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忽然泪如雨下。
他抱着沈完令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全蹭在她衣襟上。沈完令僵着身子,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侯爷!你怎么知道是我?”季临抽抽搭搭地问,“万一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呢?”
沈完令面无表情:“没人和你一样。”
季临:“???”
沈完令补充:“哭得这么丑。”
季临:“……”
他松开手,抹了把脸,这才注意到沈完令的衣襟已经被他哭湿了一大片,靛青色的布料深了一块,显得格外狼狈。
“侯爷,我……”
“无妨。”沈完令弯腰捡起红缨枪,“进屋说。”
季临屁颠屁颠跟上,路过院子时,发现那只黑猫小玄正蹲在石桌上舔爪子,见他看过来,猫眼一眯,尾巴得意地翘了翘。
“小玄!”季临冲过去想抱它,黑猫“嗖”地跳开,轻盈地落在沈完令肩上,尾巴扫过她的脸颊。
沈完令罕见地没赶它,反而伸手挠了挠猫下巴:“它带你回来的?”
季临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它画了个‘卍’字符,然后我就穿过来了!”
沈完令若有所思:“云娘子的手笔。”
进书房后,沈完令倒了杯茶,推给他:“说清楚。”
季临捧着茶杯,把自己在现代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从在医院醒来,到发现青铜猫头,再到遇见黑猫穿越回来,还有那个无头尸。
“所以……”他挠挠头,“我怀疑我可能是个‘护送人’?只有我在场,别人才能穿越?比如云护法,他的身体穿到了现代,头可能还在这儿……”
沈完令眉头微蹙:“那太子和了凡呢?”
“对!”季临一拍大腿,“太子和了凡应该也穿过去了,但他们可能……呃,穿歪了?”
沈完令:“穿歪?”
季临比划着:“就是没穿到正确的时间点,或者穿成了奇怪的东西!比如……一棵树?一只猫?”
沈完令:“……”
她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下“西域术语:穿歪=魂魄附体异物”。
季临瞥见,欲哭无泪:“侯爷,这不是西域术语!这是科学……算了。”
沈完令:“……”
她倒了一杯茶,但放下茶杯,突然问:“你想回去吗?”
季临一愣,随即摇头如拨浪鼓:“不想!”
沈完令抬眸看他,眼神深邃:“为何?”
季临耳根一热,支支吾吾道:“那个……现代没意思,空气不好,食物也不好吃……”
沈完令右眉微挑:“嗯?”
季临一咬牙,豁出去了:“因为侯爷在这儿!”
屋内瞬间安静。小玄“喵”了一声,从沈完令肩上跳下来,优雅地踱到季临腿边,蹭了蹭他的小腿。
沈完令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半晌才道:“胡闹。”
季临嘿嘿一笑,凑过去:“侯爷,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查军械安?还是搞定这摊子事?”他兴奋得很。
沈完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季临:“???”
沈完令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果然是缺根筋。
但她却开口道:“漕帮被劫走的货里,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季临一愣,随即挠头:“会是谁劫走的?玄甲军?”
“不是。”沈完令摇头,“玄甲军旧部都在。”
季临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会不会是……云娘子?”
沈完令眸光一凝。
季临赶紧解释:“你看,云娘子设计了这一切,玉佩、青铜猫、时空机器……她肯定留了后手!说不定她根本没死,只是躲在暗处观察!”
沈完令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玉佩,又朝着季临伸出手。季临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拿出两块玉佩。
沈完令将玉佩拼在一起,阳光下,玉佩上的猫影活灵活现,眼睛处泛着淡淡的蓝光。
“猫醒时,归途现。”她轻声道,“现在猫醒了。”
季临福至心灵:“小玄就是钥匙!”
沈完令点头,起身,从暗格里拿出了一张羊皮卷。
这是一张舆图,沈完令将它完整的铺开。只见上面标注着漕帮、慈恩寺和皇宫的位置。
季临凑过去,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木檀香,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侯爷用的什么香?真好闻。”
沈完令头也不抬:“皂角。”
季临:“……”他满腔的话语啊,都被这样噎了回来。
“云娘子在漕帮失踪,现在漕帮上下也全部被灭。”沈完令的手指从漕帮的位置划到了皇宫,“太子和了凡消失的方位,即城楼,在皇宫的这个位置。”
季临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按捺住激动,一把抓住沈完令的胳膊。
“侯爷!它们都构成了一个又一个三角。皇宫、城楼、漕帮这三个地,是以皇宫为起点的三角!而城楼、慈恩寺、皇宫也是这样的三角!”
两人对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骇,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皇宫。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敲了敲,福伯叼着旱烟袋慢悠悠地晃进来:“侯爷、姑爷,老朽刚煮了面,趁热吃?”
季临:“……福伯您怎么……?”
很快,季临就反应过来:“福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他和青禾长得一点也不像好吗!
福伯乐呵呵的:“因为姑爷你和别人不一样。”
季临:“???”
沈完令指了指季临,做了介绍:“福伯,他是季临。”
福伯点点头:“季临姑爷嘛。”
季临忽然醒悟过来:“福伯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听?!”
福伯笑眯眯地吐了个烟圈:“老朽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季临:“……”
他绝对是故意的!
饭后,沈完令和福伯在书房说话,策划探查皇宫一事。
季临蹲在院子里逗小玄,试图从猫嘴里套出点云娘子的情报。
黑猫高贵冷艳,任他怎么挠下巴都不为所动,最后干脆一爪子拍在他脸上,留下三道红痕。
“嘶——”季临捂着脸哀嚎,“侯爷!你的猫挠我!”
沈完令从书房窗口瞥了一眼:“活该。”
季临:“……”
这时福伯出来,又把一个木盒子搬了进去,然后乐呵呵地退了出去。
沈完令坐在窗边,侧颜就这么被窗户的圆框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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