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将字条和银子转了几道手才送出去,仍总感到哪里不对。
他又被几句话说动了,又莫名其妙地上了陈遂贼船。他果然不能跟着陈遂屁股后面走,陈遂玩他就和玩狗一样。修士对家养的灵宠还好些,至少会给自家灵宠铲屎,不是让灵宠给主人铲屎。
他浑身僵硬站在楼上,盯着那衣衫破烂的乞儿从人手里取了字条,慢悠悠走到城门前。
“陈遂,那些人会不会杀了他?”他问陈遂。
风是冷的。
陈遂坐在轮椅上。
锁链仍旧取不下来,他不得不将床板挖了两个大洞,拎着块木板坐轮椅上过来。
陈遂只盯着落日发呆。
“谁啊?”
这时连苦海都是红透的,他的十指全像是染了血。
“那个贴你字条。的”老四屏气凝神望着楼下,“那些前辈不会拿他泄愤?”
陈遂十指分开,又并拢。
夕阳被他捏得稀碎。
“或许。”他说,“谁知道。”
“结海城里这么多人在看,正道的人又那么多,他们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给人看的。名门正派若像我们魔教一般百无禁忌,那就不算是名门正派了。”
陈遂只是安抚老四随口扯的。
又不是谁都和剑宗弟子一般神经大条。碰上斤斤计较的,杀了乞儿硬说乞儿是陈遂的下手,也指不定。
“一会儿你戴上我的面具,由我来操纵你的剑,你的修为。”陈遂收回他的手,“你要听我的话。”
“我会死么?”老四后悔万分,“我还没给我娘买大院子,我要是被切成两半,还怎么回去?”
陈遂笑道:“我会护住你的。我说过的,你会平平安安回到你的家去。风风光光,你那村子全家看到你都要忍不住磕头。”
快入夜时,城里就刮起海风,海风吹得陈遂的长发散开,他的头发又长长了。
“就要来了。”陈遂往窗子处靠近了些,“说是名门正派,看到这讯息,定要早早布下天罗地网来杀我罢。”
他看见有人过来。
那是个中年男修。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的,还有露出一脸胜券在握笑个不停。人的面上能有这样多的神情,比起商贩卖的面具也毫不逊色。
“你下去罢。”陈遂拍了拍还在发愣的老四,“那个红衣老头看上去要突破了……这人我记得,说是除魔卫道,魔教硬骨头他是不敢碰的,只敢欺压合欢宗附近的几个小门派,那就他了。”
“他修为如何?”老四慌忙戴上陈遂的面具,“我……我还没杀过人。”
“算我杀的。”陈遂轻笑,“届时挖了他灵根给你。雷灵根总是很好的。”
老四从楼上越下。
陈遂的面具很薄,盖在面上凉凉的,不知是什么材质。老四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是陈遂在操纵他的躯壳。
老四从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过,原来他也能握着剑挽出这样漂亮的剑花。他才一落地,七八冒着寒光的剑尖便对上了他,直取他要害。
“楚遥,还不束手就擒!”那汉子喝道,剑如闪电一般一刺,“今日我定要杀了你!”
却是被轻轻荡开。
“要杀我的人太多,你算什么?”老四听到自己在笑。
陈遂的嗓音与他大不相同,陈遂借他的口说这样的话,怪得很。
“我想起来了,你是王小对不对?哎呀,你的断袖儿子非要追着别人跑,我帮了人一回,你就要杀了我,好不害臊。”陈遂一面使剑一面狂笑,“天一宗宗主的儿子是断袖!还是下边那个!”
那男子面色通红:“我他娘的是黑水门的!别拿天一宗那种小宗门来和我比!我儿子才不是断袖!”
“黑水宗,我听都没听过?哎呀,真是没用的废物宗门,还不如楚遥手下一条狗有名呢,宗门弄成这个样子,真好意思说自己有个宗门。”
陈遂的声音忽的在他耳畔响起:“老四,我找到他了。”
说罢用着他的身子往前一探,抓着那红衣老人飞远了。
“废物东西,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回家吧,废物宗主们回家吧。”
他猖狂地说了这一句,便逃走了。
“少主,我要怎么做?”老四手里还抓着挣扎不停的老人。
老人的双目快要喷火:“你抓我做甚!”
“看你长得好看。”陈遂笑嘻嘻,“您好呀,这么多年过去身子骨还健朗么?”
“老四带着他到城主府来。”陈遂说,“拎着他过来,这样操纵你的身子,对我消耗有些大。”
“我也是老了,比不上从前了。”
伴随着陈遂操纵的消失,老四感到他手里的剑变得沉甸甸。
原来一把听话的剑是这样的,他的眼从未如此清明过,好似那些动作都放慢了在他眼前,荡出的剑气,符咒的燃烧都如此清楚。
那些人还远远在后追着他,几个呆鸦般立在城外的老头,捂住自己刚被打破相的脸,也不知是不是要掉眼泪。
老四手心里全是汗。
那么多只在传闻里听说过的名字。
想都不敢想。
可是他方才都将他们戏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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