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祁拖着发疼的膝盖,稳步走进潜龙殿,“臣拜见陛下”
皇帝虎着脸,“朕令你去查渡业寺陵墓爆炸一事,明日午时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不然…”
“臣遵旨”
萧言祁马不停蹄出了宫,他必须做好这件事,才能为灵星求得生机。
梁咏和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萧言祁将他送回梁府,分别前,梁咏和道:“明日我会见到陛下,你放心吧”
萧言祁不眠不休赶到渡业寺,躲在暗处的飞鹰见他只带了张青一个随从,主动现了身。
“驸马,是殿下让我炸了陵墓大门”
张青侧目,公主胆子也太大了。
萧言祁看着陵墓里密密麻麻的骨灰坛子,心里又气又恨,她为什么这么不乖!
次日,天微微亮,渡业寺天上开始飘絮,小沙弥捡起地上的絮子,絮子竟然是彩色的,于是奔走相告。
申时,渡业寺天上飘彩絮的事传到郢都城内,有流言说渡业寺陵墓的魂魄想要落叶归根,于是乞求天降神示。
过了半个时辰,自称是傫洲高家后人的几百名民众跪在宫门口,感谢当今陛下仁德,城内百姓在旁边围观,口口相传。
萧言祁进宫复命,皇帝听完他所述,又听说了宫门口的事,绷着的脸松下来。
今日早朝后,梁咏和就进了宫,说自己年事已高,想辞掉功名回青州养老,从此不问世事。
皇帝喜闻乐见,文官清流一派一直有梁咏和的影子在,他既然愿意主动撤出势力,那朝上再没有梁党了。
没想到那个不孝女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皇帝看向下方跪着的年轻人,实在是个有能力的好苗子,现在梁党散了,本来可以培养培养,为他做事,尚公主有点可惜了。
萧言祁等得心像万只蚂蚁在啃噬,生生捱到午时,皇帝才发话,“你将人带回去吧”
一名太监端着一壶酒走进莘兰殿,灵星一夜未吃未睡,麻木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影。
要结束了吗。
太监一只脚刚踏进莘兰殿寝卧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掀开,“哎哟”
酒壶杯子打翻在地,他躺在地上抬起头,看见萧言祁冷厉的目光。
姚公公小跑着过来把送酒太监领走。
萧言祁看向角落,灵星蜷缩在窗户下,周身满是脆弱。
他心中一痛,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骨,“没事了”
灵星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小腹坠痛,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都是汗。
萧言祁慌张地抱起她往外走,莘兰殿离宫门远,他片刻不敢松懈,“星儿,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家”
终于到了宫门登上马车,萧言祁将灵星抱在怀里,看到她衣裙下晕出血迹,他瞠目欲裂,“张青,去找御医!”
马车走得飞快,街上路人连忙闪避,对着马车背影指指点点。
灵星靠在萧言祁肩上,气若游丝,她撑着力气,声音沙哑:“对不起”
萧言祁闭了闭眼,双目通红,“我们的账稍后再算,这次我不会轻饶了你的”
他低头吻她的眉心,她的泪就滑下来,她很对不起他。
马车停在落星园,萧言祁抱着灵星冲进去,府内下人都候在门内,见状也吓了一跳。
萧言祁将灵星放在听雨轩卧房床榻上,对外面吼道:“太医呢!”
兰若蹲在床边,被灵星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哭,默默地流眼泪。
张青气喘吁吁的回来,“公子,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说没空过来”
不过是借口,只是不想给九公主看病罢了。
“去请医馆最好的大夫过来”,萧言祁吩咐。
张青又立马去请大夫。
不多时,张青连拖带拽把一个老大夫拉到听雨轩,大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不敢耽搁。
他给晕过去的女子把了脉,说道:“是喜脉”
萧言祁惊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待听到大夫说灵星有小产的征兆时,他一颗心都要被捏碎了。
老大夫看灵星出大血,摇了摇头,棘手啊,“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我只求我妻子安好”,萧言祁忍痛道。
大夫拿出银针,正要施针,李管家在外大声喊:“驸马,有御医过来了!”
萧言祁走到门边,看向李管家身后的年轻御医,他放下了心中所有芥蒂,走上前躬身一拜:“请江御医救我妻子”
江渺只是虚虚一礼,就进了屋。
他看到灵星此刻的模样,心里像被投下巨石,沉到了底。
老大夫一听御医来了,退到一旁,他没想到这个御医这么年轻。
江渺沉着冷静,诊脉后立刻给灵星吃下药丸,又施银针。
府上下人也忙来忙去,煎药,熬参汤,烧热水片刻不歇,秦梦竹站在卧房门外焦急的等,萧言祁没有允许她进去。
喝下一碗参汤后,灵星睁开眼,眼神扫过屋内众人,最后停在萧言祁身上,他绷紧了身体,眉心锁紧,见她醒来,神情如释重负。
江渺把一根银针插在灵星额上方穴位,灵星又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江渺收了银针,再次诊脉,放下心来。
“殿下已无碍,孩子也保住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萧言祁跪在床边,紧握着灵星的手,心想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江渺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
……………………
灵星醒来时已是晚上,身上换了干净的寝衣,萧言祁守在床边,见她醒了,关切道:“星儿,还痛不痛?”
“不痛”
灵星身上没有力气,她用小指去勾萧言祁的衣摆,萧言祁立马握住了她,她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我是怎么了?”
她记得她好像流血了。
“你已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萧言祁目光沉沉,又似有后怕,气她莽撞,又心疼她受难。
灵星愣了足足片刻,才意识到萧言祁在说什么,她抚上肚子,心中不敢置信,她月事一直不太准,成亲这么久都没有怀上,身体不舒服也根本没往这处想。
是她太粗心了,她怎么这么粗心!
“宝宝还在吗?”,灵星有些不敢听到答案,心高高提起。
“孩子没事”,萧言祁手心轻轻盖在她手背上,眉目柔和。
灵星的心落到实处,她很是后悔,不该惹怒皇帝的,连累腹中宝宝跟她受苦。
萧言祁吻掉她眼角的泪,有些恨恨道:“下次还敢不敢乱来?”
“以后不会了”,灵星心中有愧,“你是不是因为我受苦了?”
受苦事小,那封信才让他生气,他拿出被揉成一团的信纸,质问她:“这是什么,嗯?”
灵星心虚,想转过身去,被萧言祁摁住,他眼神满是强烈的愤怒和控诉,“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和离的,你想都别想”
她竟想让他在皇帝责怪下来时,把那封和离书签了送去皇家宗室,撇清和她的关系,真是善良又残忍。
萧言祁接受不了这种侮辱,这是对他真心的践踏。
灵星摸摸他的脸,“我想给你留条后路”
“自以为是!”,萧言祁瞪着她。
灵星还是第一次见萧言祁对她这么凶,她嘟起嘴,“我的头好痛”
萧言祁放开她,脸色柔和下来,让候在外面的大夫进来。
老大夫给灵星把过脉,神色轻松道:“只是身体虚弱,不过切勿动气,要好好休息”
兰若端上药膳,灵星坐起来靠在萧言祁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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