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活结的一缕黑发在我手中缓慢散开,感到无聊的我开始搞事。
我以拽脱这缕头发为目的用力,嘴里甜腻腻地唤着头发主人的呢称:"治酱~"
"治酱"一巴掌拍过来,没来得及躲开的我手上立刻起了一片红痕,我捂住手背泪眼汪汪。
"叫姐姐,下次喊错你的舌头可以不要了。"
被我从梦中拽醒的太宰治脸色很差。
可别误会了,这大部分是她自杀失败留下的后遗症,像我这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没那么大作用,她早就习惯了。
虽说我对此十分遗憾就是了。
收回遭殃的那缕黑发,太宰治把头发勉强理顺。
我将手偷偷放到她的视线死角,卷起拽掉的几根长长黑发,用小袋子仔细装好,珍重地放在贴心口的口袋,嘴角差点飞上天。
今日份的治酱1/nget(?)
治酱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收起上扬的嘴角作出乖巧的笑,双手放在大腿上,腰背挺得笔直,一副‘我最乖’的样子。
治酱肯定知道我在干什么,但她扫一眼后就像看到脏东西一样移开视线,没有理会我。
治酱她心里有我!!我嘴咧得越来越大,门牙的空洞露出来也浑不在意。
可病床上的太宰治在意,丑到她的眼睛了。
从床头柜摸把水果小刀,太宰治瞄准亲爱弟弟的颈侧投掷而去。
"别别别﹣﹣治、姐姐,我这就出去,你睡吧。"
太宰流好悬接住飞来的利刃,美滋滋地将刀收进裤袋,迈着轻快的步伐出去了。
太宰治闭上眼,一张神经质的疯狂笑脸残留在视网膜上,甚至还缺了颗门牙。笑得真恶心。
太宰治嫌弃到脸皱成一团,心情差到极点。
干脆去入水静心吧,如果死掉就赚了。
太宰治这么想了,便这么做了。
随意拔下输液管,没管针眼渗出的血。太宰论跳下病床,套上拖鞋。
太宰治打开病房门,矮她一个头的少年仰头看她,脸上笑容柔软。
"姐姐要去自.杀吗?带我一个好不好。"
太宰懒得理他,拖沓着鞋走过太宰流,像路过一团空气。
太宰流全然不在意,跟上太宰治,一路上自顾自的说着话。
………
眼前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我看见治酱目光扫过岸边一颗歪脖子树,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随后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河水。
真可爱啊。我心里的小人捧脸尖叫,治酱天下第一啊啊啊﹣———
等下,治酱病号服下摆没扎进去。
待会下水了会走光!
会被别的变态看到!!
我不允许!!!
几步冲到治酱身前,我伸手想去抓她衣摆。"啪。"梅开二度,原本红肿的手背受了重击,我眼底盈起水雾。
治酱的眼神已经从看变态变成不耐烦地看变态了呜啊﹣﹣
几下眨掉水汽,我急忙解释到:"衣服下摆,衣服下摆没扎上—呜呜……"
看着治酱自己将衣摆扎进去,我汪的一声真哭出来了。
我的福利啊啊qaq-﹣
啊,治酱的腰露出来一小片,看我prprpr——
衣服下摆塞了小半,刚割.腕没几天的手腕经不住造作,血色晕开在手腕处绷带。
太宰治不满地喷一声,抬手招来望眼欲穿的便宜弟弟。
太宰流屁颠颠地上前几步,仰头看着太宰治。
他长得更像父亲,脸没长开都有股令人作呕地斯文败类味。
太宰治不着边际地想,不再看太宰流的脸。
"我的衣摆,扎进去。"
治酱的声音真好听,等等等﹣﹣——
什么,治酱她,她让我给她扎衣摆!治酱我爱你╮??★〓¤卐囍〆????(
CPU给干烧了的我只能接受到眼睛和手传来的信号:病号服是蓝白条纹的,摸着质感良好;掀起治酱一点衣摆时露出的腰是不见光的白,扎衣摆时透过布料隐约感受到柔软温热……
带着暖意的液体划过鼻腔,我感觉到一阵痒。
退后欣赏一眼后我才仰头止住鼻血,今天的天真白啊。
掬着河水清理脸上的血污,我听到近处轻微的水声。
是治酱,大概是求死心切嫌我慢,坐在河岸边的她将脚伸进湍急的河水中。
