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霜华问。
“因为把护心鳞这么好的宝物，还给鲛人了。”小九颓然道。
“真的吗？”
“骗你的啦，其实我有点舍不得鲛人宝宝。”小九说着，眼圈有些泛红，“其实他真的蛮可爱的，小小的，糯糯的，奶乎乎的。”
“这么喜欢宝宝，你们以后自己生个呗。”被小九一直揣在兜里的龙鱼，突然说话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九拎出了龙鱼，狠狠弹了下它的脑瓜子，又把它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番，一会儿揉揉他的脑袋，一会儿扯扯他的龙须，一会儿捏捏他的尾巴，对霜华总结道：“这家伙丑萌丑萌的。”
“你说谁丑呢？”龙鱼炸了，长开大嘴，龇起长牙，作势就要咬小九一口。
霜华瞪了他一眼。
只那么一眼，龙鱼就吓得嘴巴张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感觉霜华的气息似曾相识，还在霜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他害怕的威压。
霜华虚指了一下龙鱼，龙鱼瞬间长大了很多，变得足足有七八丈那么大。
“带我们去昆仑山。”霜华命令道。
龙鱼不仅会在水里游，还能在天上飞。二人坐上龙鱼的背脊后，龙鱼只是扑腾了几下，就展开了一对翅鳍，翱翔上了天空。
“天哪！霜华，我们飞起来了！”小九激动地看着自己穿梭在云海间，周围是氤氲的白雾，身下是蔚蓝的海洋，远处是连绵的高山。
“要不要飞得更刺激点？”霜华问。
“要！”
“抓稳了！”
龙鱼飞速震动翅鳍，宛如破空利箭般掠过一片片云层。
呼啸的狂风扑面而来，空气在耳边狂舞怒吼，小九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大鸟，自由自在地纵横在云层间，与落日和晚霞共舞。
“太爽了！太刺激了！”小九高兴地一拍手，差点从龙鱼背上掉了下去，被霜华赶紧伸手捞住。
“小心点。”霜华道。
龙鱼蛰伏海底数千年，太久没有在天上驰骋过了，难得有机会翱翔天空，忍不住放开手脚，表演起了一个爬坡。
他带着霜华和小九以一道斜线，不断飞向天空更高处，突然又以惊人的速度俯冲而下，激起层层风浪，吓得小九抓紧一对龙角，不停尖叫。
俯冲结束，小九被颠簸得呕吐起来。
她拿出桃木剑，在龙鱼的脑袋上猛敲了一下，“别飞这么猛好不好，差点把我给甩飞了。”
龙鱼对着她龇牙咧嘴道，“嫌快你可以下去啊。”
霜华严肃道：“下坡不可以这么快。”
龙鱼：“好。”
小九：“这到底是我的灵兽还是你的灵兽啊？”
霜华：“不重要。”
夜幕悄然降临。
在数千米高处看到的夜空，和往常不太一样。不管是月亮还是星星，都比寻常看起来要大了很多倍。
月亮如同一盏巨大的明灯，不再遥远而神秘，而是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
星星也被拉近了距离，闪烁着比以往大无数倍的光辉，如同悬挂在眼前的璀璨宝石，每一颗都清晰可见。
“这才是真正的手可摘星辰啊。”小九说着，伸出手去触碰星星。可不知为何，这些星星明明看起来就在头顶，却怎么都触不到。
“再飞高点试试。”霜华道。
龙鱼不断攀高，高得不能再高，可星星只会变大，越来越大，大得如山川，似湖泊，却永远都触不到。
“算了，还是不摘星星了吧。”小九有些失望，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
龙鱼此刻飞得又稳又缓。
他的后背十分宽广，虽有些硬质的鳞片，但被霜华用棉被垫上后，睡在上面也是极为舒适的。小九躺得四仰八叉的，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夜晚格外静谧。
睡了两个时辰后，小九感觉周围的光线有些亮，还有人在轻拍她的胳膊。
“怎么了？”她眯着眼，迷迷糊糊地问霜华。
“小九，你看。”霜华指了指身边的夜空。
小九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喜道：“哇！”
在她睡着的时候，霜华一直在旁边忙忙碌碌，点亮了几百上千盏孔明灯。一盏盏暖黄的灯好似一颗颗星星般，在夜空中眨着眼睛。
小九一抬手，便抓住了一盏孔明灯。
“我摘到星星了。”小九笑容灿烂，鹿子般的眼眸比夜空的星子还要亮，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孔明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她的笑脸，甜得好似一颗糖，一颗胜却人间无数的糖果。
霜华看着小九，唇角也跟着飞扬起来。
突然，小九的目光从那么多的孔明灯，转向了霜华俊美无俦的脸。
他的桃花眼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潋滟，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里面好似有星辰大海、明月星河。
他的泪痣，宛若夜幕中一颗未干的墨痕，深邃又神秘，里面好似藏了很多的秘密。
“好美啊。”小九忍不住赞叹。
所有周围的一切，星空，月光，孔明灯……
还有霜华。
两双眼睛情不自禁地对视在了一起。
心如擂鼓般“砰砰砰砰砰”。
小九突然踮起脚尖，在霜华的脸颊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没什么原因，此刻就是很想亲他。
软软糯糯的触感划过脸庞，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霜华抚摸着刚刚被她吻过的那个地方，麻麻的，痒痒的，甜甜的，心尖好似有花朵在悄然绽放。
他回身，搂住了小九。
清冽的松木香灌入她的鼻尖。
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个吻。
额头上的吻，代表珍视。
星辰映照，明月见证，孔明灯下，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甜言蜜语，但这样的一个吻，胜过千言万语。
小九抬头，瞥见霜华深邃的眼眸里，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心里暖暖的。
没有激烈的唇齿纠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居然觉得很餍足。
很甜。
很浪漫。
小九的嘴角上去后，就再也没下来过。
两人肩并肩，依偎在了一起，看了会儿星空。
她打了几个哈欠，渐渐地又睡着了，躺在了霜华的怀里，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
霜华抱着她，一直没舍得合眼，就着夜色低头看她，将她的眉眼、琼鼻、樱唇、笑靥在心中描摹了千遍万遍。
他想永远记住今夜，记住头上有星河，心尖在开花的感觉。
翌日早晨，太阳升起。
在高空中，不仅月亮离得近，太阳也变得又大又圆又亮，光线照在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耀眼的阳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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