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还怕光吗?”
谢柔徽枕在元曜的膝上,问道。
她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披散下来,乌黑亮丽,白里透红的脸上没有一点脂粉。
元曜一手抚着她的长发,一手批阅奏折。
闻言,他的手一顿,微微一笑:“还是从前那样。”
复明之后,他的眼睛见不得强光,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看一整天的奏折。
谢柔徽坐起来,她的手指抚上元曜的眼睛,面露担忧。
元曜闭上眼,其余的感官反而更加的敏锐。
谢柔徽的指尖有着一层薄薄的茧,一点也不柔软,但却很温暖。
元曜抓住她的手腕,睁开眼睛。
那双凤眼细长,含着浅浅的笑意,眨眼间带着一段莫名勾人的风流韵致。
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他更俊美的人了。
谢柔徽的脸红了。
她轻轻挣开元曜的禁锢,在他的注视下,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一张纸条。
“给你。”
谢柔徽把它放在元曜的手心,轻声地道。
这是她重新誊写的药方。
大师姐还是心软了。
从信筒里掉出来的那张纸条,上面写了药方。
除此之外,还有对她的叮嘱,密密麻麻。
想到大师姐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和对元曜态度鲜明的厌恶,谢柔徽心里不由一阵难受。
两个都是她爱的人,她谁都不想伤害。
谢柔徽看着元曜,道:“这是大师姐开的药方,你可以试一试。”
字条上写着两个药方。
前一个药方与太医开的相似,但其中几味草药又略有不同。
至于后一个药方,上面写着的中药,简直闻所未闻。
元曜缓缓念道:“铁皮石斛、千里光、九叶玉霄花……”
谢柔徽解释道:“大师姐说第二个药方,是比较严重的时候用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因为按照孙玉镜的原话说,如果眼睛要瞎了,可以试试这个药方。
谢柔徽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她垂着脑袋,看上去可怜极了。
元曜见识过孙玉镜的医术,明明是一个道士,但医术却堪称杏林圣手。
今年年初,那场令众多御医束手无策的洛阳瘟疫,便是她想出了化解之法。
只可惜她的脾气古怪,拒绝了朝廷命她入太医院的诏令。
“大师姐还说你是寒气入体所致,不然按照她开的的医方,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
元曜的神情冷淡下来。
洛阳的冬天虽然寒冷,但是谢柔徽的照顾无微不至。
紫云山中的那座小木屋,时时刻刻都燃着炭火。
若说寒气入体,只有元恒派人追杀,他情急之下逃入紫云山的时候。
那是他此生最不愿提及的事。
狼狈至极。
“你快松手!”
谢柔徽惊呼,忙掰开元曜紧握成拳的手。
元曜的掌心白皙,此时却浮现出一道带血的月牙印子,格外醒目。
谢柔徽心疼地捧着他的手,半是责怪地道:“你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啊?”
都掐出血了,也不觉得疼。
她俯下脸,凑近元曜的掌心,吹了吹气:“不疼、不疼。”
柔柔的气息吹在他的手心,元曜没有感觉到疼痛,倒是泛起一种莫名的酥痒。
像是羽毛拂过他的手心,让人想要缩回手,却又有点贪恋这种感觉。
谢柔徽看着他,歪着脑袋笑道:“怎么样,不痛了吧?”
“以前师父教我练轻功,我经常踩不稳摔下来,手擦破了皮,师父就这样给我吹吹。”
谢柔徽提起师父,眼神里充满了眷恋和依赖。
元曜不喜欢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这样的神情只能因他出现。
她只需要眷恋他、依赖他、崇拜他一人就好。
除此之外,谢柔徽不需要任何人。
就像是母亲永远陪伴父亲身边,谢柔徽也应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元曜的眼神暗了暗,他含笑道:“我还没见过你的师父。”
那位谢柔徽时时刻刻牵挂的玉真观观主,清水散人姬飞衡。
她对谢柔徽的命格,真的全然不知吗?
还是说,她其实也是当年的知情人?
元曜不吝惜用最深的恶意去揣测,谢柔徽最最敬爱的师父。
谢柔徽对元曜心中所想毫无察觉。
“我也很久没见到师父了。”谢柔徽随口说道,“师父说要去清河找一位故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谢柔徽靠在元曜的怀里,一边说,一边抓着元曜的手,观察他掌心的纹路。
忽然,谢柔徽咦了一声,摸着元曜左手掌心断开的生命线,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
元曜低下头,柔声问道。
她可以看见,谢柔辉浓密乌黑的眼睫,挺翘的鼻尖以及……
像花朵一样,微微张开的红唇。
谢柔徽摇头,又换了另外一只手看。
“殿下,宫里来人,请您进宫一趟。”
宫人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元曜抚了抚谢柔徽的脸颊,柔声道:“你先回侯府,我送了东西过去。”
谢柔徽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眸,依依不舍地道:“我知道,你要早点休息,注意眼睛。”
在宫人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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