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温判的摊位上来了一个人,手上还拎着两个新鲜荷叶打包的东西,看来是热乎着呢,这荷叶都被烫了变色了。
来到了温判的摊位前面,一边将手上的荷叶包着的东西递给温判,一边对着温判道谢。
“温爷!您忙着呐?小的何大清,在徐记卖驴肉火烧的厨子。今儿个刚从宪兵队的大牢里放出来,赶紧麻溜儿来给您道谢!这是刚出锅儿的驴肉火烧,热乎着呢,您尝尝鲜儿!”
温判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谢?他干嘛了?难道说他们被放出来,真和他有关系?
不过这事儿不管是不是和他有关,他也不会认的,毕竟这要是认了,那以后别人来求他,那他本来也帮不了什么,这不是麻烦是什么?
“何师傅,您这话说得可折煞我了!我就一街边儿剃头的手艺人,哪儿帮得上您啥忙啊?您这番道谢,我可受不起,快别拿我打趣儿了!”
听着温判推辞的话,虽然温判表情不似作假,但是何大清还是对温判说道。
“温爷!您可千万别再推了!要没您暗中帮忙,我能顺顺当当从宪兵队的大牢里出来?虽说您面上没露声色,可这里头弯弯绕绕的,指定是您出的力!
我们被押进去那会儿,皇军的翻译官就念叨,说咱天桥的厨子走了大运,有人罩着!咱这些混饭吃的泥腿子,哪儿攀得上啥大人物?
我一出来就问掌柜的,他急得头发都白了半截儿,四处托关系也没辙,其他的几个大小馆子的当家人也求了关系,但是思来想去,这天桥地界儿,求过的人物里面能跟皇军大官儿说得上话的,可不就您一位嘛!
您就别客气了,这火烧还冒热气儿呢,赶紧咬上一口!往后您要有啥差遣,招呼一声,小的赴汤蹈火都不含糊!”
听着何大清的话,温判有些惊讶他们咋想到他的,起码他是没想到自个儿。
不过,他这火烧都送上门来了,温判也不准备让他带着回去了,随即笑着对何大清说道。
“哎哟何师傅,您这可真是想歪喽!我实打实没跟皇军那边儿提过半个字儿!没做过的事儿,哪怕是天大的好事儿,咱也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不过您这份儿火烧我就不客气!我给您剃个头,去去这牢里带出来的晦气,保准儿让您清清爽爽、顺顺当当的,作为交换,您看成不?”
何大清看着温判这样子,心里认为温判这是做好事不留名,虽然也怀疑过温判说的是真的。
但是,他认为温判帮助他们的概率是最大的,毕竟天桥周围,能和鬼子大官儿说得上话的有有可能帮他们的,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个连街边卖艺的都愿意帮助的剃头匠了。
所以温判说什么是温判的事儿,他何大清是记住了温判的恩情了。
随即顺着温判的话对着他说道。
“哎哟喂!温爷您这话可太敞亮了!我就知道您是实诚人!这剃头的福气打着灯笼都难找,小的求之不得!往后啊,我脑袋上的事儿就全托付给您了!得嘞,今儿个就劳您大驾,也让我借着您的手艺,把晦气全扫进爪哇国去!”
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上的火烧递给了温判,温判收下火烧,递给了陈瞎子一份儿另一份儿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这时候何大清已经来到了温判的摊位上坐下了。
温判过去帮助何大清围上围布,何大清一边给温判吐槽着在鬼子的宪兵队大牢里面有多难受。
“进了宪兵队大牢,虽说没给咱动啥大刑,可也没打算让咱舒坦了!这几天在宪兵队里头,我算是尝尽了苦头,饭吃不香,觉睡不实。
送来的饭里掺着沙子,硌得牙花子生疼,压根儿没法下嘴!睡觉的地儿更遭罪,那铁丝丝床板硬邦邦的,翻个身都“吱呀”乱响,浑身硌得生疼。可你要不睡?小鬼子的枪把子立马就招呼过来!
隔三差五还得被拎出去审,一进去就是一顿皮鞭子伺候!您瞅瞅我这后背、胸口,全是血道子!赶上这天儿闷热,伤口浸了汗,就跟往伤口上撒了把咸盐似的,钻心地疼!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温判听着何大清的描述,也确定他说的是实话,甚至还是降低了一点疼痛程度轻描淡写说出来的。
因为就何大清的后脖颈的勒痕也能看出来他们在鬼子监狱里面倒地遭了多大的罪。
说到愤慨地方的时候,何大清声音大了起来,温判连忙按住了他的声音,让他好好坐着享受剃头。
剃头结束了,温判给何大清敷脸,掏耳朵刮耳垂,然后刮脸修胡子,这何大清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但是这胡子却是肆意飞涨得很,不过不是很多,就一小撮,一张脸有点像佟一堂,眉心也有一个川字纹,一脸长得着急有些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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