险,从此再无天险。
江澈处理完战场事宜,夜色已深。
他唤来周悍。
风中还残留着血与火的味道,周悍的身上也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煞气。
“司主。”
江澈递给他两样东西。
一个是用火漆封口的粗大竹筒,战报。
另一个,是一封叠得极小,用蜡丸封存的信。密信。
“竹筒里的,是给燕王帐下所有将军看的。”
江澈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
“信,只能给燕王本人,任何人问起,你就说没有。”
周悍接过,沉甸甸的,他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懂命令。
“去吧,天亮前,我要燕王看到它。”
“遵命。”
周悍没有多问一个字,将两样东西贴身藏好,转身一跃,消失在崖下的黑暗里。
至于那封公开的战报里,为何将暗卫司的影子抹得一干二净。
为何将天大的功劳全推给那个“死战得胜”的张将军。
甚至密信里还要嘱咐把张将军部伪装得更惨一些……
这些,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
司主,自有深意。
……
后颈的钝痛感,将**雨从无尽的昏沉中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的地牢,没有潮湿的稻草,没有铁锈与血腥的气味。
而是一间素雅洁净的房间。
窗棂是名贵的楠木,透着淡淡的清香。
她猛地坐起,立刻检查自身。
手脚没有镣铐,身上换了一套干净的布裙,原本破烂的飞鱼服不见了。
**雨心头警铃大作。
作为锦衣卫百户,她审过无数嘴硬的犯人。
深知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最好方法,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肉体折磨。
对方费这么大功夫,把她一个俘虏安置在这种地方,图谋绝对不小
。
她冷静下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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