她在我的上流方向……
治酱在看我,带着点看好戏的意思。
开玩笑,治酱你不会以为这是惩罚吧,这明明是奖励!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
迎着治酱的目光,我捧起水灌了两大口,豪气的动作成功让治酱原地石化。
治酱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我叹息到。
这样可不行啊。
闭上眼的太宰治直接往水里滑,有变态的世界,Goodbye了您嘞。
体重极轻的她没砸在湖底的石头上,半漂在水面。
太宰治在水中翻身,看着脏乱的河底。这个世界和河流差不多,表面清澈,实则……
治酱半个身子沉在水面下动也不动,黑发水藻般飘散,血液将流过的水染上粉红色。
换成和服就像极浮世绘会画的场景呢。
欣赏一阵后,我跑几步追上顺水漂走的治酱,跳在她即将到达的位置。
整个身子没进水中的我一把抱紧治酱细细的腰肢,治酱连像征性的挣扎都没有,安静地像是真的死了。
我揽着治酱的腰仰面躺在水中,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不在意之后是被水淹死还是顺水漂到哪,正如我们分毫不在意会不会撞到障碍物。
人生这种无聊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去期待呢。
——————
有什么试图扒开我的手臂。我本能地将环抱着的人收得更累。
我抱着的是……治酱。
我最亲爱的治酱。
扎挣着从混沌中清醒,我听见对话声。
"怎么办,爱丽丝酱。我分不开这两人呜呜﹣——"
中年大叔掐着嗓子哭唧唧,估摸着位置就在我身边。
"笨蛋林太郎。不管他们了,我要吃草莓蛋糕!"
娇蛮任性的幼女用的命令语气。
我不自觉脑补治酱用这样的语气骂我'笨蛋流'时的样子。
哇呜,那样美好的画面,想想就令我兴奋呢。有机会一定将它变成现实!
我将"让治酱喊我"笨蛋流"加入我长长的待办心愿单,治酱有那么——那么好,所以她一定会愿意实现她最最可爱弟弟我微不足道的小愿望啦~
"可是……我已经把他们搬到诊所了诶,死掉的话会影响诊所的信誉。而且我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更何况是如此美好的幼女……"
果然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敢觊觎我的治酱,杀了你哦~
我猛地睁开眼睛。
"疼疼疼﹣﹣爱丽丝酱轻点踩……爱丽丝酱踩人的样子也超卡哇伊呜……"
中年大叔捂住心口缓缓倒地,血槽已空,再起不能。
呼吸有些困难,喉咙里有服干涩的铁锈味。
我松开抱着治酱的手,闷闷咳了几声,提醒某个和幼女玩嗨了的中年大叔(似乎是医生,但这不重要啦)分点注意力过来。
"喔﹣﹣少年你醒了啊。"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中年大叔拍掉白大褂沾上的灰。"感觉怎么样?"
我隐蔽地扫过白大褂袖口些微不自然的弧度,医生的活大概是手术刀?
嘛,可以打。
至于治酱的安全,我相信她怎么自杀都死不掉的硬命。
森鸥外察觉面前少年愈发粘稠的杀意,强行压制住摸出手术刀的欲望,这可打不得啊……
看起来捡回了不得了的钻石,稍稍打磨就可以为我所用了。
不知道旁边少女是不是钻石,啊,杀气更重了。
大概率没机会全留下,唉,好想要。
森欧外发出渴望钻石的声音。
"感觉……好得不得了哦~"
我床上暴起,指尖夹着的刀片在迅速后退的中年大叔颈侧划出一道极长的血痕。
可惜了,没划实。
我跳到破烂的药柜上,借力冲向白大褂大叔,手中小刀对准他的心脏。
"唰。"小刀穿刺过瞬移过来的身体,金发蓝眼的萝莉被刀具捅了个对穿。她睁着不可置信的蓝眸,消散在空气中。
刀锋擦过中年大叔脸侧,连带削断一截黑发。
"停停﹣﹣停一下﹣——"中年大叔呲牙咧嘴地举高双手。
谁管你啊,有能力却不还手,知道我的异能力了?
