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岗上空。
暴雨将至,乌云如墨,狂风怒号。
老天仿佛有无边愤恨郁积在心头,暗自将疾风骤雨填满乌云。
直待一声雷霆怒吼,千万支风刀雨箭,便要齐齐破空而坠,血洗山河!
而在地面之上,两支军队摆开阵势,同样是积蓄着滔天战意,剑拔**张。
只等双方主帅一声令下,场中就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厮杀!
“青狼营!冲锋!给我杀光这帮不自量力的泥腿子!”
平原之上,尘土翻涌。
黑巾军先锋部队五百精骑,在先锋大将童莽的指挥下,列成锥形阵,朝着镇守赤峰岗的洪雅县兵方阵率先发起冲锋。
黑巾军马槊森寒,斜指长空,寒光如雪,锐不可当!
“杀啊!!!”
前排匪军俯身贴马,齐整的马蹄踏地声,让大地都为之颤动。
喊杀声震天动地,锥形阵尖端的骑兵率先加速,汇成洪流。
手中马槊如林,齐齐向前冲刺而出。
砰!!!
“额啊啊……”
两军交锋的瞬间,县兵组成的方阵,瞬间被对方撕开一道口子。
前排县兵手中的木盾,被马槊撞得粉碎,碎片飞溅。
持盾的县兵更是直接被马槊挑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摔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冲锋而过马蹄活生**致死。
大地瞬间被鲜血染红。
“顶住!不要乱!乡团护卫方阵侧翼,迂回包抄敌军后方!!!”
县尉赵杰立于帅台之上,声嘶力竭大喊着,拼命维持着己方阵势!
奈何黑巾军攻势迅猛,县兵方阵根本抵挡不住,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护卫在县兵方阵两翼的乡勇们,大多数都是临时抓来的壮丁,根本没有上过战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一个个全都被吓疯了,根本听不进县尉赵杰的指挥。
胡乱挥舞着手中长矛,完全就是出于求生本能,做出徒劳的挣扎。
结果毫无疑问,面对黑巾军的冲锋,连严阵以待的县兵精锐都抵挡不住,更遑论这些缺少训练、武器粗陋,毫无战斗意识的乡勇。
五百黑巾军先锋铁骑,利用马槊冲破县兵方阵后,立即从两侧分流,改用马刀,开始大肆**乡勇,简直比切瓜剁菜还容易。
锵!锵!锵!
“呃啊……啊啊!”
马刀劈落的瞬间,乡勇手中长矛直接被砍断成两截。
甚至有人整条胳膊,都被马刀削断,鲜血喷溅而出,惨不忍睹!
面对如此残暴的黑巾军,乡勇的队列一触即溃,许多乡勇失控一般,开始临阵脱逃,作鸟兽散。
“不要逃跑!不要背对敌人!!反击!反击啊!”
无论县尉赵杰怎么呼喊,乡勇都已经听不进去。
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天真地以为,自己两条腿能够跑得过身后的黑巾骑兵。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被黑巾军的马刀砍落项上人头,或被马槊从后背刺穿身体,最终被马蹄踩在脚下,成为一具残破的死尸。
“呜噜噜噜!!”
“宰羊子咯!”
黑巾军丧心病狂的亢奋大叫着,视乡勇如猪羊,随意宰杀!
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残肢遍地!
“呃啊啊……”
马蹄踩过倒地兵士的身体,战场之上,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混杂着刀枪碰撞的金铁声,宛若人间炼狱,血流成河。
兵败如山倒。
各乡团的战旗接连坠地。
领队的亭长一个接一个,丧命于匪兵马刀之下。
数千人的军阵,已是溃不成军。
“王锋!聂韬!我们还有多少人?”
县尉赵杰怒目圆睁,挥刀**一名扑向帅台的匪兵,溅起的鲜血泼撒在脸上,冒着血腥热气,熏得他两眼通红!
头也不回,冲着身后两名佐尉嘶声大喊。
两名佐尉带着各自手下所剩无几的县兵精锐,拼死在黑巾军汇成的洪流中挣得一丝喘息之机!
“县尉,没人了!!”
骑兵佐尉王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声音带着颤抖和悲哀:“五百县兵,就只剩下我们眼前这四五十人了!”
步兵佐尉聂韬紧跟着叱骂道:“我日他仙人板板!六个乡,三千乡勇,跑了一半!没来得及跑的,全踏马死光了!”
“这黑巾军比传说中还要厉害!我们根本挡不住啊!赵县尉,咱们快撤吧!”
县尉赵杰闻言,双目震颤,气得浑身发抖:“五百县兵,三千乡勇,一共三千五百兵力!却被黑巾军五百人打成这样!”
“我赵杰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县尊?”
“不能撤!今天就是死,也要给我站着死!!”
“杀!!!”
赵杰目眦欲裂,宛若一个疯子,冲下帅台。
一匹马,一手长刀,一手长矛,拼命挥舞,接连刺翻两名匪兵。
“冲啊!”
王锋没有任何迟疑,带着十几名手下,跟着赵杰冲杀而去。
“我日了个鬼!看来今天老子们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聂韬啐出一口血沫,环顾四周,全是黑巾军。
可谓背腹受敌,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除了死战,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弟兄们,给我杀!!!”
“今天就是死,也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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