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恃吃起毒药就是发狠了,忘情了,像一头猛虎撕咬猎物,怕燕无珏中途逃跑,将她的双手摁在枕边,强迫解毒。
燕无珏耳朵边各种声音在怪叫,有濒死士兵的惨叫声,沙暴的声音,齿轮里泄出的机械言语声,各种声音撞她的脑子,让她什么也不能思考。
【怎么敢和主角比运气?就是双死,你也必然死在主角之前。】
沈恃越想杀燕无珏,因蛊虫作用越要给她解毒,系统的辱骂声要震破燕无珏的耳膜,她暴躁尖叫着,掐着他的脖子往上抬:“滚开!”
她这句话是系统说的,沈恃完全听了去,顿时双目猩红,呸出啃咬的一块人皮,“你居然让我滚?!燕无珏!不是你把我抢来的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胯顶执着的男人,腰腹发力,缠着沈恃滚下床去,沈恃被当作肉垫背部受到重击,燕无珏怒极掌掴其面,当时耳膜破裂,耳鸣声如长笛。
不及她日常听见的百分之一。
沈恃被打得松了口,毒伤没人护着,燕无珏又倒回了他身上,脱力感非常重,鬓发汗湿。
“我怎么觉得你的运气好得出奇呢?怎么就像……偷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
说天灾为巧合,人祸是巧合就算了,连匹战马也没给燕无珏留,会不会太过分?这就成了天道粉饰不住的破绽。
燕无珏不会忮忌一个男人,或者说任何人,因她自知是天才。她对沈恃仅有愤怒的感情,火大极了啊。
两人滚在地上打斗,打翻了兵器架子,沈恃仗着龙傲天手气好,抢到燕无珏的重剑。他握住剑柄,却没料到有那么重,拿不动她的大剑!
燕无珏趴在地上笑:“你这个蠢货,心比眼高,惯爱投机取巧,该不会以为刺杀了我,从此你就变成比我更强的人吧?”
【我们小沈还在学习呢!终有一天会比你更强!】
“我今年,22岁。”
【……男人至死是少男!】系统被呛了一下,随后不依不饶地找补。
沈恃简直要忮忌疯了,年纪怎能比她大这样多?凭什么她22岁驱夷族于青铜山外,受万人敬仰,自己同龄只能待选赘给哪家女娘?
“燕无珏!你找死!”
门外寒光照铁衣,侍卫站在柳莺身后,等待她示意,冲进寝舍杀人。
柳莺心里没个度数,她没有崔婉或乌游靖会揣摩亲王心思。
亲王曾经问过她,剑应在何时出,她性情木讷,只知道答不平则出。
她时时为她不平。
年少多蹉磨,一句话概括何其简单,写在本中谁在意,她在意,因为她跟了燕无珏七年。
孟图尔赤道:“柳莺姐姐,时间够了吗?沈恃染了那毒,关起来监视至死就好,殿下可找乌游靖哥哥解救,我传信给他了。”
柳莺道:“我担心沈恃身上的蛊虫。”
孟图尔赤道:“乌游靖哥哥告诉我,违心蛊没有毒性也不需解药,什么用也没有,不用担心它误事。”
柳莺:“那就杀!”
林休休见众人冲进寝室,小步小步后退,招呼儿子跟好,离开了驿馆。
“真吓人呀……”他到了苍州大街上,心还是怦怦跳,每次见到主角和反派相处,都感觉其中一个要把另一个打成血块。
猫儿子揣着爪爪在他小臂蹲好,打了个哈欠,慵懒劲上来了,低头舔舔皮毛。
当时天道要阻止龙傲天被木伽带回,给久旱的梁国内地下了场暴雨,天晴了,百姓收回接雨水的桶,喜气洋洋地谈论莅临指导的亲王。
“殿下刚来这苍州,居然下了三天雨。”
“正愁工坊的活变少了呢,莫非我还能种地?”
“我们要不要暗示公输将军,多留殿下几天?”
林休休觉得走向有点好笑,这场雨是来杀燕无珏的,不仅没杀成,还把属于主角的祥兆名声安到她头上了。
既然燕无珏死不了,他的假孕要继续装了。
林休休道:“儿子,帮爹看着有没有侍卫跟来,爹给你买猫薄荷吃。”
小猫点点头,开始在药铺门口站岗。
“你这……是滑胎的方子,没有官府的文书,我们不卖给男人。”掌柜为难地告诉他。
假孕所需药材同时能滑胎,林休休不好说自己要假孕,后宫最忌假孕争宠,滑胎的方子他也买不了,那只能离开了。
他怕被燕无珏惩罚怕得要死了啊!
他自知居心叵测,做的承诺没一个实现的,说治耳疾然后灌安眠药进去了,说给个孩子其实是假孕,前脚跟她发完誓后脚背刺,活到现在全靠燕无珏没空收拾他。
侍卫红着眼睛跳下屋檐,危险地逼近父子俩,一拳打在他耳边的台柱:“谁许你打掉殿下的孩子?”
林休休懵了,瞪向玩忽职守的儿子,小猫肥得抬不起头,也没弄懂怎么回事呢。
他肯定不能在古代顶嘴,说自己的肚子自己做主什么的,大家会觉得他疯了。虽说这话在现代也不能讲。
他寻思误会似乎使她相信了有孕,应该不会拉着自己诊脉吧。
“殿下说,我女儿能做嫡长女,姜棠的孩子不行,我是给姜棠买的。”林休休忍着难受讲畜生话,心想燕无珏真不是个人。
“真的吗?”侍卫满眼怀疑地盯着父子,“这活何时轮到你干了?”
“你们那个方子,不行,麝香有毒,我不想让姜棠死。”这说的是真话。
“小林大夫仁善啊。”侍卫冷笑道,“可惜我听不懂,跟殿下说去吧!”
她隔着袖子拽住林休休的手臂,往驿馆的方向带走,林休休看着路边体型骇人的苍州马,忽然心生一计:“我要去马场,为殿下挑一匹良驹。”
言尽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出燕无珏失了马,心情一日比一日差,若谁再送匹马给她,睹物思情未必是好事,而她喜欢的夫郎来送,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侍卫:“老实点,我会永远看着你。”
商人见来者是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身边只有个朴素的随从,笑容顿时压不住,将卖不出的小马驹从西域血统吹到天马降世,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最后宛然叹息:“可惜今早被孙公子定了,客人您再看看吧。”
林休休一听就急了,“她出多少钱呀?我出两倍卖给我吧!”
商人为难地转着眼珠子,好似非常不愿意,“您看看别的马儿,品相也十分好的。”
“我就要这个!”
“这……”商人面色十分不舍,“我违了孙公子的约,赔偿倒是小事,马场的名声要坏的呀……”
“我给你……”
林休休的话说到一半,面前伸出了沉稳的手臂,侍卫冷笑上前,指着一匹毛色沉黯的大马道:“那就不为难您了,要那匹吧。”
林休休顺着目光望去,骓的皮毛完全不光鲜亮丽,脖颈与脊背线条强韧,不耐烦地看着她们,踏出精壮的前蹄掉头离开。
“好马会自己择主。”商人说到骓,对小医师的态度也傲慢了起来,“看见没,那就是没选择您。”
“我还不想选它呢……”
林休休说句话又被侍卫捂嘴了,她垂眸笑了笑,再抬眸时眼睛亮得惊人,“因为它要选我们殿下。”
侍卫牵着骓离开了马场,沉浸在让殿下振作的欢喜里,小医师在她旁边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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