我视线扫过白大褂大叔往外渗血的两道刀口,嘴角疯狂向上扬,不打算反抗就乖乖给我挨打吧。
看在中年大叔把我和治酱从水里捞出来的份上,我还是会给他留个全尸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握紧手中的小刀,微眯起眼的我弓起身体。
不妙。
森鸥外感知危险的那根神经绷得死紧,他预感到再不采取措施阻止少年,他一定会死。
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森鸥外冷静地快速思考,去劫持那个少女?
不,不行。刚才的战斗中少年完全没有顾忌少女的位置,是有依仗着少女的异能力?
翻身躲开飞身而来的少年,森鸥外翻过少女躺着的病床,几片刀片擦着他的致命处飞过,有一片钉在病床上,划破少女缠着的绷带。
少年是真不在意这个少女的生死。
森鸥外罕见的绝望起来,现在这种局面根本没有解法啊。
"唔……"病床上的人动了动。
我一个健步冲到病床前,迅速地将所有刀片捡起来收拾藏好——包括划坏了治酱的那片。
并做贼心虚的将破了的绷带仔细整理好,力求一眼发现不了。
开玩笑,治酱要是知道我胆儿肥到敢划她绷带,我的许多福利都会消失掉的QAQ。
将罪证消灭干净的我顺手给治酱掖好被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的笔直。
啊,还有小刀没擦。
那可是治酱亲手送给我的,虽说方式比较粗鲁罢了,治酱肯定是害羞才会扔给我的,我理解的,治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
治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唯一的可爱弟弟我呢。
我揪着自己的衣角细细擦拭沾上血液的水果小刀,轻浅的笑意从眉眼间流露出来。
森欧外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在举着带血小刀打算杀了他的疯子少年现在乖乖巧巧的并腿坐着擦小刀。
啊?啊?不是……
你连她生死都不在意,她动一下你就变脸。
她知道你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样子吗?
“……流?”
治酱的手抬了起来,我急忙将手递给她,小刀被我搁在一边。
“欧内酱〔お姉ちゃん〕,你醒了~”我借着被子的遮掩,指尖在治酱手心里划了个×(有危险)。
治酱回握了一下我的手(知道了)。
松开我的手,治酱慢悠悠的坐起身,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破诊所,以及刚刚打架留下的一片狼藉。
治酱盯住地上其中一个药瓶不放,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瓶巴比妥,大概是刚刚踩的柜子倒下来后散落出来的。
我雀跃的几步蹦跳过去,捡起它递给治酱,治酱喜欢那当然是治酱的了~
如果能因此夸夸我就好了……
啊,当然,骂我也可以接受的了~
最好是用那种看狗的眼神诶嘿嘿嘿……
我又陷入了幻想,傻乐起来。
“那是……我的药吧,巴比妥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呜呜呜——”森欧外哭丧着脸,被太宰两人无视了个彻底。
零人在意的大叔装着抹抹皇帝的眼泪,识趣的在角落站好。
收起药瓶,治酱扶着床想要站起来,却“嘭”的一下摔在地上。
我才反应过来,急急地过去扶她。
“欧内酱,你的腿……”
扶着治酱坐回床上,我掀开她蓝白条纹的裤角。
底下皮肤青紫一片,右小腿弧度不自然地弯曲,像遭受过什么非人的虐待。
河里的石头可没这么大能耐,入水前治酱一直在我视野内……
我想到一个忽略了的点:以治酱的警觉性,怎么也不至于现在才醒——
……好奇心害死猫,你说是吧,我可怜的治酱~
明明我已经超--努力隐藏了,还是没能瞒过治酱啊……
其实治酱好奇可以直接问我的嘛,异能力信息这种东西治酱问了我就会回答(没发现又是另一回事啦~)。
是不相信我呢……
可是治酱她在探知我的异能力诶…
小小的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治酱在意我~!
