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穿着青布衣裳的中年妇人手拿竹竿,快步跑过来。
方才小少爷的风筝飞到了这边的柳树上,刘妈便找船夫借了个竹竿,打算将风筝敲下来。
可一眨眼的功夫,小少爷就不见了,可把她急坏了。
如今看见自家少爷被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心里又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上前道:“糯糯少爷,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说完,她又对着谢宴之福了福身:“这位爷,可否将我家少爷放下来?”
谢宴之颔首,轻轻将小团子放在了地上。
“刘妈妈,你怎么连两三岁娃娃都跑不过呀?”沈糯糯被放下后,还咯咯笑着。
随即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地到了刘妈妈身边。
刘妈赶紧牵住沈糯糯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他有没有磕碰。
心里暗自想着,要是少爷受了伤,回去可没法跟苏娘子交代。
沈糯糯见刘妈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手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块绣着小老虎的帕子,踮起脚尖就往刘妈脸上擦:“刘妈,别着急,糯糯不会走丢的。”
刘妈心里一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知道我们糯糯少爷最乖了。”
“我们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娘该担心了。”
沈糯糯乖乖点头,转身对着谢宴之挥了挥小手:“叔叔,下回我还来找你玩!”
谢宴之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又弯了弯。
可回头瞥见元青那副别有深意的眼神。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寡言。
不过是这孩子看着亲切,才顺手帮了个忙罢了。
元青见谢宴之抬脚往前走,连忙跟上去,忍不住说道:“爷,我瞧着这小孩儿,跟您小时候有几分相像。”
只是不像爷这般冷淡,那小团子浑身都透着股暖乎乎的劲儿。
“是吗?”谢宴之脚步微顿,又回头看了眼那小小的身影。
元青点头,那小团子确实生得极为漂亮,跟他爷小时候一样好看。
“元青。”
又走了几步,谢宴之忽然开口叫他。
“爷,您吩咐?”元青连忙应道。
“你和菱儿要是得空,就早些生个孩子,到时候做我的义子。”
“啊?”元青闻言,不明白爷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
他耳根瞬间红透。
他和菱儿才成婚不到半年,哪这么快有孩子?
谢宴之见他这副窘迫模样,也没再多说,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朝着何刺史府的方向驶去。
到了何刺史府,何刺史何兴鸿已经在门口迎接。
见马车停下,他快步上前,拱手躬身:“下官何兴鸿,恭迎世子。”
“何刺史不必多礼。”谢宴之走下马车,抬了抬手。
二人一同来到正厅,府上的丫鬟替二人倒了茶水后,何刺使恭敬道:
“世子,苏州地界已依您先前的上书,减免三成徭役。”
“女子经营的铺子,赋税再减两成,如今商户们都感念您的恩德。”
自谢宴之上书圣上兴修水利,轻减徭役,赋税也按不同的人员收取后,这两年苏州经济更是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对谢世子也是称赞有加。
今日亲见,更觉他虽年轻,却有经世济民的真知灼见,何兴鸿心中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谢宴之点点头。
今日在街上,他确实见百姓都安乐,女子开铺子的不在少数。
“对了,”何兴鸿又道,“杭州知府与知县两位大人,已在仙鹤楼备下薄宴,想请世子亲临,指点地方政务。”
谢宴之没有推辞,便跟着何兴鸿去赴了宴。
是夜,酒过三巡,元青驾着马车送谢宴之回客栈。
谢宴之忽然掀帘:“元青,停车。”
“我想下来走走。”
夜里的苏州与白日不一样。
街上都是小商贩,处处都挂着灯笼,点着烛火,整条街看起来暖意融融。
元青牵着马车,缓缓跟在谢宴之身边。
见前方有一座石拱桥,谢宴之走上桥去。
凭栏望去,见小河两岸烛火点点,一盏盏花灯顺着水流缓缓漂远。
桥下轻舟泊岸,渔家女正低头整理鱼篓,孩童提着鱼灯花灯,在河岸两边嬉戏玩耍。
他又见石拱桥下,河里的花灯顺流而下。
花船上的姑娘看着谢宴之站在石桥之上,身姿挺拔,纷纷挥着丝帕,柔声道:“公子上船来坐坐吧?”
谢宴之却只是负手而立,片刻后便转身走下石桥。
花船上的女子们望着他的背影,只得收起丝帕,暗自惋惜。
元青从马车里拿了一件披风为谢宴之披上:“爷,夜里凉。”
谢宴之忽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与记忆中的那人有几分相似,他心里一紧。
不等元青系紧披风的带子,便迅速追了上去。
“沈清念!”
前面的女子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元青赶紧上前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家爷喝了酒,认错了人了。”
谢宴之见那女子回头,并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眼里的惊喜转瞬即逝,只剩落寞。
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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