由此可推知治酱她心里有我﹣——
(超大声)诶嘿嘿~
"介意我看看吗?"
中年大叔问治酱,却向我这递眼神,征求我的同意。
审时适度的能力很强耶,呆在这个地方……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治酱运气一如即往的好啊。
压AK似的难艰按下笑意,我点了点头,眼睛紧盯着中年大叔接触到治酱的部分,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
﹣﹣同意就不追究责任?我可没有承诺过哦~
顶着身后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目光,森鸥外接过重新出现的爱丽丝递过来的剪子,手极稳地剪去多出来的一截绷带,白大褂里的衬衫汗津津的。
太宰治试着挪动裹成蚕蛹的右腿,钝钝的痛感,在可忍受范围内。
看出她打算直接跳下来的森鸥外塞过两根拐杖,太宰治撑着绕诊所走了一圈,光看那熟练的姿势就知道她没少瘸着。(……)
诶~
眼神亮了的我和中年大叔交流两句,从诊所角落翻出沾满灰尘的轮椅,用布擦干净后看上去还不错。
我满意地点点头,以前是没有合适的借口一直推治酱的轮椅,逃出来还是好处多多的嘛。
"欧内酱~"我推着轮椅冲到治酱边上,"你累了吗?"
治酱睨我一眼,抱着拐杖坐下了。
哦耶﹣﹣大成功!
我兴奋得带着轮椅原地快速转几圈。
治酱,治酱冷漠脸,不想理睬我。
"出去的话可以带些泡面回来吗?拜托拜托~家里要断粮了。"中年大叔双手合十,金发红裙萝莉递来一叠不算厚的钱。
我捏过后递给治酱,直接推着轮椅出诊所。
太慢了﹣-"太宰治懒散地拉出长长的尾音。就这速度,连路边蛞蝓都比不上。
我装作没听见,仍踱着小碎步推轮椅﹣﹣﹣﹣
好容易能在大街上推着治酱,我巴不得这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怎么会走快?
大概是知道说不动我,治酱没再出声,将拐杖拿在手中,然后﹣﹣﹣﹣
治酱从轮椅上跳下来,将双拐往身前放再立起,落在地上的一只脚借力往前跳,在脚落地前又将双拐往前伸……(循环往复.png)
治酱来回拄着双拐单脚跳着丝滑向前跑。
我没反应过来,推着轮椅小跑几步,没能追上。
远远看着的森鸥外摸幼女头的动作滞住一瞬。
啊??
反应过来的我无比自然地一屁股坐上轮椅,双手滚着轮子朝着治酱的背影冲刺。
"芜湖~"
不是,啊?
一只森鸥外大脑宕机中。
——————
Emm……好像走错方向了?衣衫褴褛的一帮人对我们这两个误入者虎视眈眈,像看着嘴边香喷喷的肉。
"治酱~"这是跃跃欲试的我。
理解我意思的治酱住拐走到边上,挑了个最佳观赏位站着。
无视这帮小混混的骂声,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我扭扭手腕,扭曲的兴奋笑容收都收不住。
卸掉离治酱最近那个混混持匕首的手腕关节,一脚将他踹到五米外。
侧身躲过朝我面门的一拳,朝他胯部一击狠辣的高抬腿。
再拽过我身后小混混的手肘,撞在他身上,按住两颗头的后脑勺狠狠一碰,声音清脆,是个好头。
将晕死过去的俩小混混往地上一丢,我迎上举着刀的那个,拉住他的手向关节反向扭断,夺过他手中这块磨光的铁片,投向鬼鬼崇崇接近治酱的混混脖颈。
"啊﹣——"混混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他的衣服比混混同伴们整洁许多,头发看得出来是白色。
我缓步靠近他,在离他三步远蹲下观察。
"我们羊一不会放过你的﹣﹣﹣﹣中也他会杀了你!"
白发混混气管被划开一点,声音仍中气十足。
贫民窑势力‘羊’?
似乎不怎么样,看这混混就知道了。
一手刀敲晕他,我搜刮他身上的物品。
果不其然比别的混混肥,得到钱夹x3,小刀x1,巧克力棒x5,烟x1,粉色首饰x1(?爱好奇特)。
我将他手腕上鲜艳得不该出现在贫民窑的蓝色手环捋走,自己留下这个,别的全扔进治酱怀里。
"该走了,治酱~"
太宰治头也不抬的点钱,将碍事的皮夹扔地上,丝毫不意外。
“再见。”
---------------
怀里抱着几袋方便面的我滑着轮椅进小诊所门。
中年大叔抬头深深地看着我。
“?”
我表示疑惑。
“没事。”中年大叔揉揉眉心,“那个女孩呢?”
“被‘羊’带走了,我没打过他们的首领中也。”
我朝他扬扬手里的蓝色手环。
“唔……这样啊,也难怪……”大叔理解地点点头。
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独自留在这里果然没错。
我懒得和他兜圈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中年大叔反而很懵的样子,装的看不出来多少表演痕迹。
我作势要走。
“额……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中年大叔捋捋自己的刘海,讪讪地笑着,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少年,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意拜我为师吗?我能教你许多……”
我打断大叔啰哩啰嗦的一串,“好,我答应你了~师傅桑~”
中年大叔,也就是森欧外不自禁打寒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谢谢,有被恶心到。
“您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师傅桑?”
和他互演挺有意思欸。
森欧外摆出竭力思索的表情,“那……你的姓名是什么?”
“上几流哦~”
——————
"□□就派你一个?"
为首的中年大汉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好歹我也是个干部吧~而且我可是个柔弱的普通人哦?□□对此次合作诚意满满呢~"
中年大汉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对"柔弱"一词有了新的见解。
我摊开两手手心,朝他耸耸肩。
"答应给你们的货在这。"一个亚麻发色的青年上前打开仓库门,我毫不设防地大步走进去。
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彪形大汉们密密地挤成人墙。
"哇哦~"
我夸张地发出感叹的语气词,接着诚恳地对着面前说:
"抱歉啊,□□现在不缺人手,恕不招新哈~"
“……”
气氛一时间死寂。
“开火!”
oi,恼羞成怒了耶~气量真小啊。
森大叔可是在我将他对幼女行不轨之事宣传得横滨无人不知后还能住保持体面微笑的哦~
飞来的子弹将留在原地的我打成筛子,勉强站住的我咧开嘴角。
“——「血色荆棘」”我轻声念道。
荆棘的虚影缠绕在我身上,伤口一瞬间消失。
看到这一幕的大汉们突突得更快了。
以为我是治疗系异能力者?
太天真了。
"啊啊﹣——"捂住身上突然多出来的弹孔,彪形大汉倒了一地。
几个不死心的硬撑着朝我放冷枪,拿着刀片的我任由子弹穿透身体,动作流畅地对倒地的大汉补刀。
开枪的几个大汉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诶嘿~工作量减轻了。
话说□□怎么就我一个能打啊,森大叔不是挺爱拐人吗,之前擂标街那只小羊呢?怎么逃过了森大叔的魔爪?
哦,我想起来了。
森大叔刚篡位当上首领就派人去拐过,结果整群羊都不见了。
据我所和,那只羊王现在在治酱手底下工作。
那就没事了。
刀完最后一个人,神清气爽的我走出仓库。
"上几干部,首领叫您……"
我挥手让副手闭嘴,他很有眼力见的打开车门。
我坐上驾驶座,在副手想上来时"嘭"地拍上车门,扬长而去。
(副手:……?)
见治酱怎么能带别人呢~难得治酱主动联系见面啊~
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视交通规则于无物,一路火花带闪电。
哦对,差点忘了需要换辆车。
将车开到红灯区附近,我摸出根铁丝三两下搞定一辆车,开到治酱指定的电玩街。
"治酱~"
我双眼黏在好久不见的治酱身上,一个冲刺上前想给治酱她一个熊抱。
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面门,治酱用力推开我,我的脸在治酱手掌中挤出奇怪形状。
治酱的手心真软呐~还有种浅淡的不知名香气……
我的脸在治酱手心里狂蹭,治酱没有收回手。
治酱她对我是真爱啊~我用鼻尖细细嗅着治酱手心。
……绷带大概是新换的,残留有环氧乙烷的味道。
略硬的触感,这个位置……是枪茧。
从硬度上来看,治酱碰枪的时间还不算很长,多学点也没坏处。
趁着治酱还没收回手,我伸出舌尖飞速舔了一圈。
"嗤溜~"
治酱手心里留下湿漉漉的一道印。
"……"
治酱举着手,面无表情地抬眼看我。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意犹未尽地舔唇。
“啪﹣—”治酱把沾着口水的手糊回我脸上,使劲擦了几把才收回手。
我全然不介意。
即使沿酱什么福利都不给,我也会交出所有情报的拉~治酱真是个客气的好人啊……
诶嘿~这波赚大了。
把脸洗干净的我重新人模狗样的。
"脱掉黑色大衣看着顺眼不少。"
治酱如此评价到。
___________
矮身躲过治酱飞来的一脚,我拧笑着操拟角色开大。
治酱的角色放弃格挡保命,一个前滚翻近了我的身,顶着大招给我来了套组合枝。
“[GAMEOVER]”
血红色大字刺痛我的眼。
治酱的角色在我的尸体上重重踩了几脚,顶着血皮在那振臂欢呼。
有被气到的我抢过治酱喝一半的饮料狂灌。
治酱没阻止我,她敲敲街机台子,唤回我的注意。
"消息。"
"治酱你怎么只对我这么冷淡~明明你对……"
我眯着眼喝饮料,不走心地抱怨道。
"亲爱的流君~告诉我好不好嘛~"
治酱用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的嗓音柔柔道,神色也像和人撒娇的天真jk。
话音未落我已经露出反胃的表情,治酱她显然也没好到哪去。
这次事情居然会严重至此。
治酱对时局的敏感性可远在我之上,平时哪至于这么急着要信息。
我对上治酱鸢色眼睛,里头的忧色藏都藏不住。
我心下了然,友人被卷进去了啊。
"我知道的信息有两条。一是□□里有卧底,森先生默许他的存在。但我不知道他具体是谁。二是□□派人卧底境外势力Mimic。其他的我够不着,森大叔最近疑心病很重。"
我捏扁手中的易拉罐,精准投进垃圾桶里。
"多谢。"
治酱一阵风似的快步走远。
——————
"森大叔~你找我啊。"
草草对主位上的森大叔行完礼,没等他叫我我便自然地站起身。
"有什么事吗?"
森鸥外打量着没个正型的上几流。
时间改变了他的身高,却没能磨掉钻石的棱角。
在过去的四年多里,森鸥外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捡了块钻石回来,没落到无人可用的悲惨境地。
但他时常为钻石硌手的锐利叹息。
这钻石硬过头了啊。
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当权者的通病,他开始担心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希望拥有绝对服从的部下。
而上几流的做为简直是在森鸥外日渐敏感的神经上跳踢踏舞。
上几流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保不准未来某天他就有了呢?
权利的滋味尝过了,就会上瘾。
以己度人的森鸥外接着想到上几流堪称无解的异能力,在最优解的天平上又放下一枚砝码。
天平彻底的向一边倾斜。
"流君啊……"
森鸥外表情变幻,最终定格在感慨上。
"时间过得真快,流君已经十五了啊。"
到底是人非草木,森鸥外压心头复杂的情绪,装得与平时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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